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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個空位,于是一面硬撐著防守,一面尋求機會刺出絕殺的一劍. 雙方僵持中,瘦子忽然加強了攻勢,刀來得比之前更猛,風聲在玉竹耳邊呼呼作響,她既聽不到曾韞那邊戰況,也不敢分神去看,神經崩的猶如張滿了的弓,出手的每一劍都不敢含糊. 吳疾風已看到于波倒地,心道不妙,這白面書生模樣的人竟然這么短的時間撂倒了于波,他一人應對面前的女子尚可,對方以二對一,恐怕自己難以招架,于是一面揮刀作勢繼續劈砍,另一面趁曾韞還沒近身準備開溜. 曾韞看出了吳疾風的意思,對方劈向玉竹的時候他并沒有上前幫忙,反而繞到了他的身后,阻擋了吳疾風的去路,同時打算尋找合適時機,用暗器一舉結束戰斗. 大刀吳疾風不愧是三奇之一,他先前在揮刀的時候也一直關注著于波那邊的戰況,對曾韞的暗器已有準備,對方剛一閃到他的身后,他就立刻變了打法,由原來的遠距離大力劈砍變成了近身纏斗,和玉竹的身位不停變換,逼得曾韞不敢扔出暗器. 屋里并不熱,此時玉竹的汗已經濕透了衣衫,手里的劍也因汗水有些打滑.前幾番攻擊中瘦子的力道太猛,她的虎口處已經破裂出血,現在汗浸過去火辣辣地疼. 但她仍然在咬牙堅持,慢慢地,手里的劍似乎不那么重了,近戰也降低了攻擊的力度,她盡量忽略自己身上的疼痛,睜大著眼睛尋找對方的破綻. 吳疾風也有些焦急,他不能這樣繼續打下去,但后有曾韞堵著也跑不掉,于是打定主意,劫持一旁躲在角落的老頭兒逃出去再說! 吳疾風主意拿定,步子剛朝劉?;⑦~出去,還沒等下手,忽覺脖子像有發絲綿綿纏過,他不以為意,伸長了手作勢要去抓角落里的老頭,這時卻見立在角落的曾韞一揚手,脖子霎時如同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扼住,疼得他差點丟掉了手里的大刀. 玉竹見曾韞出手,趁機拎劍刺向瘦子的胸口,這時卻聽曾韞阻止道:且慢!,情急之下劍勢一偏,砍下了此人持刀的手! 鮮血四濺,一時間駭人的大刀掉落在了血水里,瘦子的臉痛苦地扭曲起來. 曾韞見大局在握,收起了手上的銀線,這才松了口氣,問道:三奇八怪居然來了兩個,你們痛下殺手,是為了來找什么書? 吳疾風啐了口血,冷笑道:為什么?當然是為她手里的《死毒經》!不給便罷,我只嘆我吳疾風的大刀竟會折在兩個無名小卒手上! 玉竹憤然道:什么《使毒經》?我聽都沒聽過!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你殺了雯兒,我今天非要你償命不可!說罷飛起一腳就要踢向他的臉. 吳疾風眼里忽閃過一抹興奮的神色——他的右手雖斷,左手蠻力不減,抓住了這小妞的腿便可一手擰死,屆時便有了要挾的籌碼,只要跑的出去,不怕一時吃虧. 然而他眼里的火星剛一燃起,只聽唰的一聲,再看時一只小箭已扎入了吳疾風的咽喉,吳疾風伸出的手已經抓住了玉竹的腳,指甲嵌入了她的鞋底,可惜還沒來得及使勁,手便脫了力,整個人轟然倒地. 玉竹呆呆看著倒地的吳疾風,他的臉頰依舊凹陷著,只是神情不復初見時的傲慢,眼睛瞪得更大了,黑洞洞地嵌在手掌寬的臉上,活像一個失了魂的惡鬼.這樣的人不知道死前會怎么想,可曾有一秒后悔過自己手下無辜喪生的性命? 然而可惜的是,不管他是否后悔,都再換不回一個活蹦亂跳的雯兒,換不回馬家村那十二個好漢的命.她所能做的,也不過是以惡人之血,祭奠逝者未安息的靈魂. 他死了,但并沒有令玉竹獲得想象中的快意. 玉竹感覺胃里有些翻涌,彎下身干嘔了幾下,什么都沒吐出來,有些脫力地抬起頭,正撞上曾韞冰冷的眼神. 她第一次見這樣的曾韞,這冷冰冰的一眼立即把她拉回到了現實——近日的是非都是自己引起,現在害得曾韞身負重傷,還使得王書鈞的手下死在了曾韞朋友家里. 太陽大概已經下山了,屋里比先前更黑了些,四周儲酒的壇子已經被打得粉碎,地上血和酒水混合,黑漆漆的看上去都像血水,充斥著鐵銹味酒香的混合味道.在這灘液體上,躺著的是兩具尸體. 玉竹不忍再看,只低頭躊躇著對曾韞道:對……對不起. 曾韞的手臂仍在淌血,紅血白袍,猶如白雪上綻放的紅梅,煞是觸目驚心.他方才打斗時神經緊張,并不覺得痛,這會兒放松下來才感覺傷處燒灼的厲害.曾韞不想看那張可憐兮兮的臉,便閉了眼撫臂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