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結出善之果。

    用有罪的人來做人體實驗，那些實驗品是罪之花，實驗結果就是善之果。

    “這就是我的猜想之一?！毕瘹w璨看到不遠處的永恒之塔后，他再次用力拍打羽翼，猶如瞬移般出現在云梯之上。何如歌站在較高的階梯上，席歸璨則落后了四階，這樣他們可以平視對方。

    何如歌布下屏蔽外界的結界。

    “我的第二個猜想和善惡儀有關。殘留的窮奇本能告訴我，那個善惡儀充滿了邪氣，很多陣法都需要這種充滿惡意與邪氣的東西布陣?！?/br>
    “你還記得動畫里面的影子嗎？”

    何如歌當然記得那個詭異的影子，他認為那個影子怪物象征著饕餮。

    “從一開始，鴿子就是站在yin影中觀察壞人。而今晚，上朝啟利用善惡儀觀察壞人?！?/br>
    席歸璨舉起自己那只捏碎善惡儀的手，骨節分明、皮膚蒼白的手在沉浸在夜色中，“與其說說是善惡儀，不如說它是能夠檢測出負面情緒、適合充當邪惡陣法的儀器?！?/br>
    “善惡儀檢測到的那些負面情緒和貪yu、色yu、殺yu有關，其實就是和當初的神秘直播沒什么兩樣。那么這是不是意味著，饕餮能夠從善惡儀中吸收到負面情緒？你還記得動畫里鴿、象、鼠依次出現時，yin影也隨之越來越大？”

    席歸璨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饕餮的養殖場被我們毀得差不多，所以他現在需要一個新的食物渠道。上朝啟他們受到了饕餮意識的影響，布置的監測系統等于饕餮的捕食之網?！?/br>
    何如歌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如果席歸璨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么上朝啟他們在做一件非?？膳碌氖虑?，當監測系統真正覆蓋成功后，饕餮捕食的面積會比神秘直播更大！

    神秘直播是極少數人才會知道的領域，而監測系統可以光明正大地覆蓋所有的星球！到那個時候，所有的星球都是饕餮的養殖場！

    “讓我更加確信自己猜想的，是善惡儀上的數值。毛正棋認為善惡儀能夠檢測到精神識海，不過在上古時期，我們更愿意稱呼它為靈識?！毕瘹w璨看著何如歌，“人的靈識沒有善惡之分，在善惡間搖擺不定?？墒前诐珊透F奇已經跳出凡人的存在。白澤象征著純善?！?/br>
    席歸璨指向自己，“窮奇代表極惡?！?/br>
    因此一個數值是0，另外一個是100。

    “我想，饕餮利用載體在布置龐大的陣法?！比绻娴牟贾贸晒?，那么所有的負面情緒將源源不斷涌向饕餮，足以喂飽這個怪物。

    同為邪妖，席歸璨想到這個陣法完成之后的場景，就像看到了滿漢全席。不過很快他就壓下了yu望。

    席歸璨雖然是窮奇，卻不用像饕餮一樣瘋狂尋找食物。因為他前不久剛剛斬殺蟲族，收回了自己的力量，再加上整個聯邦聚集的信仰之力，這讓席歸璨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需要擔心自己會餓肚子。

    可是饕餮不一樣。他已經活了很久很久了。哪怕他為了避免消耗能量，什么都不做，只是沉睡，漫長的時間流逝后，饕餮依然會饑餓。人在餓到極致時都會做易子而食的舉動，更不要提一個本身就沒有道德觀念的兇獸。

    這一瞬間，席歸璨忽然福至心靈，明白了饕餮的想法。饕餮將自己分割成二十份，其實也是將饑餓分擔，如果每次只蘇醒一個，另外十九個切割的自己陷入沉睡，那么饕餮就可以勉強忍受二十分之一饑餓的折磨，不至于理智全無。

    星際早已容不下饕餮，等待饕餮的只有兩個結局，一個是他吃光星際的能源，另外一個則是他離開星際，去上界。

    能源更加豐富的上界。

    可是為什么，饕餮沒有去上界？這個世界好像出了些問題。

    席歸璨抬起頭看向璀璨的星空，眼底浮現出一絲探究，他自言自語道：“《你的專屬戀人》這個游戲究竟是誰創造出來的？”

    何如歌也抬頭望向頭頂的星空，每當凝望浩瀚的星海，就越是能認識到自身的渺小，“……祂想做什么？”何如歌用的是稱呼神靈的祂，力量能夠高于上古大妖的存在，也許就只有神靈了。

    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