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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選中的女子連同她的家門一起搞垮嗎?”蘇鸞設想到了謝寰的出手必然十分狠戾,卻沒想到他當真要對這兩個女子動手,“殿下,恕我直言,她們兩位小姐,其實也無辜的很,不是嗎?” “覬覦太子妃這個位置,便半點都不無辜。阿鸞,你素來不是這等菩薩心腸的人,便莫要在這個時候做這種爛好人,嗯?”,謝寰嘆了口氣,“拒婚之事,孤自有考量?!?/br> “殿下愿為我拒婚,蘇鸞感動。但我也有個請求。那些女孩子都是無辜的,殿下不要在她們身上做手腳。她們也都是身不由己的人,被父兄當成是個禮物,打扮的漂漂亮亮送進這個大籠子里?!碧K鸞執起酒壺,給謝寰倒了杯酒,才繼續道,“不是我偏要做這個好人,只是,有可為有不可為?!?/br> “你覺得這是樊籠?”謝寰反握住她的手,眼眶發紅,雙手用力,“阿鸞,這樣的話,你不止說過這一次?!?/br> “是?!碧K鸞瞧著謝寰逐漸發黑的眼睛,便知道他心中又有些不快,卻是毫不在乎,“所以,才要有人陪伴?!?/br> “我從來都不想在這個籠子里,但殿下也在,殿下那樣的孤獨。所以我心甘情愿留在里面,陪著你。殿下,這宮墻之內,是萬人之上,也是獨自一人。這才是為何情之一字,在帝王家,如此珍貴?!?/br> “所以我才不愿意殿下對那些姑娘做什么,她們在這宮中無情,已然是最可憐的了?!?/br> “好?!敝x寰啞著嗓子,握著她的那只手,力道大的骨節泛白。 “我答應你,只要她們不生出非分之想,不做惡毒之事,孤便保她們平安出宮?!?/br> “你不曾為自己流淚,卻為他人流淚?!敝x寰的拇指輕輕揩去蘇鸞的眼淚,“讓孤心疼又惱火?!?/br> “所以,阿鸞,這是為你,也只為你的這一顆淚。天下之間,只有你的淚,叫我丟盔卸甲?!?/br> 謝寰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急切而又兇猛,像是心中的猛獸,沖破樊籠一般。 蘇鸞的手也緩緩攀上他的腰肢,嗚咽一聲,從完全被動承受變為主動回應。謝寰察覺到,懷里的小姑娘,身子由僵硬變軟,更愈是動情,站起身來,便將她打橫抱在懷里,另一只手,撈起桌上還剩下半壺酒的酒壺,抱著她,徑直進了寢殿。 ———————— 下章,上菜? 第四十一章 白云鄉里(h) “阿鸞?!敝x寰將蘇鸞抱進了自己的寢殿,將手中的酒壺放在床頭的小幾上,空出的那一只手一勾便放下帳幔,剎那之間,燭火通明的室內,就只剩下,這暗紅色帷幔之間的方寸,“你可知道,孤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你的?” 謝寰半支起身子,將蘇鸞籠罩在自己的手臂之間,倒不急著脫她的衣裳,反倒將自己的外袍一把扯落,中衣也隨之大敞四開。 蘇鸞搖了搖頭,因著方才流了淚,她此刻眼角還微微泛紅,在這有些昏暗的曖昧情景之下,卻反而叫人蠢蠢欲動。 “你剛到東宮,小半個月的時候,有一晚下了雪。你打著一把紅傘,提著琉璃燈,就站在后院松濤閣的屋檐下,你伸手想要去碰檐下掛著的銅鈴,沒有摸到,便踮起腳尖,還是沒有摸到?!?/br> 蘇鸞聽著謝寰的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任她想出一百種叫謝寰愛上自己的方式,也想不到他竟然是在這樣的時刻喜歡上自己。 “我心想,這姑娘若是個執著的,接下來便應該是跳起來去摸那串鈴鐺,若是摸不到,便多跳幾下,而后便會放棄?!?/br> 蘇鸞下意識地翻了個白眼,心想自己也算是個世家出身,即便是無人之處,也不會做這樣的不莊重的事,便聽見謝寰低低一笑,道:“可我的小仙鳥,不是一般的姑娘,哪里會那樣的蠢笨?!?/br> “我瞧著你用傘去觸那銅鈴,可惜還是差些距離?!敝x寰從小幾上拿起酒壺,另一只手則溫柔又不容拒絕地撫上蘇鸞的臉頰,“于是,我瞧著她,張開那把傘,于空中一晃,終于用這剎那的風,將銅鈴吹響,而后她便心滿意足地打著傘而去?!?/br> “我于是知道,她不是想去觸那銅鈴,而是想聽聽它發出的聲音。她并不執著于是否是自己將那鈴聲播響,只在乎有沒有聽到那一刻的聲音?!敝x寰直接對著那青瓷酒壺細長的壺嘴喝了一口酒,卻沒咽下去,反而俯身對著蘇鸞的唇,將酒渡進了她的口中。 蘇鸞從來都是沒有酒量的,甚至此前的十五年人生里,從未喝過酒。謝寰卻不一樣,蘇鸞陪在他身邊的這些日子,雖然從不曾見過謝寰喝醉,可也常常瞧見他喝酒,而此刻,素來端正矜貴的謝寰,難得衣裳半開,連衣襟上都撒了酒。 唇齒交纏之間,謝寰身上清貴之極的龍涎香混雜著竹葉青酒的凜冽酒香,鋪天蓋地一般籠罩在蘇鸞的口鼻之間。 蘇鸞只覺得那酒一入口,便是滿口的辛辣,不由得嗚咽著將手抵在謝寰的胸前,卻是力氣小的半點都無法撼動謝寰從上而下對她的鉗制,反倒叫謝寰得了趣,將兩條長腿,也一并壓在了蘇鸞的身上,將她徹底地圈在自己的身下。 謝寰的氣息,是那樣的鋒利又霸道,不過是幾息之間,蘇鸞便覺得自己連頭腦都有些昏沉,口舌之間的抵抗,便更是無力了幾分。謝寰近日,是難得的耐心,并不像是往常一般,如同孤狼一般要將她整個吞入口中,放肆掠奪,反而是以自己的唇舌,緩慢地描摹著她唇瓣的形狀,以舌尖在她的口腔中,輕輕攪動,卻壞心地不肯叫蘇鸞咽下那口酒,偏就這樣含著,勾弄著她,不多時,就見她一張皎潔的小臉,兩頰都微微泛紅,容色如朝霞映雪,眼角眉梢之間,都是惹人憐惜偏又想狠狠欺負的嬌柔和明媚。 直到她被自己弄的眼圈泛紅,小鼻子也一抽一抽地開始吸氣,謝寰才終于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的唇,卻仍是那副居高臨下轄制著她的姿態。 蘇鸞忽而覺得,謝寰就仿佛是狼群中的王,將族群之中最美的那只雌獸,圈養在自己的利爪之下,為她去拼命狩獵,為她獻上最好的獵物,卻也要叫她永遠只能對自己忠誠,直至自己死去。 “孤的阿鸞,怎么生的這樣的美,嗯?”謝寰看著蘇鸞的眼神,是毫不掩飾地癡迷,他今夜飲了不少的酒,兼之刻意放縱,神色之間,便增了三分的醉意和七分的風流,胸膛大敞四開,露出塊壘分明的肌rou,更是難得的有幾分疏狂落拓之意,“昔年,曹子建寫洛神,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鴻波 ,又說她,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可他卻不及我的福氣,能將這樣的美人攬在懷中。阿鸞,我的阿鸞?!?/br> 說完,謝寰便又是低頭叼住蘇鸞的唇,吻的極是纏綿,仿佛是一腔柔情,無可寄托,無以言表,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