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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簽,因有盡有,自己玩可比看別人玩痛快得多!” 他剛說完,玉竹就擺出一副事稠的臉,粗著聲音一拽曾韞的袖子道:“不去,人家就想看別人玩?!?/br> 小伙計在這賭坊摸爬滾打多年,什么河都趟過了,卻還是初次見到如此高調張揚的斷袖,他忍著雞皮疙瘩,對這位公鴨嗓的清俊小公子揖了一揖,道:“不是小的不放二位爺過去,只是坊里規矩不能……” 話說了一半,他頓住了,掌心里劃過了一塊東西,觸感冰涼又令人熟悉。 是銀子,數目還不小。 曾韞微笑道:“不能什么?” 伙計機靈地止住了話頭,立刻揮手示意門口守衛讓開,并伸手道:“二位爺里面請!” 玉竹看著這態度如翻書的伙計,心道有錢真好,不光能使鬼推磨,還能讓磨推鬼。 費了半天功夫才進了這重兵把守的“寶”廳,原想此地應該更氣派,不料一走進去完全不是這么回事。這間門廊長且幽深,比起另幾個明亮寬敞的走廊遜色不說,還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仿佛是哪家農戶通風不暢的后院。 玉竹見四周無人,掩鼻對曾韞道:“孟老貓和賭坊老板以賭清賬,十有八九輸了交劍贏了免債,只是在人家的地盤,他會賭什么才有把握呢?” 昏黃的燈光讓人看不大清楚腳下,曾韞拉著她往前邊走邊說:“聽說牌九、骰子都容易動手腳,孟老貓是個賭場老手,久輸也得有點經驗,肯定不會挑讓自己吃虧的賭局?!?/br> 說著他發現玉竹不走了,于是停下來問道:“怎么了?” 玉竹憋了半晌,露出了個不懷好意的笑臉:“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br> 曾韞手上用力捏了一把她的掌心,笑道:“我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吃喝嫖賭只精通前兩樣,你要一一查驗么?” 說說笑笑間已經到了廳口,一掀門簾,這座“寶”廳便豁然在目。 與幽深狹窄的長廊很不一致,這間場子大且明亮,足容納百十名看客,房頂懸掛著密集的燈籠,將這里映照的如同白晝,無論是環形羅列的座椅,還是場中央的圓形低臺,在這明亮的光照下皆看的清清楚楚。 場中已經稀稀拉拉坐了一半人,大多都擠在前面,他們找了邊緣的位置坐了下來,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看客。這些人不少是結伴而來的,三兩人坐在一起高談闊論最近手氣如何如何,最近新興的賭錢方法又如何有趣,言語間還會攙著幾句葷話,把城中知名妓子拎出來品頭論足一番,熱鬧倒是熱鬧,就是聽得玉竹臊得慌。 ——她要是一點都不懂也就算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不會仔細琢磨??墒撬吘挂呀洺鯂L人事,個中滋味一清二楚,那些粗俗的字眼飄進耳朵里,就難免勾起來另一層心思。 只聽一人道:“哎呦,百花閣算什么?那春香樓的姑娘才叫好,溫柔似水,皮子跟白玉似的,摸了一把還想摸一把!” “正是,不僅皮相好,聲兒還甜,上次和我好的那個小玉姑娘,還沒怎么著,一聲‘好爹爹’先把人叫的人心都酥了!” …… 這些臭男人堆在一起果然沒什么正經話題,三句話總是繞不過男男女女那點事。玉竹尷尬地搓了搓耳朵,她現在才明白,曾韞給她這個清心玄香根本不是為了防盛笑春,而是為了讓她不至于在這種情況下鬧個大紅臉! 然而這些污言穢語又勾起了些她的遐思……不知道曾韞覺得她怎么樣? 聲兒是肯定不甜的,溫柔似水也不大可能——哪個溫柔姑娘會三番五次把刀架人脖子上?唯獨那個膚若凝脂,她還能沾點邊,再就是動情的時候,xue兒會濕的極快…… 胡思亂想正入神,冷不丁曾韞對她咬耳道:“看臺上?!眹樀盟铧c原地一躍而起。 始作俑者似乎很是無辜,眨眨眼看了她慌亂的神情,狡黠一笑又撇過頭去,手卻還是緊緊抓著的。 玉竹放眼去看那圓臺,頓時領悟了門廊的那股臭味從何而來。 圓臺角落擺著一堆東西,用黑布罩著,只有眼力極好的人才能從沒遮蓋嚴實的那一點縫隙中看到一角乍泄的春光。 ……那點春光正是一只瘦骨嶙峋的雞爪子。 所以鬧了半天,孟老貓和賭坊老板的賭局,就是斗雞—— 忍不住又更了挺長,接下來告假會更的慢一些,因為想一次寫的長一點,再者是家里有病人 斗雞< 竹問(沉西峽)|臉紅心跳 斗雞 臺上兩只雞,一青一紅,青斗雞烏云蓋雪,紅斗雞白絨褐邊。皆是圓眼粗喙,尖爪豐羽,連玉竹這樣的門外漢也看得出是好貨。 但這一廳的看客,眼睛都不在兩只軒昂的雄雞身上。 他們看的是臺前的人。 一人圓臉圓身,面色紅潤,眼睛瞇成了兩條細縫,不笑自有春風,富態得宛如一個財神;另一人覆著一身灰袍,高且瘦削,肩胛骨高高突出,面容灰沉,兩腮凹陷,渾濁的眼珠半天才輪上一輪,好像一個將死的病人。 前一人是寶源坊的老板徐全,后一人是雙劍殺手、八怪之一,孟老貓。 看上去像只病貓。 不論是老貓還是病貓,此人是江湖中響當當的人物,認出他來并不需要看他的臉,只需要認他的劍。孟老貓的雙劍劍鞘刻有貓須貓耳,正是這病鬼腰間別著的那一對。 他到哪都會帶著他的雙貓劍。但今日,孟老貓不僅腰里別了一對山貓,手里還有一對劍。 這對劍劍身極長,劍鞘古樸大氣,刻有流云暗紋,美中不足的是劍鞘應嵌玉石的地方是空的,只有兩個黑洞。 其他人對這對劍只是一眼而過,場中卻有兩人四雙眼睛牢牢地吸在了這對劍上。 曾韞瞇眼端詳:“這就是寶鳳?” 玉竹雙手攥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劍道:“千真萬確,我不會認錯?!?/br> 賭局因劍而起,未定輸贏之前劍仍歸孟老貓。規則不算復雜,一籠十雞,孟老貓先選一只,再由徐全選出一只,這還不算完,兩只雞繼續由孟老貓選出代表自己的,剩下那只才代表徐全。 孟老貓手里有兩次選擇的機會,排除了徐全作為老板做手腳的可能,相當公平的賭局。 臺上的撲斗未開始,臺下這幫老賭棍已經按耐不住,紛紛自發下注,不一會兒已經將中央一處坐席擺成了賭桌。 臺前一人敲鑼,這便是開始了。雙雞入場,這兩只兇禽先是靜靜地打量著對方,身子一動不動,連眼皮也不眨,然而只過了片刻,青羽雞沒有任何預兆地振翅而起,下喙如隼,瘋狂地撲啄向了紅斗雞。 紅雞正是代表徐全出戰的猛將,被這一撲啄掉下了兩根羽毛,頓時如同火燒了屁股,目發朱光,發了狠地開始啄咬青斗雞。 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