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

    她總不能直接問吳小龍，你mama是不是有精神病。

    想了想，她試探著問道。

    “吳先生是這樣，您有沒有覺得您母親的狀態有些異常？”

    聽她這么問，吳小龍想了想，微微皺了皺眉。

    “我因為經常在外面工作，見到我媽的時候也不多。在我印象中，她除了愛哭、死腦筋、脾氣不好之外，沒什么異常的狀況?！?/br>
    他頓了頓，朝錢小萊的方向湊了湊，奇怪的問道。

    “小萊你為什么這么問？是發現了什么嗎？”

    錢小萊點頭。她自覺和吳小龍描述不清楚，于是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畫面。

    那是杜儷到律所找她的時候，在接待室里錄下的。因為杜儷的情緒起伏太劇烈了，錢小萊很怕她出什么意外，錄這個原本只是想要保證自身安全。

    沒想到，倒是用在這里了。

    只看了幾分鐘，吳小龍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正如他說的那樣，他其實見到母親的機會有限，大多數時間都是匆匆打個照面，或者在爭吵和辱罵中逃走。

    他從沒見過母親說這么多的話。

    又看了一會兒，他也發現不對勁了。

    畫面里的杜儷像只復讀機，只要按下某個開官，就會一遍遍的重復著之前的話題，也不管這些話是不是說過，有沒有得到解答。

    重復，短暫失憶，然后再重復，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不對勁，這應該就是錢小萊說的“異?！绷?。

    “我媽……一直這樣？”

    他轉頭看向杜康，只見對方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凝重。

    “小龍，其實我沒跟你說過，你mama以前的確患過精神分裂癥?！?/br>
    杜康嘆了口氣。

    “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才上初中，有一天你外婆忽然回家收拾衣服，說要送你媽去住院?！?/br>
    “我以為你媽受傷了，還一個勁兒的追問是怎么回事。直到后來我才知道，你mama因為喜歡的男生和別人jiāo往，一氣之下就從河壩上跳了下去?！?/br>
    “好在，她及時被人救了起來，但從此以后，她的精神狀態就很不好，開始的時候是不敢見人，發展到后來，總說聽到有水鬼在笑，醫生懷疑她受刺激過大，產生了幻聽?！?/br>
    “就這樣，家里又把她轉到精神病院。住了一個月后，你mama出院了，和正常人一樣，我們都以為她的徹底好了，這么多年也沒再犯過?！?/br>
    說到這里，杜康嘆了口氣。

    “可自從她和吳志龍結婚后，她的精神狀態就不太穩定了。有幾次我看到她被打之后偷偷的哭，哭了一會兒又笑出聲，”

    “她總是在說吳志龍喜歡她、愛她，為了她跟前妻離婚?！?/br>
    “現在看，情況好像更嚴重了?！?/br>
    第190章 我當然選錢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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