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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松彎下腰湊過來,聞到她身上剛洗完澡帶出來的淡淡沐浴露味,一張小臉紅紅的還帶著細小的水珠,想親。 然后就這么做了。 一手拿走她手里的盆放在柜子上面,見她順著他手的方向往上看,滿臉驚奇的樣子。 “小矮子?!彼栈厥?,剮蹭她鼻尖。 摸著她的后頸往前帶,把她的臉仔仔細細呈現在自己面前。 后頸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他一只手摩挲著她rou嘟嘟的嘴唇,上嘴唇的那顆唇珠被他壓在指尖下打圈圈。 一圈一圈,沒有頻率地摩挲。 “親一下?!彼麊≈ひ魷愡^去,收了手,壓根沒等她回復唇就覆了上去。 柔軟,潮濕,香甜。 另一只手壓著她的身子往他這邊靠,呼吸間聞到的全是她身上的味道。隔在中間礙事的手被他拉著往下扯,擠壓著貼的嚴絲無縫。 胸前觸到那團柔軟,他的動作頓了一下,壓得低低的笑,“沒穿?” 展昭伸手就想去打他。 剛伸出手就被他接住,順帶著拉著往前走,在她的位置前面讓她坐下。 “手機給你從床底下撿出來了,還能開機,但是屏幕碎了,估計不能用了?!彼闷鹱郎系陌咨謾C給她看,黑色的屏幕有一條長長的裂痕。 “你先我的吧,這個你還要的話,我讓別人修一下?!?/br> 她點點頭,又覺得不太好,搖了搖頭準備拒絕。里面還有沒有備份的草稿,她自己去修比較好。 “給你買了飯,吃了睡會?!?/br> 他把摔壞的手機放進自己的口袋,無視她的問題。說著從剛才的白色袋子里拿出打包好的飯,然后把放在桌上的保溫杯打開。 “還有...唔...紅糖姜茶?”他遞過去,醞釀了一下詞匯,“我不太懂,讓徐牧找蘇莉莉幫忙買的?!?/br> 見她呆滯,他抓了她的手把杯子塞到她手里,然后去拿剛才放在柜子上面的臉盆。 “衣服我幫你洗了吧,女孩子來月經不能碰冷水?!彼岸疾恢?,是搜索引擎出來的答案。 見他往陽臺走,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好。 長這么大,好像真的沒有人對她這么好,徐敏都只是在必要時刻才教她一些東西。衛生巾該怎么用,衣服該怎么洗。更多的時候,家里都是洗衣機在工作。只有上了高中開始寄宿,她才真正有獨立的感覺。 “謝謝...”她喝了一口杯子里溫熱的水,是甜的?!暗且路€是我自己洗吧?!?/br> 不是每個生理期的女生都不能碰冷水,都0202年了,不知道他哪里看的資料。 他直接忽略她后半句的話,往放著臟衣服的盆里放水,“與其說謝謝,不如當我女朋友吧?!?/br> 她遲疑了一下,問了那個憋了很久的問題,“你是第一次見我嗎?” 總覺得他也應該記得那個暑假,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就是這么篤定。 “不是,其實有一年暑假我就見...”他想著是不是應該把之前的事情告訴她。 她打斷,“好?!?/br> 然后就見他把她放在陽臺的大瓶消毒液扭開,直接往水里加,加的量夠她洗一禮拜的衣服了。 “那個不是洗衣液!”她放下杯子就往陽臺沖。 見他一臉不知所措看著盆里變色了的水,她真的想知道,這位大少爺,真的洗過衣服嗎! 而展昭一定不會知道,聽到她說好之后江松的第一反應是:以后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親了。 雖然好像每次親他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關鍵是,人小姑娘也沒甩他耳光啊。 腦袋里的東西想的太多,壓根沒注意手里拿的是什么,只顧著開心就往盆里倒。 關系轉換完成的第一個晚上,展昭窩在被窩里,拿著從監考老師那邊重新拿回來的手機,跟江松聊天。 聽他講完他們第一次見面,結果真的跟她差不多。只是江松見她更早一點,她是后來又去給流浪貓喂貓,見他蹲在樹蔭下給那群流浪貓喂貓糧,那只眼周一圈長得很特殊的橘貓,他伸出干凈白皙的手摸了摸。 夏天的陽光,沒有風的樹蔭下,她看著他的臉,竟然覺得有風輕輕吹拂在臉上。 后來每次去都沒有再遇到,她拍了那只貓做了好幾年的頭像,初中畢業,升學,進入高中。 她偶然路過布告欄,瞥見一份長長的名冊,上面的內容她忘記了,只記得貼在“江松”二字旁邊的證件照,干干凈凈,硬朗帥氣。和記憶里摸貓的男孩子重合,又覺得他好像有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