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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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外人近身的潔癖服侍洗漱,就已經是當初那十來年的伺候經驗給磨煉出來的了。 而且正月的洛陽,雖說是立了春,但......大清早的,是真的冷。 鐘情方才幾乎是給在成帝收拾整齊的下一刻,就立刻陷入了不省人事的昏睡狀態。 當然,那也僅僅只是方才了。 迎上鐘情茫然中帶著一絲絲郁悶的眼神,成帝非常不厚道地涼涼一笑,非常溫柔地提醒她:“也不要睡得太過了......皇后寬厚,但也不好總是遲去?!?/br> 鐘情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成帝是在指什么,只呆呆地望著他,腦袋上似乎憑空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成帝抽了抽嘴角,想人昨夜可見確實是被他折騰得狠了,平時里看著挺機靈的一個,今日都傻成了這模樣,突然心情一陣莫名大好,瞧著鐘情玉雪粉嫩的團子臉,忍不住出手捏了捏,又放在掌心里揉了揉,大發慈悲道:“罷了,你記著時辰就好,不必送了,朕先走了?!?/br> 成帝說到做到,自個兒出來上了御輦,離開前,又回頭沖著永壽宮門口的方向又淡淡地瞥了一眼,不期然地瞅見了草草裹了件衣裳起來披頭散發地就來目送帝輦離開的某人,唇角輕輕地往上揚了揚,沖著鐘情矜貴地遙遙點了下頭,示意她不必多送,可以回去了。 關紅不留意瞥見了,趕緊低下頭避開了視線,暗道天可憐見的,老天保佑陛下還是長宿永壽宮不走吧,也就每次從鐘主子的地兒出來,陛下的心情才會好上那么許多,連帶著他們下面的人也能得個好臉色 天色還早,暗漆漆的,霧蒙蒙的水氣很快便包繞了御輦的背影,鐘情略站了站,自覺自己做足了該做的樣子,就裹緊了自己緊巴巴的小棉襖回屋去了。 鐘情沉著一張臉回了內室,她的思緒很雜,心里又亂的很,自然壓根無暇關注成帝那點子百轉千回的小心思,一堆繁復的情緒涌堵在鐘情的胸口,叫她說笑笑不了,想哭哭不出,說來昨夜倒是該多謝了成帝的“賣力折騰”,不然鐘情在重回二十一年的第一晚,絕對是要輾轉反側無心睡眠的。 在永壽宮里飄了八九年之久,鐘情一個孤魂野鬼,除了按時按月到此點卯的皇帝陛下,她連個會喘氣的東西都難得一見,沒有人可以說話,自然也就不去說話了,啞巴久了,都快忘了自己會說話了。 鐘情沉著臉不吭聲,宮人們更是不敢多語,有條不紊地伺候著鐘情洗漱了,便又如潮水般恭敬地退了下去。 鐘情趴在梳妝臺上,把自己的頭包在胳膊之間,腦子里靜下來開始認真思考的第一個問題,竟然不是“所以當時究竟是誰害了我?”而是“所以成帝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 鐘情想,自己真是沒救了。 鐘情在心里安靜地算了筆賬,她十三歲入宮,十四歲承寵,十六歲給成帝這個子嗣不豐、多災多難的苦bi皇帝誕下了健康活潑的四皇子,此后八九年,她的位分年年攀高,至最后止步于四妃,而允僖雖不多受寵,卻也自有他皇子的體面,到這里為止,若算上鐘情的出身,還就真如當日那兩個小宮女嬉笑的一般,成帝待她,算得上是“很不錯”了。 可鐘情自認,自己熱情主動悉心體貼服侍妥善,為他成帝的起居坐臥忙前忙后,生兒育女絕無二話,若非自覺自己的出身欠了些,哪里至于謹小慎微地做到這種地步?更何況......鐘情審視著銅鏡中的自己,眉若遠山之黛,眼含澄水之波,鬢如刀裁,面如桃瓣,肌骨秀滑,不敷自白,櫻唇微啟,不染而朱,這樣的顏色,縱鐘情一貫不自矜容貌,心里也大約有數,這模樣,是男人會喜歡的。 鐘情想,自己出身是差了些,成帝給了她十年庇護,讓她免于像自己的生母那般碾轉于各家之手,她自然是心懷感激的,可她十年如一日的做小伏低,也自認是對得起成帝給出的這份庇護的。 僅止于此,二人該是打個平手,各不相欠了。 后來的難產...... 鐘情想起那還沒出世就斷了氣的兒子、因為身有殘疾而遭人羞辱恥笑的女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