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晝司想了一下——不是“最值錢的”，而是“看起來最值錢的”，他了然地點了點頭，稍微湊近一點用兩人的身體擋住外界視線，遞出白金色鑲黑曜石的領帶夾給他：“就說這是黑水晶好了，反正都是二氧化硅?！?/br>
    米奧斜眼看他：“照你這么說，那鉆石和鉛筆的化學元素也一樣，都是碳?！?/br>
    晝司不禁笑了一下：“就是這個意思?！?/br>
    米奧似乎也覺得有點好笑，但他仍板著臉，只說：“jiān商?！?/br>
    在沒有事先說好的情況下，兩人出乎意料地配合得非常順利，米奧兇神惡煞地亮出滿身武器飾演黑臉，晝司再巧言雌黃地假扮白臉，堪稱黃金銷售組合，單靠一個領帶夾和一枚袖扣就換得了一比相當不菲的筆芯。

    兩人一邊問價比對接駁船的費用一邊走，晝司忽然開口道：“聽著，我……我需要跟你道歉?！?/br>
    米奧看了他一眼，瞬間反應過來：“你知情？”

    晝司愣了一下，答：“不?！?/br>
    米奧：“那你道什么歉?！?/br>
    晝司道：“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你不想說也可以不說，但夜愿很明顯冒犯了你，他做錯了，那就是我沒有教好?！?/br>
    “你們倆的關系著實有點詭異?！泵讑W語焉不詳地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你也一樣，在‘上面’也許你的姓氏就可以解決一切，但在其他地方可不是這樣，神壇之下，殺人沒有后果，反而還能盈利，管你是誰都一樣?！?/br>
    晝司覺得他好像話里有話，但沒有深究，坦然道：“你說得對?！?/br>
    “不管什么都想著用錢解決，好像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重要，所以我才討厭和虛摩提的人打jiāo道?！泵讑W毫不客氣地說。

    “不是不重要，而是……不知道該怎么衡量，”晝司想了想，說，“不知道除了錢以外還有什么穩定的、值得信賴的打jiāo道的方式，父子也好，兄弟也好，都只不過是一個符號罷了，最終你只能選擇相信權利，相信金錢?！?/br>
    “那那個誰呢？”米奧問。

    “你說夜愿？”晝司有些意外地挑眉看了他一眼 ——夜愿既不是他的親人，也很難歸在朋友的范疇里，半晌才說：“他不一樣?！?/br>
    米奧不置可否，沒有再說話。

    兩人又換了不少干糧和飲用水，大包小包地提著往回走，路過一個競技場的大幅廣告時，晝司忽然想到：“那個小孩兒，看著沒什么心眼，其實還是很保護你的，當時你下場比賽， 我們問他為什么不擔心你受傷，他嘴很嚴。只不過……估計夜愿早在那之前就已經心存懷疑了，所以才會特別注意?！?/br>
    “你不用幫他解釋，”米奧說，“他就是特別容易相信別人，外加缺心眼，以我對他的了解，沒有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