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知青(二十七)
夏收的任務很重,知青們單獨分到了一塊地,男知青們負責割稻子,運送到稻子曬谷場,女知青負責將割下的稻子捆綁好,方便運送。 這個活也很累人,但比起一直彎著腰割稻子又出大力運稻子的男知青來說,女知青的活要相對來說松快一些。 就是這樣,她們也累的夠嗆。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了些干活的經驗,唯獨溫言舒,原主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丫頭,家務活干的都極少,哪里做的了粗活? 沒干多久,她都累得雙腿打顫,手都直不起來了。不過還好,她聽從了芳姐的建議買了幾幅勞動手套,否則此刻她就和夏婷婷一樣,雙手都該磨破了。 她嗓子眼都要冒煙了,和李芳打了聲招呼便走到田埂上,拎起水壺大口喝了起來。 如今的天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又干著這么重的活,可以說是一年之中最辛苦、最累的時候。 這會兒太陽高高升起,火熱的陽光照射在這群彎著腰將鐮刀舞的飛起的人身上。草帽下的臉蛋都被熱氣蒸的通紅,臉上布滿汗珠,偶爾有一滴汗調皮地落入眼睛里,主人才會抬起手用衣袖擦一擦。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汗濕透了,有些不講究的男人就脫了衣服,光著膀子干起活來。 看著他們干的熱火朝天的樣子,溫言舒舔了舔嘴唇,調整了下呼吸,又一頭鉆進了地里。 李芳一轉頭看見她回來,抹了把汗,笑著問她:“怎么樣,累吧?” 溫言舒手上麻利的捆著稻堆,有些無奈,“累!當然累!我在家里別說這個,連家務活都很少干,哪能不累呢?可是累又能怎么辦呢,還不得干呀?!?/br> “我們剛開始干也干不來,過段日子就習慣了?!崩罘祭斫獾男α诵?,然后湊到她跟前,小聲說:“就知道你今天第一天干活肯定不適應,我昨兒不是安排你今天做飯嗎?待會兒你早點回去?!?/br> 溫言舒聞言有些驚訝的看著她,抿了抿唇有些猶豫,“這不好吧?記分員看著呢?!?/br> “沒事兒,她好說話,她也知道你們不會干活,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br> 溫言舒這才點了點頭,“那就謝謝芳姐啦?!?/br> “沒事兒,你跟我客氣什么呀!” 果然,又過了兩個小時,李芳也歇了口氣,她拉著溫言舒走到了田埂上,對著一個梳著兩條大辮子的姑娘招呼了聲,“蘭子,這是我妹子,她剛下鄉也不怎么會干活,我瞧著快到午飯的時候了,讓她先回去做飯吧?!?/br> 那姑娘看著20來歲,五官清秀,皮膚白凈,身材中等,梳著兩條大麻花辮子,帶著這個時代特有的熱情與淳樸。 她友好的笑了笑,看向了與狼狽不堪的眾人截然相反的溫言舒,在這么大的太陽底下長時間的勞作,眼前的這個姑娘卻是一滴汗都沒出,皮膚比雪還要白皙,草帽下的臉上被太陽曬出了幾分暈紅,五官漂亮的如同從畫里面走出來的人一樣,行動間一股香風撲面而來,又是清新好聞又是獨特飄逸。 這么個精致漂亮的姑娘怎么也到了鄉下來?可真是糟蹋人。 她痛快地揮了揮手讓她回去,轉頭便與李芳聊起了天。 走遠的溫言舒還依稀能夠聽到一句李芳的問話:“……你年紀也不小了,這對象都處了四五年了,什么時候結婚吶?” 溫言舒轉過了頭又看了一眼那邊正在說話的兩個人。 蘭子?會不會是女主馬建蘭?瞧著這身形倒是有些像,不過當年原主也只是匆匆瞧了一眼,并未看仔細,時隔多年記憶也早已模糊了,究竟是與不是也無從知曉。而蘭子這個名字在鄉下里可多的是。 無論她是不是馬建蘭都無所謂,如今她們都在一個村子里,早晚是會碰見的。而這一世有她在,她不允許周洛文再次落的前世那樣孤立無援的境地! ———————————————— 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