分段閱讀_第 1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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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不過二十上下,穿著一襲半新不舊的青布袍子,足上一雙千層底,頭上只拿根發帶束了,頗有幾分玩世不恭、放dàng不羈之態。 他將手稿接了過去,便忙忙讀了起來,神態一時癡迷一時沉醉,倒更像一只書蟲。 半晌,他忽將手一拍,高聲贊嘆道“果然絕妙,遣詞造句,辛辣無比,此人筆力甚高,想必是一位飽學之士,求四爺引薦,讓在下當面討教一番,也就不枉了來世上一遭了” 第69章 陳博衍看著他那癲狂勁兒,淡淡說道“清人,我將你從江南請來,是要你替我打理這書局。你平日里印些什么,我不來干涉,但我jiāo代你的事情,你要確實辦好。這后面的事,你便不要過問了?!?/br> 那被喚做清人的士人,卻是一頭霧水,迷茫問道“四爺,我不過是想見見這著書之人,并無冒犯之意,您何必這樣” 陳博衍臉上微微有些不自在,他并未答話,只是說道“你即刻將這卷手稿謄抄下來,jiāo與師傅刻版印刷,暫且先印出一百余冊,一日后有人來取?!?/br> 清人吃了一驚,問道“一百冊,要的這么急,可是有什么大用” 陳博衍沒有回答,端起了茶碗,抿了一口,說道“茶可還合口味” 清人不知他這話何意,回道“四爺差人送來的江南雀舌,雖說是去年的,品質卻上乘,還未謝四爺的厚待?!?/br> 陳博衍點了點頭,說道“好好的舌頭,便留著品茶,若為胡言亂語便沒了,再嘗不出這等好滋味,你說可惜不可惜” 這話音淡淡,卻透著一股子森冷的殺氣,清人聽在耳中,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他連忙拱手道“四爺放心,在下一定守口如瓶,妥善辦好此事?!?/br> 陳博衍頷首,將茶碗放下,隨即起身“這般,也就不要饒舌了,你即刻便去謄寫。我需趕著回去,元寶留在這里等候,你抄完便將手稿jiāo給他,立時安排印刷。后日清晨,自有人來取書?!?/br> 言罷,遂要離去。 清人要送,陳博衍道“你還是去辦正事,這等虛禮也就免了?!?/br> 待陳博衍走后,清人吩咐書童研墨鋪紙,埋頭謄抄,元寶就站在一邊等候。 這廝抄著書,心里琢磨著看這字跡娟秀,細麗小巧,不似出自男人之手,莫非竟是哪家的閨秀不成看這詩詞行文,慷慨激昂,著書之人,竟是個難得一見的奇女子,若能親眼得見,那該多好這四爺怎么這般諱莫如深,連恫嚇威脅之言都出來了他越這般想,越是抓耳撓腮,心yǎng難耐,便問元寶“這卷書,到底出自何人手筆四爺竟這般看重,怎樣也不肯說出來?!?/br> 元寶有些尷尬,訕訕一笑,說道“蘭先生還是抄書吧,既然爺不肯說,您問了我也不能講?!?/br> 這清人更加疑惑好奇,只是看元寶嘴緊的如同蚌殼,怎么也打探不出來,只得作罷。 他將手稿謄抄完畢,jiāo給元寶,便去吩咐雕刻印刷。 雖說一百冊是太趕了些,但好在那戲甚短,頁數倒也不多,只要雕版做出來,印起來倒也快。加之,這書局不大,又是陳博衍的私產,沒什么生意往來,如今單只印這一本書,那是極快速的。 陳博衍離了書院,信馬由韁的往皇宮方向行去。 清人的話,令他有些煩躁,雖說這煩躁來的有些沒有道理,但依然作弄著他的思緒。 這名叫清人的士人,原本是江南的風流名士,被他網羅而來,就是那本走紅京城的玉梨記的作者。他本名蘭若之,字清人,是個落第秀才,雖有滿腹才學,但因朝廷科考弊病叢生,他無錢無人,依然不能得中,又看不慣官場那溜須拍馬、行賄受賄的亂象,索xing墮入紅塵,化名蘭春生,以寫話本為生。 這改了行當,倒是對了路,他文采本好,又看多了世態炎涼,起初還只是尋常俗套風月故事,久了便借著話本針砭時弊,大紅特紅。上一世,此人大紅大紫,所著書籍一度洛陽紙貴,然而因其在書里議論了朝廷與陳恒遠,終究落了個人頭搬家的下場。 今生這個時候,他還遠未到那個地步。陳博衍早早的將他收到了麾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