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71 章
很高興?” 他道:“不過,讓他白跑一趟,還如喪家之犬般重傷而歸,我也算不得虧?!?/br> 阿悅因他的話緊張了一瞬,可很快就意識到,如果魏昭真的重傷,他不可能是這樣的反應。 傅文修在騙她。他做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瞥見鄭叟進屋收拾東西的動作,阿悅飛速想明白了,“重傷的不是阿兄,是廣平侯,對不對?” 她一指鄭叟,“傅二叔急急讓鄭叟趕回,除了廣平侯受傷,還有誰能有這個能耐?” 她就知道,表兄從不會大放厥詞,他要為祖父報仇,就絕不會空手而歸。即使傅文修提前做好準備,他依舊能重創傅徳,讓對手氣急敗壞。 注意到阿悅因魏昭而閃閃發亮的雙眸,傅文修躁郁更甚。 為什么,為什么她就能那樣毫無條件地信任魏昭?即便他拿出再多的證據,她也永遠不會懷疑她的阿兄! 阿悅是這樣的溫柔、善解人意,卻唯獨不愿意施舍一點耐心和信任給他,一絲一毫,都吝于給予。 可他為了她能夠不再像以前那樣地懼怕他,已經在竭力控制自己了,他甚至不敢對她有任何多余的碰觸,因為四年前她對他怒吼的那番話。 他不想讓她認為自己當真是有特殊癖好或者僅僅看上了她的相貌,但幾日過去,她的眼中依舊只有警惕。 傅文修沒有答話,深深望了阿悅一眼,轉身。 鄭叟如阿悅所想的那樣匆匆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傅文修今夜歇在了山谷。 他住的屋子離阿悅最遠,但也遠不到哪兒去,對他的腳程來說,一眨眼的時間也就到了。 阿悅本來以為她今天那樣頂撞了他,無論如何也會被他算賬才是,沒想到等得都快睡著了,那邊也安靜得很。 莫非他真的轉xing了?這樣迷迷糊糊想著,阿悅終究不敵困意睡了過去。 夜半時,她被一陣陣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驚醒,嚇得趿鞋跑到窗邊張望,依照聲音傳來的方向猜測應該是傅文修。 突然發瘋了?還是心情不好在發泄? 總之和她無關,她絕對不會因為好奇去看的。 為防意外,阿悅還特地又拿了根木棍抵在門中間,以防被人破開。 但剛做完這些,她拍拍手準備繼續去睡時,窗戶就毫無預兆地被打開了。 這兩天時常守著她的冷冰冰的臉出現在窗邊,但并不是夜里掉了荷包的那位,人一躍而入,“郎君一直在喚翁主,冒犯了?!?/br> 說完就無視阿悅的抵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強行拉著她往另一邊去,力氣大到無法反抗。 摔東西的聲音越來越近,阿悅隨之也聽到了傅文修在不住低喚自己的名字。 走近一看,他僅著雪白寢衣,烏發披散,雙目赤紅地在亂砸亂摔,看上去可怕極了。 他果然是有病—— 阿悅腦海中第一個冒出的,居然是這個想法。 可她根本沒有掙扎逃跑的機會,那人把她帶到門前,往里一推,就關上了。 阿悅猛地一驚,迅速跑到門前砰砰推門,卻不敢大聲叫喊。 感覺到身后大步靠近的人,她渾身發冷,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恐懼。閉上眼憑著直覺猛地往下一鉆,從傅文修臂彎下逃脫,然后飛速鉆進了桌子底下,把自己抱成了一團。 即便再如何告訴自己這不可怕,大不了就是一死,阿悅還是止不住地顫抖,咬著唇才發現,自己整張臉都已經被淚水浸濕了。 她悄悄握住了藏在袖中的金針,那是她從鄭叟那兒偷來的。 阿悅知道,憑自己的力氣定是打不過傅文修的,如果一擊不中,他又準備做什么的話,她能下手的只有自己。 可不到萬一她絕不會這樣做,錯的明明是對方,憑什么要她來舍棄生命。 這張桌子連十秒都沒撐過去,一瞬間就被傅文修抬了起來丟到一旁,木桌摔得七零八碎。 阿悅再也逃不掉了,被他一把攫住雙肩抱了起來。 她終于忍不住驚叫起來,不停掙扎拍打,踢得他差點沒抓住人,烏發也跟著散在兩側身前,依然能從其中看清她雪白精致的臉和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