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她在勾引哥哥
白墨抬眼往包廂那邊看過去。 女孩仰著頭,抵在墻壁上,粉色的面頰上是似愉悅似痛苦的表情,雙唇微啟,嬌喘不斷從口中逸出。 那雙眼看到外面的白墨的時候,明顯有了片刻的呆滯和慌亂,伸手推著身上的男人,卻被壓得更緊。 “出來賣的還裝什么婊子” 女孩更慌了,使勁掙扎,只覺得外面那個男人的眼神深冷銳利到極致,空氣一下子像粘住了,無法呼吸。 白墨只是看了眼,面色平靜:“不是她?!?/br>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篤定,兩人面容看著確實有九分相似,如果在昏暗的環境中足以以假亂真,但他看過去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眉眼不像,鼻子也不像,神韻更不像,那個女孩眉眼中總會有一抹倔強,就像是 腦中狠狠一下的疼痛制止了他想下去。 剛才大叫的男生這才大松了一口氣。他叫何畢,是為數不多知道白桔的人,那時候嘴賤,看女孩嬌嬌軟軟的還有些害羞,調戲了白桔一句,當時就被狠狠警告了,后來真是不忍回首。 第二天別人去野外玩的時候,他半夜醒來發現自己一個人在荒涼的山頭上,聽著耳邊嗖嗖的風,就像鬼哭狼嚎,他差點崩潰了。知道他怕黑怕鬼這個弱點的就白墨一個,但那次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得罪過的人不少,好些日子都過得苦不堪言。 剛才他嘴快,一出口就后悔得要死。 不過,他再仔細看了看那個女孩子,真的好像啊,世上會有這么像的人 旁邊有人拍他肩膀:“哥們剛剛說什么墨哥的meimei”好幾個人都很疑惑。 “不不不,我瞎說的,剛剛看錯了?!焙萎呞s緊否認。 眾人倒也沒太放在心上,嘻嘻哈哈繼續走了。 墨庭淵看了眼太過平靜的白墨,和他旁邊的談兮顏,不動聲色地發了條短信吩咐人先調查一番這個女孩。 在部隊待了這么多年,敏銳已經成了他的本能,不需刻意也能發現細微的異常。 上個月,墨庭淵在國外執行完最后一個任務,現在已經正式退役,這場宴會是為他而設。 會場里,輕柔的鋼琴曲緩緩流淌,鮮花美酒,美人明艷,舞池中人影搖曳,宴會的主人卻坐在不明顯的角落里,顯然不太喜歡這種官方的應酬。 這邊的幾個沙發上都是和墨庭淵關系不錯的朋友,他們隨意地聊著天,白墨獨自坐在一邊,偶爾應幾句。 大家都知道白墨的潔癖重,沒人吸煙,也沒人特意靠過去。談兮顏坐在白墨不遠處,隱隱以他的女朋友自居,雖然和他互動不多,但是他也沒有反對。 這種默認的態度,大家就算沒當他們是一對兒也差不多了。 最閑不下來的何畢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湊過去問問。 “墨哥墨哥?!?/br> 白墨懶懶地抬眼看他。 “白桔meimei”什么時候帶出來讓我們見見 還沒說完,剩下的話消音在白墨驟然變冷的眼神中。,何畢渾身一抖,縮回去,再也不敢開口了。 嗚嗚嗚現在的墨哥變得好可怕啊。 恰好新舞曲響起,談兮顏淺淺地笑了笑,開口邀請:“墨哥,要和你女朋友跳一支舞嗎你還夸過我跳得好呢” 白墨聞言怔了怔,抬眼看向談兮顏。 她笑意溫軟,長發別在耳邊,露出小巧精致的耳垂,臉上帶著淺粉,和記憶中的模樣重疊。 他下意識地看向手腕處,那里空空的,什么都沒有。 “墨哥”談兮顏疑惑地看他。 會場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大家朝聲響那邊看去。 一個黑色紗織長裙的女孩緩緩穿過舞池走了過來。 黑紗襯著白瓷的肌膚,在燈光下妖冶動人,裙擺隨著走動晃出優美的弧度,開叉處修長白皙的腿若隱若現。 她戴著面具,紫色的紋路流轉溢彩,露出了完美的下巴弧度,紅唇淺淺勾著,如云黑發散落雙肩,掩住那一抹白皙的亮。 很多人在驚呼,然后才發現女孩走向的是角落里的沙發,那正是白墨那群人所在的地方。 “墨哥墨哥,快看那個女孩噢太合我口味了” “她在朝我走過來哎” “真的真的” 耳邊是何畢不停的咋呼,白墨從那片刻的晃神中恢復,看過去時,就對上了女孩的眼。 黑色的,又好像在流轉著光,直直地看著他。 她踏著舞曲的旋律走來,自有一番優雅,又帶著青澀的風情,只是看到她走的方向,倒沒有人上前搭訕。 不過片刻,女孩走到了白墨跟前。 她彎腰,自顧自倒了一杯紅酒,發絲劃過鎖骨,垂落在黑紗微掩的隆起。 白墨坐在沙發上,指尖搭著雙膝,靜靜地看著。 很奇怪,他看不到她的臉,但是沒有任何不適感。 “這位小姐,你是有什么事嗎”談兮顏側過身擋住了女孩半邊視線,皺起了眉。 記憶中白墨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女性,所以又是一個追求者 她溫婉地笑了笑,又想開口。 女孩已經仰著頭喝下了一整杯紅酒,沾上水光的唇無比誘人。 她看向談兮顏,唇角帶笑,優雅又諷刺:“這位jiejie,我要找的人不是你,請讓開可以嗎”說著她放下酒杯,從桌子的另一邊走了過去。 屋內暖氣很足,面前的男人坐得平穩,眸光幽深,一如既往的白襯衣,就算在這樣喧鬧的場合里,也獨顯清冷禁欲。 難怪這一晚上,那么多女孩子的目光頻頻朝這邊看來,讓她一眼就發現了目標。 看著男人平靜的反應,白桔指尖撫過臉上這張面具,若有所思。 她的臉上漸漸冒出熱氣,酒勁有些上來了,她將身子慢慢靠近,左手就這么攀上了男人的肩膀。 她聽到了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還有慌亂地打翻東西的吵鬧聲。 “阿墨?!卑捉圯p聲喊他,沒有去看他的眼。 她悄悄地吸了口氣,緩了緩劇烈跳動的心臟,面具下的臉早已經燒紅了。 喝了酒后她的思緒非但沒有模糊,反而更清晰了。 清晰地知道,她在勾引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