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貨架之間，時不時丟幾包零食進籃子。

    他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在這里下車，這里和她的學校有段距離，附近似乎有個公園，還有幾個以綠地景觀著稱的住宅區。

    女孩在靠近玻璃窗的貨架前停了下來，上面排列著整整齊齊一排薯片，她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拿。

    不經意間，她的視線瞥過窗外，就這樣和超市外的他對個正著。

    他自覺站在黑暗中，又包裹成這樣，她不太會看到自己，就算看到也不會第一時間認出來?？墒聦嵤?，這么簡單一瞥，她就把他認出來了。

    她放下購物籃，繞過玻璃窗，走出大門來到他面前：“白嘉？真的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跟蹤你過來的?！彼f了實話。

    “??？”

    他扯動唇角笑了笑：“開個玩笑，我正好路過，也才看到你?！?/br>
    “哦?！睂幊物L點點頭。

    兩人一時都沒開口，氣氛有點尷尬，寧澄風指了指超市，“那你先忙，我進去繼續買東西！”

    “澄風！”他下意識的拉住了她，待到接觸她的目光，才松開了手，“我有話想和你說?！?/br>
    “現在嗎？”寧澄風露出有點為難的表情，“這里不太方便吧，而且今天我還有事，不然下次吧?！?/br>
    “澄風！你是不是有其他喜歡的人了？”他擰眉看著她，到底把這句話問出了口。

    她被問懵了，“你不覺得問我這個有點……”

    “我知道突然問你這個很失禮，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彼麑⒖谡州p輕拉下些許，“澄風，你是不是愛上了誰？”

    她沉默了好一會，最終開口道：“是，我有喜歡的人了?！?/br>
    心臟，傳來毫無預警的刺痛，白嘉勉強笑了笑，“果然，我就說啊，我現在變得這么好，可你卻一直在刻意避開我?！?/br>
    “抱歉，不是故意瞞你，但我也是最近才覺察到自己的心意?！?/br>
    “你很喜歡他？”

    她笑了，“非常非常喜歡?！?/br>
    “那我們呢？”他終是忍不住，“那個時候，你有這么喜歡過我嗎？”

    寧澄風想了想，才道，“不一樣。我一直覺得，你是個適合戀愛的對象，覺得你很好，覺得錯過會很可惜?？墒撬?/br>
    不知想起什么，她的表情變得柔軟的不可思議，“他不是適合戀愛的對象，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有時甚至不想承認，可是——真的很喜歡……”

    “行了?！彼曇艄Ｈ闹浦沽怂?，低頭將口罩重新戴上，甚至將圍巾裹得更緊了些，“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會再打擾你?！?/br>
    說完，他旋身想離開，可偏偏腳步怎么也邁不出去。

    “白嘉?！彼犚娝谒澈筝p輕說道，“你以后，會遇見一個更好的女孩?！?/br>
    “嗯！”他點頭，刻意讓自己笑出聲，“那是肯定的。再見，澄風?！彼降走€是邁開了腳步，緩慢的，頭也不回的離開。

    “再見，白嘉?！彼驹谠?，朝他的背影輕輕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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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澄風惆悵片刻，準備繼續去超市購物，然而走到門口，卻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貨架之間。

    男人的居家服外，裹了件半厚的羊毛開衫，一手拎著購物籃，一手取下貨架上的一盒咖喱查看日期。寧澄風心頭一突，不會吧，又這么巧？那她剛剛和白嘉一起，他有沒有看到？

    “莫叔叔！”她硬著頭皮走上去，“你下來買東西??！”

    他充耳不聞，將手里的咖喱又放回貨架。

    果然是看到了……她沖他的背影吐吐舌頭，用口型罵了句“更年期”，跟在他身后，繼續借故找話和他聊。

    只是，莫世偣始終沒有回應她，甚至沒有看她，幾乎將她當成空氣，就連她中途取了兩包薯片丟進他的購物籃，他也只當沒有看到。

    其實圣誕夜之后，兩人之間的關系已經有所緩和，沒想到這次又被打回原點。不，應該說比之前更糟。

    之前他盡管冷淡，總還是搭理她的，現在則是完全的漠視。

    他很快買好東西，付了賬，提著口袋離開超市。

    他腿長走的快，她追出去時他已經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