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他們的老師，松了一口氣之余忍不住就將把手抽回來。

    太明目張膽了，可不好。

    “給你捂手啊?！毙ぶ购f得一臉理所應當，“手這么冰，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br>
    遲意都快沒臉聽他說這種話，紅著臉，躲在肖止寒的身后，任由他給自己捂手。

    等遲意的手差不多恢復了溫度后，肖止寒才放開她的手，彎腰拿起被他放在地上的熱咖啡。

    他摸了一下包裝，還能感受里面傳來的熱度，這才將咖啡遞給遲意，“這個給你喝?！?/br>
    遲意說了聲謝謝，肖止寒一怔，忽地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們什么關系，你和我說謝謝”

    他覺得自己似乎有必要提醒遲意。

    “人與人jiāo往之間的基本禮貌?！辈辉敢獗涣玫镁佑谙嘛L的遲意毫不猶豫地回道。

    “說了那么多，你留下第四和第五個字就行?！毙ぶ购f著，自覺地撿起靜靜地躺在地上的大掃把，包攬起遲意的任務。

    遲意站在一旁，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熱咖啡的時候，還在想是哪兩個字。

    等她在心里默念一遍過后，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看了一眼隔著她幾步遠掃著雪的肖止寒，將原本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了下去。

    算了，她想。

    看在他這么好的份上，還是不懟他了。

    ——

    元旦前一天正好是周四，南城一中根據慣例，放假一天，又補了一天周日的課。相互抵消，相當于沒放假了。

    也是一樣的老習俗，周四下午，元旦的前一天，學校舉辦了一場元旦慶演，這次遲意沒參加，安心地坐在底下當起了觀眾。

    這才不是在禮堂，而是在主席臺前的cāo場。

    觀眾的椅子都是要自帶的，而遲意他們的椅子則是肖止寒一個人單手，從高二樓一路拿到cāo場，看著好像很輕松的樣子。

    節目開始之后，肖止寒問起了遲意元旦的打算。

    遲意的打算很簡單，“在宿舍或者班級讀書啊?！?/br>
    “就這樣”肖止寒有些詫異。

    她是鋼鐵嗎，都不用休息的他還想說元旦剛好有兩三部愛情片要上映，想要約著她一起去看呢。

    遲意蹙眉看著他，好像從肖止寒的語氣里看出了他的驚疑，開口說道，“時間就是生命，生命就是金錢，現在多一分的學習時間都是在為自己的以后多賺錢打下了良好的基礎，聽過一句話沒有，周末不是放假的周末，是學習的周末?！?/br>
    肖止寒還真沒聽過這話，想著這話估計還是她自創的。況且，他說的是這個元旦，是周五，和周末什么關系。

    不過他要是說出來了，遲意估計還會有更多的話來教育他，為了此刻和諧輕松共筑美好生活的聊天，肖止寒十分識相地選擇了閉口不言。

    元旦放假一天連同周六和平時的周末基本沒差，甚至更快地過去。

    周六晚上，肖止寒一到班級，就見遲意穿了至少三四件衣服，外面還圍著一條圍巾，將自己裹得厚厚的，像是一只肥嘟嘟的小企鵝一樣。

    “您這是剛從北極回來，變身企鵝了？”一個沒忍住，肖止寒開口問道。

    遲意瞥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么，肖止寒就是從她眼底看出了點一言難盡的意思。

    下一秒，就聽遲意說道，“你生活在南極的企鵝兄弟要知道你這么想它們，半夜都能安心地跑進夢里和你靈神合一?！?/br>
    “……”肖止寒靜了一兩秒，面無表情地說了句，“當我沒說?！?/br>
    遲意懶得再理他，抽出大抽紙的紙巾狠吸了下鼻涕。

    剛剛她說話的時候，肖止寒已經聽出了點鼻音，再看到她這樣的動作還有穿著，也猜出了她估計是身體不舒服。

    “前天不是還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肖止寒皺眉，關心地詢問，“吃yào了嗎”

    遲意也不太懂，他是怎么把“吃yào了嗎”這樣關心的語氣給說成了像是醫生例行查房精神病人一樣的“你今天吃yào了嗎”的感覺，她直接跳過他最后的問題，回答了肖止寒最前面的問題。

    “估計那天晚上著涼了吧?！?/br>
    她也不懂好像轉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