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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老爺意下如何,要不添個幾罐予您府上女眷,包準夫人心花怒放丶小姐更加孝順…這美貌與心意可謂一舉兩得??!" 小販與攤商的喊叫聲此起彼落,一條街上所賣的東西十九不離草藥,人潮也是絡繹不絕,來來往往十分熱鬧。 這座離盧山約三百里的小鎮名為貴草鎮,是北唐境內有名的草藥村鎮。 此地民風純樸,幾乎家家戶戶都種得或是采得一手好藥,小吃則大多滋補,一串路邊烤魚也能搗鼓出補氣養生的效果,每年來此處休養的游客多,也是小鎮另一主要經濟來源。 沐沐今日難得起了早,她披著長發,手里的藥茶熱氣奔騰,倚在客房的窗邊,懶懶的看著外頭車水馬龍。 "劉大娘,收成不錯啊。" "哎,這可不是嘛,那魔頭總算被滅了去,心輕松了,這柳果也好種起來呢!" "說的是呀,聽說林家被征兵的小伙這幾日也回來了,你沒去看呦,那林家二老高興的都哭羅…" "都多虧了君大人等人!若不是他們,咱哪能迎來這安生日子。" "是啊…還有那松青公子啊…" "娘!你們怎么能漏算季隨云ㄧㄧ他長的可好看了…" "臭丫頭!誰準你直呼左將軍名諉!" 聽著熟悉的名字流傳在眾人口里,滿滿贊譽,沐沐欣慰的瞇眼,看來是沒她的事了。 終是可以徹底的放心了。 滅世過去了,不僅是字面上的,而是真正從人們心中淡去,這點從小鎮居民的作息言行就看得出,連小鎮都能恢復到這種地步,那些大城的狀況也就可想而。 人群的喧嘩丶馬蹄的噠噠丶攤商的吆喝,濃厚的生活氣息讓她不自覺的勾起唇,她很久沒有這么悠哉了。 抿一口澄金茶湯,草藥的芬芳與茶葉的清香從舌尖漫開,潤澤生津。 沐沐吐出愉悅的嘆息,腦袋里已經計劃起下一個去處,是去有天外之地稱呼的南巒?還是終年降雪的北國? 聽聞北國的夜晚有時會出現彩光的祥兆,會不會是極光呢? "…那老頭給的百年,倒也不算糟糕。" 良久,她笑著如此自言自語。 午后,沐沐結清了客棧的帳,拿著客棧小二給的指引尋到了馬商。 既然要行走于江湖,哪能沒有一匹駿馬相隨? "這匹馬我要了。" 沐沐指著一匹高大的純黑白額馬,面目圓潤的馬商老板打量了會兒沐沐,對她那小身板不太有信心。 "這──姑娘要不再考慮考慮?這馬剛馴服不久,怕是野性尚存……" 勸說間,卻見沐沐身形一閃便上了馬背,雙腿一夾,韁繩一控,正待把人甩下來黑馬頓時乖巧了,刨著地面不耐的噴了幾口鼻息。 馬商老板微愣之后隨即露出了然的笑。 "原來是位騎術精湛的俠女,倒是在下多慮了。" 付了銀子后,似是對沐沐的爽快十分滿意,馬商老板與她又聊了會兒,得知她初出茅廬又正遨游天下,便告知了她一場不可錯過的江湖大事。 "明月公子與那君大人的盛世婚典,將于下月初在景苑城舉行,若俠女行程有馀可前去觀禮,順當開開眼界。" 馬商老板的原話猶在耳際,沐沐騎著馬走在官道上,神情少見的沒有被路邊的景色吸引,而是沉浸在思緒里。 她的小徒弟,要成親了呢。 那個會跟在她身旁軟軟的喊師父的小女孩,已經長大成人,有了想攜手一世的對象,并且很快便會踏入人生的下一階段。 其從決定收徒弟的那一刻開始,沐沐就知道,她是沒辦法把這個世界當作純粹的書中故事來看了。 一個有過去的孩子丶一個有過去又體貼的孩子丶一個有過去又體貼又讓人心疼的孩子。 當這些讀起來沒什么的文字具現化時,殺傷力是驚人的。 體驗過被殺傷的感覺的沐沐,只有一句感想。 媽呀這么可愛的孩子作者媽你怎么舍得讓她被那群狼摧殘! 沐沐下定決心的那個晚上,腿上伏著熟睡的君瑾花,小小的人兒尚未長開,卻已看得出是個美人的料子。 "我先說,我并沒有徵求你同意的意思。" 她一邊把抓的有些皺的書卷從女孩手里抽出擱在桌上,一邊輕道。 "我不會讓這個孩子走上你預定的路。" 天道似乎笑了。 "若那是她自己的選擇呢?" "她的選擇,跟她在沒有選擇下的選擇,是兩回事。" "那,你便試吧。" 天道的聲音很淡,有著不以為然。 後來沐沐便打亂原先劇情的時間軸。 除了教導武學之外,更是提前取來君瑾花出師後才會遇上的各種機緣珍品,中途波折不斷,遭遇兇獸丶遭遇雷劫,付出許多逆天而行的代價,一路跌跌撞撞,好歹是把嬌花養成了霸王花。 她甚至抽空去了天藥谷,以一套稀有藥方的孤本,換來了一次谷主的傾囊相授。 "你要什麼。" 萬千白發僅用一條黑帶綁起丶戴著銀色面具的天藥谷主,單手支顎,淡藍的眸子不帶感情的看著沐沐。 "所有催情手段的藥物解法。" 沐沐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道。 天藥谷主默了一瞬。 "哦,還有,遇到無解催情手段時,最有效率的解法。" 她補充,然後似乎看到天藥谷主的嘴角抽蓄了一下。 沐沐皺起眉頭,該不會這谷主在這方面沒有涉獵吧? 原作中看他對女主用藥用得挺溜的呀。 在沐沐看不到的面具後,天藥谷主額角的青筋起了又平,平了又起。 "……明日,此時此地,逾時算你毀約。" 接下來沐沐便渡過了一段以輕功來回盧山與天藥谷的日子。 說來都是血淚史,那天藥谷主是個絕世醫才,更有著過目不忘等等的本事,因此他的要求都高得恐怖,沐沐深刻的體驗到什麼是天才與凡人的差距。 這讓身為庸才的她吃了不少苦頭,剛開始那段日子幾乎都在醫書堆里渡過,與高考前那段地獄生活相比,簡直過之而無不及。 她的大徒弟慕容遠便撞過不少回她挑燈夜讀,最後撐不住睡意趴在書上會周公的樣子。 那時的他雖然年少,冷清性子卻已初見端倪,他并不喜師父去見那個男人,總是覺得心里發悶,卻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