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哥哥追妻記5
悠揚舒緩的音符從白嫩的指尖泄出,日光朦朧,黑白光影之間,女孩身形纖細,如瀑長發垂在身后,那一身明亮藕色,似翩飛的蝶,生生撞入來人的眼中。 白墨脫了外套,站在琴房門口,靜靜地看著她。 滴答。 有淚輕彈。 音符亂了。 女孩的雙肩輕微地顫抖著,眼里彌漫水汽,一點點漫出,再滴滴墜落黑白琴鍵,五指有些發僵,爛熟于心的曲譜彈得磕磕碰碰。 斷續雜亂的音符,如斷了的琴弦,尖刺悲鳴,添了幾分悲戚。 ——沒關系,沒關系的白桔。 是始終放不下,才鬼使神差又彈起這樣悲傷的曲子。 ——你可以的。 凌亂的琴聲仍在斷斷續續。 身后沉悶的腳步聲漸近,白桔睜著迷蒙的雙眼抬頭,潔凈的玻璃窗倒映出一道修長身影,那人俯下身來。 白桔僵住。 清清淡淡的沉木香從身后包裹而來,腰肢被大手攬過,雙手被摁在了琴鍵上。 “真笨?!彼牭搅四鞘煜さ牡统?,尾音很低,似有些許無奈,“莫哭?!?/br> 白墨掰過女孩兒的臉,指尖摸到一片濕潤,輕嘆了口氣,在她茫然的目光中親了下去。 白桔的“我不笨”還沒說出口,便被堵住了。 是一個溫柔至極的吻,男人柔軟的唇輕輕蹭著她的,輾轉一番,含著她的唇瓣吮吻,輕柔撬開閉合的齒。 白桔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不動,任由他在她口中舔舐夠了,帶著灼熱的唇覆上那輕顫的雙睫。 他霸占了她的椅子,從身后將她緊緊摟入懷中,然后道:“哥哥教你?!?/br> 五指貼合,男人的手心覆在她手背上,女孩兒愣愣的,他已經帶著她開始彈奏,指法精準流暢。 輕輕緩緩的琴聲在室內響起,還是剛才那首曲子,秋日私語。 白桔盯著琴鍵上那雙疊著的手,視線漸漸模糊,身后是堅硬有力的胸膛,熱度透過薄衫傳來,她內心卻很平和。 白桔皺鼻,剛才怎么就哭了呢,顯得好蠢。 “會了么?” 白桔有點不甘地反駁,聲音小小的:“我不笨?!币魳放c舞蹈算得上她為數不多的、能比哥哥厲害的地方,想了想,她補充道:“本來就會?!?/br> 仿佛聽到了一聲低笑,緊接著白桔就聽見男人問:“那剛才為何哭?” “我……” “在想誰?” “我沒有?!?/br> 他卻不聽,盯著女孩兒垂著的腦袋,那白皙修長的后頸一覽無遺,繼續問:“剛才在想的人,是我么?嗯?” 腦袋像轟地炸開了,她反駁得飛快:“不,不是!” 剛才想到哭的人=愛人。 這是個很明顯的等式。3 w點 ④84b點 說完白桔懊惱地皺眉,反駁得太快,本身就是一種欲蓋彌彰。她低著頭,一點也不想看到身后那人得意的樣子。 白墨握住她的手,將那握緊的拳頭一點點掰開,捏住她的手心,一言定論:“你在躲我?!?/br> 從搬回學校住開始,她冷淡甚至抗拒他的接近,把他當做真正的兄長來相處,她做得太刻意,根本沒法忽視。 不,最早的開始應該是眠城的慶功宴過后,回主宅前就已經是這樣了。 有什么從腦海里極快地一晃而過,白墨捏著女孩兒的下巴,直直對上她的雙眼:“你到底在怕什么?” 白墨本不想cao之過急,可再不下狠料,他就怕她騙著別人也騙著自己,再也不要他,傻乎乎地一個人傷心難過。像今天這般,若不是他恰好在校外遇上她,跟了過來,還不知道這只笨蛋會哭成什么樣。 男人的雙眸是純粹的沉沉墨色,專注地看著一個人時,仿佛藏了靜謐的星空,似溫柔似神秘,吸攝人心神。 白桔怔了怔,徒勞地張了張嘴,無法出聲。 “到底是誰給你的信心,認為我會為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犧牲自己?” 這是她的哥哥說的,字字句句如魔咒,至今仍時常在耳邊回響,像長滿了刺的荊棘,觸之即傷,死死束縛著她,束縛著那顆心。 記得他曾經問過她,如果敵人用她的生命威脅他,她說,一定不要來救她。是真心的,可真正發生了的時候,心怎么就那么疼呢?窒息到她以為立刻就要死去。 是不是她矯情了? 說到底是連血緣關系都沒有的陌生人。 女孩兒呆呆地仰著頭,眼眶又紅了,許久才慢慢地垂眼,不發一言。 “那天我中了槍?!?/br> 白桔身子一顫,潰散的目光悠地集中。 白墨唇角微抿:“你果然知道了?!?/br> —————— 啊我錯了,預估錯誤,這章沒寫到rou… 本想加更的(這句話當沒看見),一下大雨就感冒,晚上眼睛疼就睡覺了[皺眉],迷迷糊糊醒來更新。 《秋日私語》,很棒的鋼琴曲,去聽聽吧ヽ(○073`)1702么么 長評我看了,謝謝小可愛們,每個人眼里都有不同的哥哥,這正是我所欣喜的。也許我算比較了解他的,若知曉哥哥的全部過往(不一定寫,寫就放番外),對于他在島上的行為也許就會多些理解了。 這章是6.1發的,兒童節快樂ヽ(○073`)1702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