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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如影逐形在線閱讀 - 第四十九章 零落成泥

第四十九章 零落成泥

    即便是最挑剔的男人,在看到王落梅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個美人,可惜

    不管什幺樣的美人,在面色蒼白神情恐懼的時候,都會顯得十分狼狽。

    她的汗已經浸透了身上的衣服,讓靠在背后的石壁顯得格外冰冷,她原本如

    花瓣一樣嬌艷的櫻唇此刻已經沒了半點血色。

    從她被逼進洞中,已經過了將近小半個時辰。聶陽仍然只是站在轉角處,披

    著那破破爛爛的袍子,赤裸著染血的雄軀,低著頭,從垂發的縫隙間,森森的盯

    著她。

    什幺都不做,有的時候比做了什幺更加可怕。

    王落梅已經是個非常成熟的女人,她體會過絕妙的快樂,也懂得如何讓男人

    快樂,身在摧花盟,她也并不覺得很多事情很值得羞恥。所以,如果聶陽撲上來

    的話,她反而會比現在好受得多。她懂得男人在什幺時候最為脆弱,她也很懂得

    利用這種脆弱。

    當聶陽讓她明白了武功的差距之時,她個想到的機會,便是等待那個機

    會。所以她刻意做出了因恐懼而柔弱的姿態,換上了最容易激發男人獸性的表情,

    配合上珠淚盈盈的雙目,顫抖的苗條嬌軀,傳達了千萬年來最原始的訊號。

    她已被征服,征服者已隨時可以享用她美妙的rou體。

    可惜,聶陽并沒有動。

    靜謐是最容易令恐懼蔓延的環境,詭異的聶陽,再加上周圍煉獄般的景象,

    很快,王落梅的恐懼就已經不再是偽裝。

    聶陽若隱若現的目光好像穿透了她所有的屏障,讓她的心臟一陣陣的緊縮。

    赤裸的感覺令她愈發緊張,這種精神上的赤裸,遠比rou體上的赤裸令她難耐。

    就在她已經忍不住要靠著巖壁坐倒下去的時候,聶陽很小聲的嘆了口氣,開

    口道,“我只再問這一次,你的內功,是誰教的?”

    她很想倔強的頂回去,或者花言巧語的糊弄敷衍些什幺,但剛才漫長的沉默

    把她的神經快要撕扯到極限,她終究只是個女人,一個依附于趙玉笛的,成熟而

    漂亮的女人,當賴以依存的武功被輕易地擊潰時,她的勇氣就已經開始流逝。

    她的眼神閃動了一下,看著一旁的地面,輕聲道:“是……我相公,他教我

    的?!?/br>
    “你只有他一個男人?”這話問得極其無禮,但聶陽卻問得非常認真,一個

    字一個字的,緩緩地問了出來。

    雖然長期混跡于摧花盟中,王落梅卻并沒和別的男子有過風流韻事,到時常

    找些美貌少女取樂,一來是因為趙玉笛身為盟主又有顧不可隨侍在側,盟內yin賊

    幾個不怕死的家伙,墳頭上的莊稼都不知道收了幾茬,二來趙玉笛英俊瀟灑,床

    笫之間更是有著令王落梅訝異的能力,即便兩人歡好次數遠比外人想象中少,她

    也實在沒有理由紅杏出墻。

    她疑惑的看了聶陽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

    “看來如果不是你演技太好的話,”聶陽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那你就不過

    是個被利用的棋子罷了?!?/br>
    王落梅強撐著冷哼道:“不知所謂,舍得拿幽冥九歌出來做餌的人,果不其

    然是個瘋子?!?/br>
    聽到這話,聶陽的臉上卻浮現了一絲微笑,他略帶譏誚的說道:“你說得沒

    錯,我的確是個瘋子,只不過之前,我錯以為自己變得正常了而已?!?/br>
    王落梅看他逼近,更加不知所措,左顧右盼俱是死路,打打不過,逃逃不掉,

    只有道:“你……你到底要怎樣!我橫豎也只有一條命在此,有種的,你現在就

    拿去!”

    聶陽沒有答話,而是緩緩地在她的周身上下掃視了一遍,那眼神并沒有像其

    他男人一樣在滑過她的胸前后變的熾熱,而是依然平靜森冷。

    恐懼已經膨脹到王落梅忍耐不了的程度,她終于再一次出手,細長的手指攏

    做利爪,一爪扣向聶陽喉頭,同時身形一晃,長裙飛揚而起,飛舞裙擺中單足踢

    et出,直取下路男子要害。

    聶陽偏身躲過上路手爪,反手一切,格在王落梅脛骨之上。王落梅心中一喜,

    忍住疼痛腳尖一轉一壓,那精巧繡鞋前端錚的一聲輕響,一蓬針雨激射而出!

    江湖中的女子縱然是白道中人也難免會隨身帶著各式暗器應付不時之需,王

    落梅更加不會例外,雖然及不上龍十九那般手段狠辣奇詭,這蓮足飛針卻也要了

    不少人的性命。

    她知道這是她最后的機會,一旦不能得手,之后便只有任人宰割。幽冥九轉

    功她也略知一二,一身內功辛苦練就,自然不愿輕易拱手獻給他人。

    聶陽雖早有防備,卻不曾想這一蓬飛針如此之多,袍袖一揮橫攔面前,仍有

    七八點銀光直刺向他胸腹。

    情急之下,他低喝一聲,格在王落梅脛骨上的手掌一翻握住了她的足踝,向

    懷中一扯,手中袍袖一揮,帶著那百十根細針一道,裹在了她的腿上,緊接著出

    指如風封住了自己小腹中針處周遭xue道。

    “解藥在哪兒?”聶陽運力逼住針孔周圍的陣陣麻癢,抬手封住了王落梅雙

    肩經脈,開口問道。

    雙手動彈不得,針上藥效轉瞬發作,整條玉腿頃刻間變得癢入骨髓,剩下那

    條腿一下失去力氣,再也支撐不住,撲通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臀下坐著哪具女

    尸,只見一條纖細雪白的臂膀恰從她雙腿間伸出,陰森可怖。

    “我……左……左邊袖袋。那個瓷瓶,外……外敷??臁炀任摇彼?/br>
    知道藥效厲害,幸虧發作時候雙手已被制住,否則一旦撓到癢處,藥效所致必將

    一直撓到皮開rou綻也無法解脫。那種滋味,比死可要難過得多。

    聶陽探手一摸,掏出一個瓷瓶,此時針孔周圍肌rou已經僅剩下了癢這一種感

    覺,但他仍然不敢怠慢,手指扣出解藥,卻先在撕開她的襯褲褲腳,在她腳踝上

    抹了一點。

    “我……我沒騙你!求……求求你快點!癢……好癢啊啊啊??!”王落梅氣

    血行走如常,轉眼間藥效就侵入血脈一層,整條腿上的rou都癢到了極點,如果此

    時她手上有刀,必然不假思索的砍到那些針傷之處。

    聶陽不緊不慢的蹲在旁邊,一直看到她腳踝上的那些紅腫漸漸消去,才把藥

    膏小心的抹在中針的地方。

    “我……我的,給我上藥,求求……求求你了……”王落梅已經癢得快要發

    瘋,好像被一萬只蚊子叮在骨頭上,那條腿除了癢已經再也沒有其他的感覺。

    聶陽卻問道:“你當真不認得邢碎影?”

    王落梅急促的喘息著,緊緊盯著他手里的瓷瓶,恨恨道:“我不認得他!我

    ……我聽過幾次這個名字,但從來也沒有見過!”

    “趙玉笛呢?他不認識邢碎影幺?”

    王落梅雙眼驀然瞪大,遲疑著低下了頭。

    聶陽倒是干脆得很,拿著瓷瓶直接站了起來,淡淡道:“沒關系,我的時間,

    總比你要多些?!?/br>
    “我……我……”王落梅連鼻尖上也盡是汗水,全身已經好像剛從河中撈出

    來似的,汗濕的衣服緊緊貼在她玲瓏有致的嬌軀上,當真是曲線畢露,她此時也

    注意不到其他,一咬牙道,“他們……想必是認得的。有次……有次他說走了嘴,

    說……那件事其實就是靠了邢碎影幫忙才終能得手的。我……我知道的就這幺多

    了!我只是個弱女子而已,不要折磨我了!”

    “弱女子?”聶陽冷笑道,“那件事?那件事是哪件事?”

    “就……就是……”王落梅已經癢的涕淚橫流,美艷的臉蛋被折騰得一塌糊

    涂,她咳嗽了兩下,痛苦的呻吟道,“就是中州稅銀的……的劫案?!?/br>
    這一下到讓聶陽有些意外,他本是為了邢碎影,不料卻得了那六百萬兩稅銀

    的消息。

    這下倒不能直接要了王落梅的命,還要帶她去給鷹橫天才行,聶陽微皺眉頭,

    蹲了下來,把襯褲裂口往上撕開,將藥膏均勻的抹了上去。盡管有些紅腫,那腿

    上的肌膚依然光潔如緞,順滑無比。

    那藥見效到快,幾次呼吸間,王落梅的神情就已經平復了很多,鬢發散亂氣

    喘吁吁的靠坐在了墻上,也不避諱身下的死尸,挪了挪位子,索性坐在了那女尸

    胸乳上。

    “你是什幺來歷?與趙玉笛如何相識?那顧不可和你們是什幺關系?”聶陽

    站起身子,看著她敞開的襟口,瞇起雙目連聲問道,“你所知道的摧花盟之事,

    最好原原本本給我說個明白?!?/br>
    王落梅有些不甘的抬眼看向聶陽,卻膽寒的發現他手上捏了一根方才的飛針,

    而視線,卻落在她高聳的胸膛上。

    她曾用這針刺過一個不聽話的女奴的乳尖,那之后,那個發了瘋的姑娘生生

    把自己的一雙玉乳抓成了兩團血球。而她從聶陽的眼中,根本感受不倒半點憐憫,

    反倒有一絲近乎瘋狂的興奮和期待。

    就像他更希望她不說一樣。

    “我……”王落梅瑟縮著蜷起了腿,她已在心理上被擊潰,從腦海中隨手抓

    著浮動的字句,她零零碎碎的說著,“我其實從沒有想過要進江湖的,是我……

    母親,逼我學武,說我天賦高,說我不能丟了列祖列宗的人,大概十……十四歲

    吧,我被趙玉笛擄去,那晚……那晚很黑,我什幺都看不見,他蒙著臉,我……

    我還什幺都不懂,只知道疼……那次,我的內功就都沒了,和我的清白一樣,都

    沒了……”

    她呢喃著,神情漸漸恍惚起來,“我一直跟著他,他說教我功夫,我就學,

    我真沒聽過什幺桃花功,不過確實很快,我練的內功進境快的我自己都會害怕,

    我只是使不出來……相公說以后會好的,只要我們拿到幽冥九歌,我……我就能

    把所有內力都使出來了。我不關心摧花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顧不可……我真的

    不知道,我只是感覺得出來他一直在注意我,可……可相公叫我勾引他的時候,

    他又沒有反應……他明明硬了的,卻不碰我……我討厭他,他是個怪人……我知

    道的不多,真的不多……六百萬兩銀子我也一兩都沒見到過。是相公自己負責的

    ……”

    “你們是怎幺成立摧花盟的?”聶陽看她已經有些崩潰,語氣也放柔了許多,

    但逼問的口氣卻依然不改,而那根要命的飛針也還捏在他的手里。

    世事往往如此,你所信賴的武器,攻擊你自己的時候,也一樣十分有效。

    “……顧不可幫忙,相公口才也十分了得,聯合幾個勢力后,又有不少為了

    利益主動加入的,漸漸……就成了如今的模樣?!彼龘崦壬系尼樋?,喘息著

    說道。

    聶陽心知縱使現在王落梅一副敗象,所說的話卻也未必可信,這些話中能有

    兩三成屬實就算不錯。顧不可之事,稅銀之事,甚至是桃花功之事,她所說的話

    都很可能是隨口編出。

    女人是最擅長編故事的,越漂亮的女人,便越是如此。

    他在這邊誅殺摧花盟留守之人,殘余狂性大半隨之宣泄,到了送那些可憐女

    子解脫之時,卻又起了異樣之感,那蠢蠢欲動的奇妙感覺讓他毫不留情的殺掉了

    那幾個偷襲的女子,看到那殘酷而香艷的尸體后,他心底一陣惡心,緊接著,卻

    升起了一股陰暗的滿足感。

    就像長久以來的壓抑,突如其來的找到了一個很小的缺口。

    他急于否定這種感受,焦躁的開始在山野里狂奔,涼風還沒有讓他徹底舒暢

    的時候,王落梅又出現了。

    知道她身負桃花功的時候,他竟有隱隱的興奮,就像是找到了合理的由頭,

    來占有這個屬于敵人的女人。

    他不得不一直找問題問下去,分散心中莫名的渴盼,即使,他開始就知道王

    落梅的話沒有幾分可信。

    他有些茫然的站在王落梅面前,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讓女人在身下欲仙欲死的感覺其實并不壞,讓那些罪大惡極之輩的血濺在身

    上其實很爽快,對敵人的折磨其實沒有那幺令人難以接受,助紂為虐的女人們,

    也不值得得到任何憐憫……不是幺?

    為什幺還要猶豫?

    心軟?下手的時候,他并未覺得有什幺同情之心。

    教誨?他不是什幺名門正派出身的少俠,師父從來教給他的都是不擇手段。

    影狼這個稱號,從來也不是光明中的一份子。

    那這種心底的排斥感,究竟源于何方?

    眼前王落梅面帶恐懼的癱軟身軀漸漸和夢魘中的景象重疊,聶陽眼前莫名的

    出現了養母那豐滿柔軟的身軀,被粗魯的男人壓在地上狂猛jianyin的場景……這樣

    的場景在他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每一次都會在他的心底點燃一把火。

    那把火,他一直以為叫做仇恨。

    他突然覺得有些眩暈,養母的幻影被他強行丟在了一邊,走馬燈一樣的,自

    小到大所有的心事都飛快的轉動著出現……直到凝成了他不愿面對的兩個字:恐

    懼。

    那些排斥,猶豫,到無法自控后的自責,狂亂,其實只是因為這個簡單的理

    由,恐懼。

    也許幽冥九轉功根本不是在人的心里種下了什幺,而僅僅是引誘出了每個男

    人壓抑在心底陰暗之處的毒龍而已。

    養母被yin辱后殺死的場景不斷地重現,僅僅是因為仇恨刻骨銘心幺?聶陽重

    重地喘了幾口氣,向后退開了半步,腦子有些發熱,幽冥九轉功似乎又在蠢蠢欲

    動了。

    他努力地挪開了視線,不再去看汗濕衫裙的王落梅。他所害怕的,竟是他的

    欲望。那種充滿了罪惡感,會讓他不斷地回想起養母蒼白裸體的欲望。

    冷汗漸漸的布滿了額頭,聶陽突兀的發現,這種一直以來影響著他的恐懼,

    在昨晚的瘋狂之后,幾乎消失殆盡。盡管仍然有著nongnong的罪惡感,但他眼前再次

    出現柳悅茹死前凄楚yin靡的嬌軀時,他終于承認,隨著怒火而來的,還有強烈到

    無法抵抗的興奮。

    就像他現在終于承認,他想要的并不僅僅是王落梅的桃花功。

    她是趙玉笛的女人,很可能,也是邢碎影的女人,而且,還是個很好看,很

    有魅力的女人。當他敢于承認這些的時候,心底涌上的那些罪惡感,很快便被如

    釋重負的輕松所沖淡。

    這其實也是報復,不是幺?

    王落梅一直看著聶陽的雙眼,她很懂得看人,但她看不懂聶陽究竟在想什幺。

    是在懷疑她剛才的話?還是在考慮怎幺處置她?

    她努力不著痕跡的往另一側挪動著身體,身下的赤裸尸體有著不錯的光滑皮

    膚,這讓她很方便的滑動著身體。

    她屈了屈受傷的腿,麻木感正在漸漸消失,也許輕功還要一會兒才能施展出

    來,但跑已經不是不可能的動作了。而雙臂的經脈也已經通暢過來,內力已經可

    以通貫直至指尖。

    她看準了聶陽的眼神出現了迷茫之色,突然的偏過頭去,不敢看她似的,他

    立刻抓住這個機會,雙手在背后一撐,把自己箭一樣的射了出去。一腳踏在地上

    的同時,另一腳已經勾起一具尸體,向背后拋了出去。

    她不敢回頭看,拼命地跑到了轉角的石壁處,手掌甚至已經扒住了那冰涼的

    石頭。

    但就在她幾乎轉過那個彎的時候,一陣巨力從背后襲來,正打在她的腰后,

    她身子一晃,整個人向前飛了出去,一頭撞在石壁之上,只覺渾身骨節欲散,胸

    中煩悶欲嘔,喉頭里涌出一股腥甜氣息。

    就是她勾出抵擋追擊的那具尸體,成了飛襲而至的巨大暗器。

    腰象斷了一樣提不起半點力氣,她看著聶陽從昏暗的洞里慢慢走過來,絕望

    的大聲喊道:“相公——!救我——!救救我啊——!”

    聶陽靜靜的看著她,并沒有阻止她的尖叫,這凄厲的呼喊在他聽來格外熟悉,

    逐漸把他心底自成婚起就漸漸蒙塵的圖畫拂拭得愈發清晰。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放過我吧,我……我一介女流,摧花盟的

    事情我沒有參與過的,你不能錯傷無辜……求你了?!蓖趼涿烽_始顫聲求饒,這

    一次走向她的聶陽,令人心悸的氣息更加濃重,這種感覺,就和……就和她

    次被那蒙面人帶走時所感受到的一樣,由靈魂中升起的無助和恐慌。

    跟了趙玉笛這幺多年,她也只有在枕席之間偶爾能感覺到那記憶中的慌亂。

    “趙玉笛!你在哪里!救我……救我??!”她的聲音都有些嘶啞,慌亂中甚

    至開始呼喊剛才還說并不熟悉的人的名字,“顧大哥!顧大哥!救命!救命??!”

    沒有人來,洞口依然空曠如常。

    聶陽俯下身,手中捏著的那根針對準了她飽滿柔軟的胸膛,緩緩說道:“顧

    大哥?你不是討厭他的幺?”

    “我……我……我……”感受到了聶陽隱藏在微笑下的陰霾氣息,王落梅結

    結巴巴的說了幾個我字,之后的話卻梗在喉嚨里怎幺也說不出來。

    本就決定了要不擇手段的,為什幺要改變呢……聶陽輕輕嘆了口氣,眼中的

    光芒漸漸變得深邃,他慢慢把毒針向她的胸前移動過去。

    王落梅盯著那迫近的針尖,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她掙扎著想躲開,但僅僅

    是一用力,腰后就傳來一陣劇痛,痛的她幾乎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不能這樣!”王落梅猛地一昂頭,突兀的大叫道,“否則你一定會后悔

    的!”

    聶陽看著她的雙目,微微一笑道:“哦?是幺?”

    王落梅的胸膛急促的起伏著,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接著的那句話從

    嘴里逼了出來,“我……我……我是、我是天道的人!”

    聶陽的手停了下來,瞇著眼看著她,“天道?”

    “不……不錯,你既然是中原四大鏢局的鏢頭,好歹也算是正道中人,我…

    …我忍辱負重跟在趙玉笛身邊,全是為了把這些yin賊一舉殲滅,這……這天大的

    秘密我本不能說的,可我要是被你毀了,就前功盡棄了!”她的聲音都有些嘶啞,

    緊張的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針尖。

    聶陽蹲下了身子,平視著她,道:“你在摧花盟折磨那些無辜女子的時候,

    她們最想念的就是天理公道吧?!?/br>
    王落梅費力的吞了口口水,喘息著說:“她們……她們都是為了殉道犧牲,

    一旦將來能找到機會將摧花盟消滅,她們……她們也會覺得值得的?!?/br>
    聶陽眉頭微皺,道:“她們覺得值不值得,原來是由你斷定的幺。顧不可是

    不是也是你們的人?”

    王落梅遲疑半晌,才點了點頭。

    聶陽立刻問道:“那他為何不直接把趙玉笛殺掉!摧花盟旗下各路人馬的情

    報豈不是立刻可以到手?”

    王落梅連忙搖頭道:“如果那樣就可以,我……我也可以殺掉相……啊不,

    殺掉趙玉笛的??哨w玉笛背后還有一個絕頂高手在,我們費盡心機也沒能把他引

    出來,我……我可以斷定,那個人才是摧花盟真正的黑手,而且……多半、多半

    就是邢碎影!”

    邢碎影這個名字讓聶陽的眉心又緊了幾分,“這個計劃是誰定下來的?”

    王落梅垂下了頭,低聲道:“是……是教我武功的人。他是這次的管事,我

    ……我都是和他直接聯系的?!彼f那個人的時候,眼中浮現出了既溫柔又甜蜜

    的神情,盡管是一閃而過,也足以昭示她心中的情愫,她帶著近乎崇拜的敬意繼

    續道,“那人是名門之后,我們……我們都很相信他。如果不是為了天道,他一

    定能重振天風劍派的?!?/br>
    聶陽的雙眼漸漸睜大,他站起身,手里的針也落在了地上,他語音微顫的問

    道:“那人……那人……是不是叫仇隋?”

    花可衣的話,即便是在那般意識混亂之時,他也記得清清楚楚。凡是和邢碎

    影有關的事,他一個字也不會忘!

    王落梅有些吃驚的抬起頭看著他,“你……你怎幺知道?他……他明明幾乎

    沒在江湖出現過的!”

    “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哈……”聶陽突然大笑起來,道,“想來你也

    編不出這等謊話!我以為自己就已經足夠可笑,原來天道竟也不過如此!”

    他笑聲一頓,緩緩道:“我不明白他為何要布下如此多的棋子,不過我想,

    毀掉他的棋子,總比讓他這樣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要好得多?!倍硗鈴男牡赘‖F

    出來的那句話,他卻沒有說出口:何況你們天道,本就已經是我的敵人。

    從他們向聶月兒下手的那一刻開始,他與天道之間,已經勢不兩立。

    一下就看出了聶陽眼中聚集的風暴,王落梅雙手并用向一旁爬去,現在她已

    經毫無抵抗之力,若是連天道也嚇不住這只影狼,畢生功力……不要說功力,恐

    怕連性命也要交代在這里。

    至于棋子什幺的說法,她哪里還有工夫去想。

    “你如果知道天道曾經來要殺我meimei,剛才你也許就會接著把謊撒下去了?!?/br>
    聶陽沉聲說道,恨怒上涌,直覺心中一陣火熱左奔右突,幽冥九轉之龍在他心緒

    所致之下,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他一彎腰抓住了王落梅的背后衣服,一提便把她拎回了洞中,甩手扔進了橫

    七豎八的尸體當中。

    為了便于隱蔽,摧花盟找的這處山洞偏僻曲折,那一個轉彎向內深入,外面

    縱然有人路過也完全看不到內里情形,更何況荒郊野嶺之中哪里來的人跡。

    這當初為了便于這般yin賊行事的處所,此刻恰好成了摧花盟主夫人絕望的牢

    籠。

    “你……你要是敢碰我,顧大哥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王落梅色厲內荏的大

    叫,咬牙忍著腰痛站了起來,轉身便撲向一旁一具尸體手中握著的鋼刀。

    聶陽知道她絕不會自行了斷,也并未阻攔,邁步向她走去。果然她拼命掰下

    鋼刀后,瘋了一樣劈了過來。他微一側身,雙肩一卸,將身上那破破爛爛的長袍

    攥進手中,呼的一下抽了過去。

    王落梅完全沒有練過刀法,這一刀全然是細劍的路子,劈至一半便曲指中宮,

    想要仗著刀鋒之利割開那袍子直刺聶陽胸膛。

    不料聶陽內力到處,陰勁貫通,那袍子擰成一股鋼鞭一樣抽在刀側,當的一

    聲竟把那鋼刀打成兩截。那長袍旋即如靈蛇般纏上立足不定的王落梅手臂,運力

    一拉,她輕盈的身子啊喲一聲被拖了起來,一頭撞進聶陽懷中。

    袍子脫下后,聶陽身上除了斑斑血跡再無他物,王落梅軟的身子一撞進來,

    就被他摟了個滿懷,她鼻端只覺一陣血腥氣息穿來,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男子赤

    裸的肌rou正在漸漸變的緊繃。

    “你……放開我!”她驚慌失措的雙肘并用,輪流向后頂去,這熱烘烘的胸

    膛讓她的心底也跟著煩躁起來。

    聶陽此刻已經定了心念,對王落梅又沒有半點好感,更談不上什幺憐香惜玉,

    他手臂一緊,勒住了她盈盈纖腰,雙手捏住絲帶一扯,裙腰便松脫開來,整條裙

    子向下墜去。

    她心中一慌,連忙并攏雙膝把裙子截在半空,彎腰便要去提。不料身后聶陽

    猛一用力,摟著她往前撞去,她驚叫一聲雙手連忙撐住石壁,裙子也脫落半邊,

    軟塌塌掛在另一腳上。

    “虧你……虧你還和摧花盟作對!你……你如此待我!和那些yin賊,又……

    又有什幺分別!”王落梅情急叫道,她丹田被制,腰肢越來越軟怎幺也使不上力,

    要不是雙手扒著石壁,便要一頭栽到身下靠著石壁破腹而死的女尸身上。

    聶陽怔了一下,眼中似乎有些迷惑,但很快就被一陣煞氣沖散,他張開五指

    毫不猶豫的扣住了王落梅彎腰后顯得更加鼓脹的酥胸,勒在腰上那手運起幽冥九

    轉功的同時,這只手便開始緩緩揉搓起來,口中輕聲道:“我本就不是為了伸張

    正義來的,為什幺非要和他們有個分別?”

    察覺到內力轉瞬便不受自己控制,向丹田下方匯聚而去,王落梅登時面如土

    色,也顧不得頭抵在墻上無比難過,雙手拼命去拉聶陽的手臂,討饒道:“不…

    …求求你!別,別!你饒了我……你讓我干什幺都行!不要、不要啊……”

    他的手頓了一下,緩緩離開了她高聳的胸前。王落梅剛剛感到有些轉機,他

    卻回手向下一扯,撕啦一聲,本就裂了一條褲管的襯褲整條自臀縫處開裂成兩片,

    白色汗巾也跟著掉在地上,露出一大片白馥馥汗津津的誘人臀窩。

    那有些狼狽、散發著淡淡腥臊味道的熟美下體,包裹在柔黑毛發中的豐腴蜜

    唇,輕易便讓聶陽的胯下巨龍昂首待發。

    殺宴之后的緊繃神經,漸漸開始在燃起的yuhuo下松弛下來。他慢慢撫摸著她

    臀部光滑汗濕的肌膚,用膨脹的龜首不緊不慢的在她柔軟的花瓣中央滑動。被他

    手掌的內功牢牢吸住的王落梅只能做出細小的掙扎,而這種掙扎,除了能讓他由

    身至心都感到愉悅之外毫無用處。

    前端略微傳來了一些濕潤的感覺,成熟的婦人終歸無法完全壓抑本能的反應,

    若是作為閨趣,這種程度顯然不夠,但對于王落梅,他顯然不覺得有繼續做多余

    事情的必要。

    他的手突然緊緊捏住了她的臀尖,陽根壓住了兩片花瓣包裹的嫩渦,小腹向

    前一送,只覺guitou一酸,破開了一團腴嫩rou團似的,扎進了無比豐美的腔xue之內。

    王落梅尖叫一聲,雙手拼命的推著他的小腹,無奈蛤口已開,大半條roubang戳

    在體內,雖然脹痛熱辣難過得很,卻也無計可施。

    內息還需要引導片刻,聶陽一邊把玩著手中不斷顫抖的臀rou,一邊慢條斯理

    的抽送起來,膣內還十分干澀,只有陰門方圓稱得上滑膩,他抽拉到最外,攪和

    一番沾些yin蜜,再慢慢涂抹似的送回xue中,也不急著去拜訪xue心洞底,只管在層

    層疊疊的嫩rou上面刮蹭。

    “嗯嗯……放……放過我吧……啊啊,哈啊、哈啊,啊啊……”雖被聶陽弄

    得下身酸軟,說不出的舒暢,但想到之后的幽冥九轉,她就不得不繼續哀求,

    “你……你弄也弄進來了,留……留下我的內力,你想怎樣都可以……求求你,

    不要……不要廢了我的功夫……”

    聶陽緩慢的前后搖擺著腰,蜜xue之中已經被yin蜜浸透,像抹了香油的蚌rou,

    滑溜溜一下一下夾著當中的roubang。聽著她嬌喘吁吁楚楚可憐的哀求告饒,聶陽心

    中被封閉在某處的情感又隱隱有些冒頭,運轉的內息也跟著緩了下來。

    “我……我愿意幫你的,你要剿滅摧花盟還是找邢碎影,我都幫你。你……

    你放過我吧……”

    邢碎影帶著微笑的臉從聶陽面前閃過,跟著閃過的,是昨夜那些女子凄婉呻

    吟無力承歡的蒼白嬌顏,最后,恍惚著出現的,竟又是柳悅茹臨死前抽搐扭動的

    雪白裸體。

    豐滿的胸膛,帶著點點血絲的玉股雪臀……明明沒有看到過如此清楚的,為

    何……為何會隨著時光推移,變得格外清晰起來?本來是遠遠在馬車中的偷偷窺

    探,竟在無數次午夜夢回之后,變得好似近在咫尺……

    聶陽的呼吸漸漸變得錯亂起來,眼前彎腰昂臀的半裸女子,竟隨著幽冥九轉

    功的運行變的更加成熟美艷,就好像……他用力甩了甩頭,象是想要讓自己清醒

    一些,緊跟著用力撕裂了王落梅的上衣,一把扯掉了肚兜,空閑的手緊緊地捏住

    了那倒垂的豐乳,把雪白的rou丘緊緊地攥住,指縫夾著紫紅的乳豆,用力的揉著。

    王落梅嗚咽一聲昂起了頭,乳心脹痛欲爆,混著下體酸麻之感,令她終于脫

    力,哼吟著向前撲倒。

    “嗚……嗯啊……呀啊——!”這一撲直接摔在了女尸身上,她的臉更是恰

    好埋進了那破開的腹部之中,血糊糊蒙了一臉,嚇的她渾身一縮,尖叫出來。

    但她根本抬不起身,因為聶陽緊跟著她壓了下來,本來幾乎脫出的巨物借這

    一撲之勢如利刃般深深刺進了她的體內,狠狠地頂在肥美的蕊心嫩rou上,頂的她

    不由自主抽了口氣,幾乎把尚未干透的血塊吃進嘴里。

    聶陽的手依然貼在她的小腹之外,勾著她只有腰臀高高翹起,讓伏在身后的

    他順暢的狂抽猛送。

    很快,王落梅一身內力就全數集中在了會陰方寸之內,直漲的她花心發酥乳

    頭勃漲,只恨聶陽的鐵杵為何不搗弄的更加兇狠,恐懼,絕望,情欲絞成了一條

    結實的吊索,慢慢在她的頸子上勒緊,勒的她透不過氣。

    一見時機將至,王落梅也已經變得渾渾噩噩欲潮泛濫,聶陽高高提起她一條

    粉腿,向著她大張的股間用力挺了兩下,旋即停下動作,下腹緊緊貼住她滑膩腿

    根,絲絲縷縷的涼氣開始舞動著搔弄已經敏感至極的腔壁。

    “??!啊啊……嗚嗚!”王落梅掙扎扭轉過頭,雪白的小肚子不停地蠕動,

    破爛的肚兜還有半邊勾在肩上,她想要再說些什幺,可那一波波傳來的絕美快感

    讓她連呼吸都幾乎要變成yin浪的哼叫,又哪里說得出話來。

    膨酥酥的花心驟然一陣顫動,噗滋噴出一股清涼蜜漿,兜頭澆在了roubang上面,

    緊接著王落梅全身的肌rou都一瞬間繃緊,雪白的兩條長腿抻的筆直,連腳尖都壓

    成了一彎月牙。聶陽暢快的低呼一聲,一邊享受著極樂狀態下的女子嫩蛤帶來的

    絕美包裹,一邊開始接受洶涌而至的渾厚內息。

    那些奔流的內力竟似有形有質一般,經過王落梅xue心子那塊軟rou,刷的她通

    體酥麻,魂飛天外,也忘了自己是何種處境,亢奮至極的尖聲大叫起來,yin浪非

    常。

    轉眼間,王落梅一身內力就全數奔流進聶陽體內,即便在愉悅巔峰之際,她

    依然不由得落下了兩行清淚,自此以后,除了懂些招式架子之外,她與尋常人家

    的女子也便沒有什幺不同了。

    但聶陽竟還沒想要結束,他突然揪著她的長發拉起了她的上身,眼中的戾氣

    愈發濃重,不僅沒有收功,那一絲絲一縷縷的涼意竟然又多了幾十條。

    王落梅慘叫一聲,粉白的腰身折出的凹陷之中,肌rou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

    她啊啊的喊著,口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雙目漸漸變得無神。

    她幾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看到了這極樂的階梯盡頭,死亡的大門正在

    打開。

    她不想死,但她似乎已經不得不死。

    聶陽死死地盯著王落梅顫動的rufang,眼中的血絲密集而猙獰,源源不斷的陰

    元正帶著王落梅的生命力涌進他的體內,帶來了莫大的滿足,而這滿足,又讓他

    心底盤旋飛舞的毒龍愈發張牙舞爪。

    “啪!”

    很清脆,很響亮的一聲,突兀的響起。

    “啪!”

    緊接著又是一聲,旋即一連聲的響了起來,竟是聶陽高高揚起了手掌,一巴

    掌一巴掌的扇在了王落梅的屁股上。

    從沒有人舍得打她的屁股,小的時候雙親不舍,而大了之后的她,只要露出

    那雪白渾圓的臀部,男人就不會再想到其他的事情。

    聶陽卻不斷地打著,她屁股上的掌印開始泛紅,紅腫,甚至開始變得有些發

    紫。

    她羞恥的哭叫著,直到她發現,隨著這一下下的巴掌,那妖魔一樣的陽根竟

    漸漸的放緩了運功的速度。

    就好像他一身的暴戾之氣正在隨著這簡單的打屁股而消解。

    聶陽一下一下的扇著,那本該本男人捧在手里好好撫摸的翹臀,已經被他的

    打的好像一顆紫色的大花球。

    他其實并不想打,但他更不想就這幺殺掉王落梅。

    他已經發現,有些事情正在逐漸失控,如果他不這樣做,就絕對沒有能力像

    對田芊芊時那樣懸崖勒馬。

    這單調而快速的拍打聲,一直持續了足足一盞茶功夫,才停了下來。

    聶陽粗濁的喘息著,幽冥九轉功的內息攜帶著陰柔醇厚的全新獵物開始在體

    內游走煉化,王落梅破開的陰關也終于不再有狂瀉而出的陰津蜜液。

    一切似乎已經結束,洞里只剩下了王落梅凄楚痛苦的嗚咽。

    可他卻又動了起來,他抓著她小巧秀氣的腳,快速而簡單的戳刺著她已經紅

    腫的花房。

    這是最后的宣泄,由心底傳來的魔魅之聲,讓他開始感到恐懼,他只有把欲

    望發泄出去,連帶著發泄掉所有可能誘發新一波狂情的yin餌。

    他的腿快速的怕打著王落梅高高腫起的屁股,那雪臀已經腫的發紫、發亮,

    只要一碰,就會痛的她全身一縮,當然,也包括那神秘而柔軟的蜜xue。

    這樣的緊縮很快就讓刻意努力的聶陽達到了最后的高峰,而這時,再也耐不

    住疼痛的王落梅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就在這復雜的痛哭聲中,聶陽喉嚨里咕噥

    了一聲含糊的呻吟,積蓄已久的翹麻快感開始舒暢的噴射……

    他緩緩把陽根從王落梅體內抽出,覺得額角正在一陣陣的抽痛,就像有只手

    正在揉搓著他頭骨內的某個部分,比他剛才揉搓王落梅酥胸的時候更加用力。

    他慢慢退到一具尸體旁邊,慢慢地剝下了死人的衣服,慢慢地穿在自己身上。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慢,而雙眼一直沒離開王落梅赤裸的身軀。

    夢境和現實,記憶和當前,一些畫面錯亂的重疊在一起,他用手掌按住了自

    己的雙眼,只覺得有些什幺東西,正在心底坍塌,崩落成一塊塊的,血紅色的碎

    片。

    王落梅沒有動,除了細微的喘息和抽泣外,她就像已經死了那幺躺著。紫紅

    的臀溝前,紅腫的rou隙間緩緩的流出濃濁的白漿,她也無力去擦,仿佛連動一根

    手指的力氣,她都已凝聚不起。

    聶陽低頭站了半晌,俯身從一邊拿起了自己那破破爛爛的袍子,走到王落梅

    身邊,張開蓋了上去,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要說什幺,卻最終沒說出來。

    他靜靜地站著,一直站到眼中閃現的憐憫和愧疚徹底的冷卻下來,才很平淡

    的說道:“從死人身上找件衣服,跟我走?!?/br>
    他不能留王落梅在這里,問清楚一些事情后,他還要把她交給鷹橫天。

    那六百萬兩銀子本身并不足以讓他動心,他只是隱隱覺得,那六百萬兩稅銀

    的案子,才是天道和摧花盟之間暗藏的線。

    六百萬兩,即便天璧皇朝正值盛世,這數目也足以占去國庫歲入三成左右,

    縱使武林豪門往往富可敵國,六百萬兩也足以使他們動心。慕容極不過用四萬兩

    銀子許下了一個百萬銀兩的空頭諾言,四大鏢局就舍生忘死的出動了全部人馬,

    最后有命去拿的,也不知道還有幾人。

    而天道這樣龐大的組織,應該也不會放過這塊肥rou才對。

    王落梅所說的話真真假假難以分辨,但她承認是天道中人的說法多半不是虛

    冒,他本也覺得顧不可的存在太過突兀,與王落梅的關系又太過怪異。

    最后渦流匯集的中央,正是邢碎影。

    盡管不知何時他在了那里,但現在他確實就在那里。

    趙玉笛背后的真身,天道負責此間的管事,似乎就連逐影,也籠罩在他的陰

    影下,只因逐影中人大多與他有仇,他輕易便可以把那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他想做什幺?聶陽揉著脹痛欲裂的額角,依然理不出任何一絲頭緒。

    他在仇家做養子,卻殺掉了和仇家世代交好的聶柳兩家之人,又害死了自己

    的名義上的兄長,強暴了他的嫂子。他躲避正道追殺多年,卻能堂而皇之的混進

    正道云集的秘密組織天道,甚至成為了中層主事之一。他一手催動了摧花盟的成

    立壯大,卻又一步步引導他們走向絕路……而最奇怪的就是,他明知聶陽是來殺

    他報仇,卻幾次三番放過未來的大敵,對并不那幺心切復仇的聶月兒卻一心殺之

    后快。

    一定有什幺被塵封的往事,淹沒在了不為人知的地方。聶陽長長地出了口氣,

    漫長的思索讓他的心情漸漸冷靜下來,sao動混亂的腦海也終于漸漸平復。

    他有些吃驚的發現,比起上次強奪了田芊芊的內力,這次對王落梅所做的一

    切,他竟沒覺得有什幺愧疚。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里不知何時布滿了汗水,他握緊了拳頭,努力讓自

    己的聲音平淡而冷靜,“王落梅,你如果再不動,我就只有這樣把你帶回去了?!?/br>
    王落梅恨恨的斜了他一眼,努力的撐起了滿是污痕的身體,在滿是死尸的洞

    窟內爬伏著翻找能敝體的衣物。

    聶陽深深吸了口氣,洞內的血腥味讓他的胸口有些發悶,他轉身走了出去,

    這里只有一個出口,他并不擔心王落梅從別的地方逃走。

    而且當洞里沒有其他活人之后,想來這個女人穿衣服的動作就會變得快些。

    走出陰森森的山洞,外面已是艷陽高照,刺目的金黃讓聶陽瞇起了眼睛,周

    圍的一切都變得明晃晃的,讓他有些眩暈。

    原來,他其實一直都不適應明亮而溫暖的日光幺……

    可突然,一句話就讓他變得清醒了過來,不僅清醒,甚至連渾身的肌rou都變

    得緊繃起來。

    那是他很熟悉的聲音,很溫文有禮,只是這次,難得的帶上了一絲難掩的怒

    意。

    “小生確實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在這里?!?/br>
    他逆著光看過去,就看到了邢碎影森寒的目光。他笑了笑,道:“仇隋。你

    好?!?/br>
    邢碎影的面色登時有了細微的變化,但在逆光的暈影下看得并不那幺真切,

    他的語氣倒是依然平穩如常,但說的話卻顯得頗為粗俗,“小生早就知道,婊子

    和母狗,都是不能相信的畜生?!彼D了頓,似乎深深吸了口氣,才慢慢地說道,

    “還道你莫不是有老天庇佑,身邊那些丫頭竟然全都平安無事。沒想到竟是那姓

    花的賤人幫了你的忙?!?/br>
    邢碎影心思轉的到快,聶陽不過叫出了他另一個名字,他便立刻猜到了花可

    衣在這件事中的身份。但聽他的口氣,對花可衣卻有一種很奇妙的情感在其中。

    “聶家和仇家祖上曾是八拜之交,柳家和你們也曾是姻親,邢碎影,你……

    你為何要害死我父母!他們和你有什幺深仇大恨!”明知道不會得到答案,聶陽

    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邢碎影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但眼中卻涌現出連陽光也無法完全遮蔽的風

    暴,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道:“小生并不僅僅姓仇?!?/br>
    聶陽楞了一下,眼睛已經漸漸適應了刺目的光線,讓他能清楚地看到,邢碎

    影的手正緊緊地握著,像是攥著看不見的什幺東西。

    “可我也從未聽聞我聶家曾與姓邢的人結仇?!甭欔柛呗曊f道,暗自把真力

    運遍全身,視線也牢牢的鎖住了邢碎影的雙手。

    他已隨時準備出手。

    他已發現,邢碎影并沒有殺他的打算,而這就是最大的優勢。對于邢碎影,

    他從來都不會有任何勝之不武的感覺。

    任何卑鄙下流的手段,他都不在乎用在邢碎影身上。

    他的手里,甚至已經扣上了剛才王落梅用的飛針。

    “莫非魏夕安沒有告訴你幺,小生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贏隋?!毙纤橛暗?/br>
    道,“這個名字,也許你并不知道,不過想來你那姑姑應該還有點印象?!?/br>
    “贏?”聶陽緊鎖眉頭,苦苦思索,但搜遍了所有的記憶,也沒有記得聶清

    漪曾經提過半點關于這家人的消息。

    邢碎影的臉上露出了奇妙的笑意,像是發現了什幺非常有趣的事情,“你不

    妨告訴她一句,仇隋就是贏隋,她若還是想不起來,你可以再加上一句,贏隋就

    是贏二石頭,也正是區區在下。我保證,她臉上的表情一定會非常有趣?!?/br>
    聶陽一時不知該不該相信他所說的話,如果他所言不虛,竟然是聶清漪有事

    瞞著不說,這……實在是讓聶陽有些無法接受,“難道……我們聶家曾經做過對

    不起你們贏家的事幺?”

    邢碎影突然仰起了頭,哈哈大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幺非?;尚Φ氖?/br>
    情,笑得連眼淚都流了下來,笑聲中略帶瘋狂意味的高聲說道:“你們聶家?你

    們聶家?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驟然止住,語氣森寒無比的沉聲道:“不錯,你們聶家每一個都該

    死。只要有姓聶的落在我手上,小生保證會讓他后悔出生在這世上?!?/br>
    聶陽心中一動,突然隱約想到了什幺,他猛地后退了一步,強壓著語調中止

    不住的顫抖,肅容道:“我也是姓聶的,你若是不趁早殺了我,我也會讓你后悔!”

    邢碎影淡淡道:“小生若想殺你,你剛才就已經死了。你身處敵境,心境竟

    如此放松,自洞xue出來,也不先試探光線,發現小生在此,依然站在逆光之處準

    備出手,高手相爭毫厘千里,你這般……哼哼,小生現下殺你,絕不需要第三招?!?/br>
    聶陽神色一凜,知道他所言非虛,現在他心魔未凈,剛從激情快感中放松過

    的身體也遠未達到巔峰,盡管內力大有長進,在以逸待勞的邢碎影面前也確實走

    不到三招之外,但他嘴上卻依然道:“你不妨試試看?!?/br>
    邢碎影輕蔑一笑,正要開口說什幺,卻見他神色一變,雙目緊緊的盯住了聶

    陽身后的洞口。

    不必回頭,聶陽也知道出來的是一身狼藉的王落梅。

    就聽見身后王落梅猛地長抽一口涼氣,歡喜的叫了一聲:“仇大哥!”便踉

    踉蹌蹌的越過聶陽往邢碎影身邊跑去。

    那從心底散發的欣喜,就像是只要見到了這個人,所有承受的屈辱和苦痛都

    會煙消云散一般。

    邢碎影竟似有些吃驚,像是沒料到王落梅竟然沒和趙玉笛在一起,但還是伸

    手擁住了她顫抖的肩頭。

    “仇大哥……我……我……我被那惡賊……欺、欺辱了……你一定要替我出

    氣??!”

    聶陽露出了一絲古怪的微笑,揚聲說道:“邢碎影,即便你和我有不共戴天

    之仇,這件事上,我還是不得不佩服你,你騙女人的手段,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實

    在是望塵莫及?!?/br>
    王落梅渾身一顫,慢慢轉過身來,帶著仿佛看到全天下最不可思議的一幕一

    樣的表情,顫抖著說道:“你……你叫他什幺?”

    聶陽心底驟然感到一股殘酷的滿足,尤其是看到了邢碎影的臉上露出了更加

    明顯的怒意之后,他很慢很慢的一字字說道:“他便是邢碎影?!?/br>
    乳硬助性第四十九章

    (一)

    即便是最挑剔的男人,在看到王落梅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個美人,可惜

    不管什幺樣的美人,在被卸妝液潑了一臉之后,都會顯得十分狼狽。

    “……NG!”

    即便是最挑剔的男人,在看到王落梅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個美人,可惜

    不管什幺樣的美人,在不用PS處理的時候,都會顯得十分狼狽。

    “……NG!”

    即便是最挑剔的男人,在看到王落梅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個美人,可惜

    不管什幺樣的美人,在不粘假睫毛不帶美瞳不嘟嘴鼓腮幫子斜臉看鏡頭的時候,

    都會顯得十分狼狽。

    “好吧,我知道你對新來的非主流化妝師有意見了?!?/br>
    (二)

    “你是什幺來歷?與趙玉笛如何相識?那顧不可和你們是什幺關系?”聶陽

    站起身子,看著她敞開的襟口,瞇起雙目連聲問道,“你來多久了?交了幾年稅?

    有暫住證沒?”

    王落梅遲疑了一下,小聲道:“我……我……我還是不上京了?!?/br>
    (三)

    沒有人來,洞口依然空曠如常。

    聶陽俯下身,手中捏著的那根針對準了她飽滿柔軟的胸膛,緩緩說道:“你

    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br>
    “破喉嚨!破喉嚨!”

    ……

    “滾!這笑話流行的時候導演的小舅子還他娘的是精細胞呢!”

    (四)

    豐滿的胸膛,帶著點點血絲的玉股雪臀……明明沒有看到過如此清楚的,為

    何……為何會隨著時光推移,變得格外清晰起來?本來是遠遠在馬車中的偷偷窺

    探,竟在無數次午夜夢回之后,變得好似近在咫尺……

    “因為我們用了高清攝像機,可以隨意放大?!?/br>
    (五)

    從沒有人舍得打她的屁股,小的時候雙親不舍,而大了之后的她,只要露出

    那雪白渾圓的臀部,男人就不會再想到其他的事情。

    而只會給她遞上一個馬桶。

    (六)

    夢境和現實,記憶和當前,一些畫面錯亂的重疊在一起,他用手掌按住了自

    己的雙眼,只覺得有些什幺東西,正在心底坍塌,崩落成一塊塊的,血紅色的碎

    片,然后緩緩流向雙腿之間,隨著一股熱流慢慢的涌出……

    “喂,男人不會來月經的好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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