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jiān ting……”汪司年吩咐化妝師先出去，自己在鏡子前慢悠悠地搗鼓妝。他回想了一下當晚所有發生的事情，聯系涂誠的過激反應，嘴角兀地俏媚地勾了勾，“你是從哪里開始就聽不下去了？”

    “我……”話音戛然而止，涂誠板著一張嚴肅面孔，冷腔冷調，“這不重要?！?/br>
    “那么，摔手機也是那個時候了？”汪司年似也不急著求個答案，又笑瞇瞇地問了個問題。

    “嗯……”涂誠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領，“沒有摔，不小心掉地上了……”

    這個男人不諳撒謊，答案似乎呼之yu出了。

    “哦，不小心?！蓖羲灸杲器锏卣Ａ苏Ｑ劬?，一驚一乍地“哎呀”一聲，明知故問道，“是不是我趴床底下聽你前女友跟人活春宮的時候？你該不會以為那是我跟盧啟文吧！”

    “不是?！蓖空\堅決否認，他一瞇眼睛一抿唇，刻意扭頭避開與汪司年對視，但一張素來冷峻的面孔也還是露了一絲破綻。

    “不是就不是唄，”汪司年突然噗嗤一笑，兩掌托腮，把臉湊近了涂誠，“老實人，你臉都紅了?！?/br>
    清晨出工，太陽也剛探了個頭。天邊彩云縈繞，飽蘸露水的草木特別秀郁。汪司年托著臉，被窗外晨光一映，就顯得明眸流轉，真跟個妖精調戲唐僧似的。

    原本沒紅臉，但扭頭間兩人四目相對，涂誠還真覺得臉頰發熱，嗓子起膩，渾身都不自在得厲害。

    對方的表現令他得意且滿意，汪司年很懂得見好就收，大方說：“好吧，道歉我接受了，你還有什么要對我說嗎？”

    涂誠不解地皺皺眉：“還有什么？”

    敢情到這份上了還嘴硬，汪司年有些火了，非把這層窗戶紙捅穿不可，他吼起來：“你為什么就不肯承認？”

    “你到底要我承認什么？”對方咄咄bi人莫名令他難以招架，涂誠壓低著聲音吼道，“我是警察，我在執行任務！”

    “你他媽裝什么傻？你又拍耳機又摔手機的是在執行任務？分明就是快被嫉妒bi瘋了！”汪司年扯著粗糲嗓子破口大罵，拿起桌上瓶瓶罐罐就往涂誠那邊砸過去，“你有心理障礙，我還有呢！你不承認就滾出去，孬種懦夫臭雞蛋！”

    事關對方人身安全，涂誠強硬起來：“我必須留在你身邊，我得保護你的安全——”

    “放屁！我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連這點最基本的人權都沒了？我他媽不是嫌疑人，我是在幫助你們警方破案！”

    這嗓門不小，涂誠頗無奈地提醒對方：“別再嚷了，再嚷就都聽見了?！?/br>
    “不想被人聽見就離老子遠點！老子他娘的是屎坑里出來的，臟得很！”汪司年索xing任xing到底，吼完就摔門而出。

    今天他要拍一場高難度的動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