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火葬場進行時3
白墨走出房門后,床上的女孩兒才慢慢睜開雙眼,手心淋漓滿了汗,目光發怔地看著門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腳步聲漸行漸近,直至身上裹得嚴實的被子被扯開,男人結實沉重的身體貼過來,一只手摟住她的腰,目光如質。 白桔身子微僵,閉著眼一動不動。 男人把頭埋在她脖子里,蹭了蹭,低磁的音色帶了性感的沙,在夜里莫名撩人:“我知道你沒睡?!?/br> 他的指尖順著衣服下擺逐漸往上摸索,手心一點點覆在細嫩軟滑的肌膚上,感覺那輕微的顫栗。 柔軟的短發剮蹭著女孩兒的脖頸肌膚,癢癢的,沉木香夾雜著男人灼熱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沉悶火熱。 白桔呼吸一窒,微涼的指尖讓她下意識往后縮了縮身子,復而被男人沉重的身軀壓得更緊。 她睜眼,睫毛不停輕顫,隨后歪了歪頭,脆生生地問:“哥哥您在做什么?” 做什么? 白墨嗅著鼻側熟悉的清香,感受身下讓人無比懷念的柔軟觸感,一個濕漉漉的吻落在女孩兒細膩的耳后,帶著撫慰的意味:“別氣了?!钡偷统脸恋纳ひ?,好聽極了,帶著難言的繾綣。 這輩子第一次這么低聲下氣地哄人,聽信網上奇奇怪怪的說法。 白桔微怔,卻搖搖頭,驀地笑了:“哥哥說笑了,小桔沒有生氣?!彪m然她一點也不想承認,即便被那么惡劣地諷刺與捉弄,她確實不曾生氣過。 女孩兒低低的笑聲在室內回蕩,肌膚都在輕顫著,白墨心尖莫名一悸,狠狠地皺眉,無奈地嘆了口氣:“乖,別鬧?!?/br> 她沒鬧。 白桔捏緊了指,目光發虛地看著天花板。 此前幻想過無數遍的場景,不就是這樣嗎?她所希冀的溫柔,唾手可得。 可這個人到底什么時候才會知道,現在的她,是真的要不起了。 女孩兒乖乖地沒有動,掌心下緩緩摩擦著的是溫軟的肌膚,明知不合適,他卻如此心猿意馬。 薄唇火熱,白墨沿著女孩兒的細頸舔吻,停在嘴角,指尖漸漸摸索到胸衣邊緣。 隨即被一只小手摁住了。 白桔從片刻恍惚中回神,用力推著身上的男人,勉強拉開幾分距離,雙眼直直看進他眼底:“不要這樣?!?/br> 那清凌凌的雙眼倒映著男人怔愣的樣子。 不要? 白墨低笑一聲,雙眸驟暗:“怎樣?”掌心扶住白桔的臉,往上一抬,準確地吻住她。3 w 點④84b點 “唔……”白桔瞪大雙眼。 白墨微微直起上半身,屈膝跪在床上,控制不住地加深這個吻,勾纏著女孩兒的軟舌,一次比一次深入,另一只手直直往下撕開薄軟的內褲—— 不!她不要! 白桔劇烈掙扎起來,偏頭躲開男人兇狠的吻,雙手雙腳胡亂推拒捶打著。 白墨驟然一聲悶哼,所有動作都停住了。他的手肘還壓著女孩兒兩只亂動的手,目光似凝了火,深深地俯視著她。 女孩兒眼角帶著紅,嬌唇紅腫,似盛開的玫瑰,誘人至極,在他眼底一張一合:“哥哥?!彼八?,嘴角帶了一抹薄笑,“您想強jian么?” 她的雙腿之間夾著男人的一條手臂,腿心的潮熱濡濕盡數傳給了那一只大手。 她抬腳,踩下那只手,別過頭,聲音很輕:“別讓我看不起你,哥哥?!?/br> 她不愿意,且不想要任何施舍的、注定不得善終的愛撫。 白墨離開了。 風雪刺骨,如刀刀刮在崩開的傷口上,男人緊抿的唇鋒利如刃,沒有絲毫血色,他卻仿佛感受不到痛楚,倚著路燈,目光怔然地看著前方。 說來可笑,他想自己該是慶幸擺脫了一顆牛皮糖才對,可剛才那一刻,女孩兒說出那句話,他的心跳似乎都停住了,腦海里瞬間晃過無數凌亂的影像,頭疼欲裂。 “喂!”墨庭淵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在車里遠遠喊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扶著電線桿半跪在地上,直呼見了鬼,趕緊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