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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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溫軟觸感惑了心神。 ———————————————————————— “將軍同我說實話,此行勝算幾何?” “兇險萬分?!?/br> 她不愿用一觸即碎的謊言來換取她的心安, 夫妻之道,貴在坦誠,她問,她便答。 眼前失了焦距, “那依將軍的本事,還……回得來嗎?” 將那眼眸中涌出的苦淚納入唇齒之中細細品嘗,竟叫她品出些許甘甜,觸到舌根便又覺得苦了,“我……不知道?!?/br> 生死之事,豈敢輕諾。 然人有執念,著夙愿融與心墨點在硯臺凝于筆尖,繪《離魂》一出曠古奇譚。 “將軍一定要回來,好不好?”她軟聲乞求,卸下一身疏離清骨,像一個尋常人家的妻子那樣,盼著即將遠行的良人為她許下一個心安的承諾。 可是危岳雁卻不能這么做,她凝了聲沒有說話,凌秋泛覺察她的異樣,轉過臉來神情似哀。一雙秋水眸里滿是失落和心酸,嫣紅染透眼眶,蓄著的兩汪淚水自眼尾倏然滑落…… 危岳雁哪里看的了她這副模樣,趕忙解釋,“南疆此戰腹背受敵生死難料,我不能輕易承諾負你一生?!弊詈笠粋€字咬碎在右肩上突然傳來刺痛溢出的悶哼中,凌秋泛環著她的脖頸一個借力憤憤咬在了她的肩膀上,血腥味從唇齒間彌散開來,好不容易換來的兩情相悅轉眼便要面臨一場或許是永訣的分別,沒人能經受的住。 陷入昏迷之前,是誰將萬鈞的承諾落在她的耳邊。 “但我答應你,即便是掙裂了骨,拼斷了筋……就算是爬,我也會爬回你身旁!” 凌秋泛心頭猛顫卻又云里霧里不甚清明,待要去聽下一句,負荷過重的神思早已經先一步踏入夢鄉。也就自然沒有聽到接下去的話語。 “只求你……” “若有朝一日我面目全非,求你一定要認出我……抓緊我……” —————————————— 次日天還沒亮,湛金和綠沉就已經端著洗漱用具過來伺候危岳雁起床,剛走到寢屋的門前,門就從里頭被打開了,危岳雁衣冠整齊的站在門后,及時止住了二人脫口而出的詫異。 “噓,”危岳雁轉身關好門,拿來綠沉手上的帕子沒太講究的往臉上抹了兩把,“夫人累了,讓她多休息會,中午開飯時候再過來吧?!?/br> 湛金和綠沉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前者收了東西不經意瞥到危岳雁配了劍的腰間,“誒?將軍,您劍上的劍穗呢?” 殺伐多年面不改色的將軍聽聞這話,臉上蹭的一下燒了起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光景,掩飾xing的干咳了一聲,“昨夜又散了,這回出征就不帶了?!?/br> 湛金一臉驚恐,又散了?這說明夫人昨天修好了,等等等等那又散了是個什么情況,這從來視劍穗如生命的將軍這回居然說散就散這么輕描淡寫的嗎? 卯時,大軍在金陵城的武門下集結完畢,清點完后危岳雁看了眼身后緊隨擔任副將之一的摯友秦廣漠,一貫灑脫不羈的秦統領此時目森如鐵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危岳雁隨著他的目光落在了此次另外一員副將身上。 揚子溯。 說不清誰是誰的心腹,也不明白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他在這里,就好比巨船將行,前路風雨未明,滿載的船舶上又被送上一具棺材那樣百思不得其解,又因其不吉的象征,叫人忌憚三分。 滿心沉重的領著兵馬行到距離金陵城城門約莫一里路的地方,忽聽城樓上傳來金鐵齊鳴般鏗鏘樂聲。危岳雁心頭一震,她望著遠處的城樓心頭生出一種模糊卻又篤定的猜想,不禁夾緊胯下馬匹催促著想要盡快一探究竟。 隨著行軍隊伍的靠近,危岳雁心中的猜想越來越清晰,而隨著猜想的清晰,那曲樂帶來的震撼亦是愈演愈烈—— 那是一曲琵琶版的《項王歌》,是她在金陵城唯一一次擂過的曲子,也是她在那人面前唯一一次訴過的生平。 短短不到一里的路,危岳雁只覺行了萬里,隨著那抹寶藍華服的身影清晰的現在城樓上時,躍動了一路的心終于落到實處。淚水奪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