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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發生。 “你入城的時候,是否乘坐馬車,中間可有歇息?”崔府里并沒有屬于她的馬匹,要出門得去驛站租借。驛站和崔府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廣白要盡快回來,就得再租借馬車,由車夫護送回府。 最有可能出錯的環節,便是在這里。 廣白沉思了一會,有些猶豫的道:“姨娘,我雖然腦子不甚聰明,可這點警覺還是有的,哪敢歇息呢。想起來,我在上車時曾聞到過一陣香氣,中間好像有過半會不清醒,但是我確定這是一個很短促的時間?!?/br> 聽到廣白這么說,衛照芩心里反復推敲著??隙ň褪沁@半會的時間,江湖上能人頗多,一個分神沒了不出奇。奇就奇在,偏要拿走這個信件,難道這人就不怕她發現,或者是直接搶走了盒子豈不是更省事。這么說,此人是有目的性,純然奔著她來,更有可能此人還知道她的舉動。 方才廣白的一段話引起了她的注意,“剛入內院就撞到了知秋?” “是啊,姨娘。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巧合,書信也不見了,今晚真是多事之夏?!?/br> 為什么會這么巧合,只有一切是有聯系的,才會有這么多巧合的!奔著她來的話,趙雪喬這一點很符合。按照當時的情形,趙雪喬比她還驚奇有書信的存在,真的在那女人手上的話,那內容早就會驚動了夫人和少爺了,不會如此平靜的。 竊走書信,趙雪喬準時的出現,這中間的時間可真是算得準確。那只有…… “廣白,我們在府里的一舉一動可能被人監視著?!?/br> “是不是那天晚上闖進來的人?” 他身手靈敏,會武功,曾經被她在屋子發現過,后來發現她在查他的底細,所以竊走書信,樁樁種種的條件都湊巧,衛照芩也覺得就是那名狂徒??伤砩嫌惺裁粗档帽蝗吮O視著呢,難道是因為成興鏢局? “看來真的只能用那個法子了,只有這樣我們才不會繼續被人cao控著?!?/br> 入夏白天來得快,旭日半登,天色大亮,淡白的天光蒸著空氣微熱,衛照芩一人站在玉笙閣前,同樣被兩名晝夜不停輪守的護院阻攔。 莫名傳來了綿延數里的琴聲,撫弦數顫,流轉白回,如涓涓的溪流舒緩柔和,可見撫琴之人的心曠神怡。 衛照芩靜靜的欣賞了半晌,未見琴聲消停,心頭便再也沒有了這閑情逸致。這時看到樹旁出現了一名掃塵的婢女,連忙呼喚:“安蘭,你過來?!?/br> 那婢女抬起頭,怔怔的看著這個從未見過的纖麗女子,隨著她的招手走去。 “你把這封書信交給沈姨娘,只交給沈姨娘?!睆娬{了一句是不確定崔蘊行在不在里頭。 古琴的聲音瓦然而知,想必撫琴的主人正在看著書信。 不消一會,安蘭走到她跟前,朝她福了身道:“衛姨娘,沈姨娘有請?!?/br> 衛照芩隨著安蘭走進庭院,那日攀登在高處的時候,曾望到這處紫白連綿的花團。親身站在藤蔓下,才驚覺這漫天的繽紛有多美妙,不得不有一刻的迷醉其中。女子果然難以拒絕這種美色誘惑,可惜無論今生還是前世,憑她是不會有這等殊榮的。 安蘭輕敲了兩下房門,只聽一道婉轉清淡的女聲道:“請進?!?/br> 屋內并沒有熏香,窗欞大開,微風拂來清新的花香。沈洛玫悠然坐在一株黑檀實木短茶桌旁,兩只如白蘭纖長的玉手優雅的沏著茶。安蘭闔上門扉,霎時碧螺春濃郁的香氣滿溢鼻端,令人神智清爽。 “請坐?!?/br> 可能是心懷鬼胎,衛照芩有些忐忑的坐下。對面的沈洛玫從容不迫的雙手奉過茶水,嘴角微彎,抬起的眉眼卻毫無笑意。 衛照芩是見過很多次沈洛玫的容貌,故此并沒有太大驚艷。沈洛玫的絕色之容,和那一份清雅之姿,府內沒有一名女子能夠與之相比。曾經的她何其妒忌羨慕,心底深處纏繞著一份自卑。 “沈姨娘,你這屋子可否安全?”自己被監視著,衛照芩不由得心里沒譜。 “沒有人能近我的屋子十丈,但說無妨?!鄙蚵迕的闷鸩璞?,取出墊在下面的紙張,當著她的面燒掉。那是她請丫鬟遞進來的信,上面只有一個字,便是“青”字。 衛照芩盯著白瓷杯里,一汪碧綠色茶水下的魚藻,沉吟道:“沈姨娘,不,我該稱為林青枝林姑娘?!?/br> “你還知道多少?” “云海門門主柳浮城愛妻病重,上門求情靈草谷谷主林述祁施救。林述祁對云海門高深莫測的《縱橫劍術》起意,遂兩人對弈許下賭約,輸贏任憑對方差遣。賭局兩天一夜不眠不休,林述祁最終險勝,便提出研讀《縱橫劍術》這個要求。這門何其高深莫測,天下人皆想得之,柳浮城震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