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7 章
齊真趴在床上,又問他:[您在做什么呢?] 喻景行道:[在宴會上。] 齊真有點餓了,思路轉不過彎:[哦……甜品好吃嗎?] 喻景行頓了頓,沒想到她的關注點這么歪:[沒有注意。] 喻景行笑了笑,逗小孩玩:[等你軍訓完,帶你去見婆婆好不好?] 齊真一提到婆婆就要zhà毛,因為她超級害怕見婆婆。 她媽和她nǎinǎi關系就不好,從小沒給她一個好榜樣。 特別是她nǎinǎi,老太太氣勢超級足,像是戰斗力bào表到處噴火的戰斗暴龍獸,能用海城方言把她媽說得像是穿山甲,恨不得鉆地洞。 當然,她nǎinǎi和幾個阿姨關系也不好。 齊真小時候還翻到過她nǎinǎi枕頭下的小本本,居然還有[四個兒媳本周排行]這種東西。 她媽排行墊底,其他幾個也基本扣到負分。 但不妨礙周女士對最討厭的兒媳,生出的孫女寵得不行。 總結:幾個蹄子一分錢也別想從她手里摳出來。醫院的分紅,還有財產,她要全數給真真留著當嫁妝。 所以家里向來是重女輕男,明擺著偏心。而齊真xing格最像去世的爺爺,名字也和爺爺諧音,故而nǎinǎi最是疼愛她。 在齊真有限的生命里,想起婆媳關系總是恐懼瑟瑟發抖的,堪比人類被巨人支配的恐懼。 齊真很認真的問他:[要是婆婆不喜歡我怎么辦?] 喻景行告訴她:[沒有關系,你不需要和她住在一起。] 不過以他母親的xing格,估計會很喜歡齊真。 宴會上,圈內某天王醉醺醺的,見喻景行隱約微笑著打字,頓覺古怪。 周天王嘿嘿笑,湊到他身邊,搖了搖紅酒杯:“老喻干嘛呢,跟嬌妻聊isāo呢?” 周昀臣當然知道喻景行不可能,聊isāo只有他自己干得出來。 喻景行收了手機,靠在墻邊,閉眼微微一笑:“逗小孩玩兒?!?/br> 周昀臣無語:“……” 他算是喻家世jiāo好友,內部消息不可能不知道。 喻景行領證這種事,喻家老爺子前兩天玩梭i哈輸了上千萬,仍舊樂得像朵開屏的老菊花。 喻家主母甚至連兒媳fu的房間也準備好了。 因著喻家人喜清凈,從祖輩開始就夫妻分開睡,兩間房隔著扇門,想一道歇就一道,樂得清靜就自己住著,誰也不干擾誰。 聽說她給小兒媳準備的房里全是洋娃娃,還有一人高的熊熊玩偶,壁紙是淡粉色的,像小閨女的房間。開窗出去是種滿玫瑰的花園全景,視野是整棟樓頂頂好的。 嘖,喻家主母是多想要個女兒? 可別嚇壞人小姑娘。 而且說實話吧,結婚這種事周昀臣就沒考慮過。 不是合不合適的問題,有的是女人合適,有的是為了嫁入豪門肯伏小做低的。 你喜歡的樣子她都有,但你真的喜歡她么? 而立之年,若還甘愿為女人豁出去一場,那也是一種幸運。 可若娶了不喜歡的女人呢,你不喜歡她你結婚干嘛? 生活質量下降,樂趣減低,還拉個人墊背,有病唄? 他還算好的。 喻景行與爹媽不和,年少輕狂時候染個銀發離家出走,寧可轉學來海城也不要回家。 上世紀九十年代,染銀發,那股冷漠桀驁的勁,氣得喻老爺子差點心肌梗塞。 后來不知怎么的,過了些年,就肯回家了。 黑發覆眼的俊美青年,與人說話帶著微笑,看上去溫和而彬彬有禮,也沒有最早那股厭世感。 但就是和父母不親了。 誰也不知道他來海城那幾年發生了什么,到了現在依舊是個謎。 到現在為止,十多年過去了,舊事如云煙。 珍藏的相片里染著銀發,彎膝坐在賽車上抽煙的少年,面無表情,唇角似是在笑,但眸是冷的,指尖的煙頭泛著畫卷中唯一的暖光。 那似乎也成了不足為道的往事。 少年成了如今儒雅深沉的男人。 歲月撫平了他所有的尖銳棱角,磨平了他的桀驁。 他依舊是淡漠疏遠的人,只是學會了不再以痛為苦,不再對許多人和事抱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