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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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隔壁手術房傳來一聲拖沓沉重的機簧扣響。 “啊——!” “你是什么人!” “放開我jiejie??!” 危岳雁:“!” 曲荃:“!” 在二人火急火燎趕到時, 看見了一個他們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阿茅。 而此時的他正穩穩坐于一頭狼的背上, 腰腹用皮具與狼身無縫固定住, 多激烈的行動都不會脫開, 雖雙足具無, 卻如有四足。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曲荃和危岳雁,隨心把玩著手里的一條繩索, 偶爾還用繩索的頂端放到狼跟前逗弄,那狼與他倒也親厚, 它在不使阿茅不舒服的前提下盡量伏低身體, 嘴巴和耳朵大幅度向兩邊拉開,頻頻快速伸舌去tiǎn舐在眼前晃dàngsāo/動的繩索。一看便知是從狼崽時期就豢養在身邊的狼, 才會如此順從,毫無防備的與人玩耍嬉鬧。 他們一人一狼玩的越歡,曲荃和危岳雁的心就越緊, 因為阿茅手中那段繩索末端連接處是一道極度駭人的機關,十六片鋸齒狀的長刃片片倒立, 而在那之下, 是被鎖鏈捆縛住的凌秋泛和凌雪霽,仔細分辨, 那鎖鏈似乎也是銜接著不知哪里的機簧,若不尋到關鍵根本無從入手。一座僅容兩人身的鐵籠隔開了四人的距離,令危岳雁和曲荃只得佇在一旁心驚rou跳,無計可施。 危岳雁將那些事物打量一番, 又看了眼阿茅手中繩索,瞳仁驟然緊縮,“啟動箭陣的人是你?” 面對這種質疑,阿茅無辜的攤了攤手,“只不過是我手中的石頭不聽話,撞到機關了而已。危將軍是要與我一個低賤草民計較了?” “這里的機關只有你清楚?!鼻蹼S后道:“你想讓我看見的賬簿我已經看見了,我雖不知你與他們有什么仇怨,但不要傷害無辜?!?/br> 阿茅將手中繩索往天上一拋復又接住,相比危岳雁和曲荃的膽戰心驚,阿茅倒是輕松愜意,“我并不想傷人,只想和二位大人做個jiāo易?!?/br> “什么jiāo易?”危岳雁除了開頭看了眼阿茅,之后就一直注視著凌秋泛的情況,聽見阿茅說要做jiāo易立即便問。 曲荃確認凌雪霽無事后,便知阿茅一系列的舉措無非就為了此刻可以站在自己面前,以一個平等……或是較高的姿態來與自己談判。她思忖片刻,直截了當道:“我知你所圖,應你便是。將人放了?!?/br> “哦?”阿茅冷笑出聲,“這賬簿所牽涉官員足達百人之多,曲大人當真確定,自己辦的過來?”說著又看了眼黑了臉的危岳雁,“就算曲大人想辦,危將軍難道能夠配合?” “你這話什么意思??!”凌雪霽聽出不對味立即出聲。 危岳雁心下咯噔一聲,那些骯臟的jiāo易,盤根錯節的利益,都有意識的避開了凌家姐妹二人。而眼下阿茅居然敢當著凌秋泛的面,提及這些她不愿凌秋泛過多涉及的區域,著實令人惱怒。 “還能是什么意思,挑撥離間的意思唄?!鼻蹴槃萁舆^話題,危岳雁聞言詫異的轉頭與她相對片刻,曲荃接到危岳雁的復雜眼神只回了個心照不宣的笑,旋即朱唇微勾刀鋒徒轉,“阿茅小兄弟,你可知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小聰明的下場是什么嗎?” 阿茅籌碼在手也不懼她,“曲大人既然還有閑情逸致與我開玩笑,那便聽我來講一個故事吧?!?/br> 曲荃“刷”的一下撩起后擺坐在身后手術臺子上,一臉洗耳恭聽的模樣。危岳雁目寒如鐵,只靠近了一步,就遭到阿茅的威脅,“危將軍再前行一步,我的手可就抓不穩了?!闭f著像是要應證他說到做到似的,抖了抖手中繩索,危岳雁只好在曲荃鄰近的手術臺上坐下。 阿茅到沒有什么坐不坐的說法,他已經沒了雙腿,無論臥也好立也好,與他而言并沒有什么分別。就像他今后的道路,是榮是損,是生是死,都已經毫無分別。 “我從小父母雙亡,相依為命的只有一個jiejie,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白華菅’?!?/br> “我們沒什么錢學東西,也沒有親戚教我們,所以我們只會些雜活,給一些身份不是很高的商人去做工。我是男子,粗活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