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莫比烏斯環和人造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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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期末,圖書館搶位大戰日益嚴峻。 風雪飛揚的學校道路,有人行走,也是夾著書去搶位置的。隔一段時間不刷卡,座位就會重新進入排號系統。陳蘿早上搶到過幾次,下午去 χsyμsんμщμ.cом(xsyushuwu.)就讓別人坐著,有時候遇到熟人還挺尷尬。 在家復習也行,只是總花時間做飯洗碗,有時還有zuoai的沖動,沒有在學校復習效率高。 只剩幾天進入考試周。 陳蘿結課了。 許一暗還在上課,不過今天最后一門,老師劃完重點,他也能趕來加入搶座大軍。 陳蘿抱書進去。 在門口拍掉肩上的雪。 這個點,選座系統竟然有不少空位。她搓搓手,選了靠窗的桌子,拍了照片給許一暗。下午兩點,他端著熱咖啡進來。 陳蘿喝一口,攏著袖子瞇眼。 像只懶惰的貓咪。 窗外雪停一會兒。 又飄起來。 大片大片的,鵝毛一樣,看著很可愛。 他搬開椅子坐下,將書輕輕放桌上。 陳蘿靠過去,偏頭壓住男生肩膀,意義不明地砸吧嘴,然后發出一連串古怪的弱弱的音節。 “怎么?” “唔呃……” “唔呃?!痹S一暗攬住她肩膀跟著學了一聲。 好傻。 陳蘿坐正。 抱著書,一條條整理名詞解析。赤橙黃綠的便利貼粘滿書,書脊也破了。她學起來真的很刻苦,就是小姑娘心性,在這邊逛多了文具店,總愛把筆記做得花里胡哨。 明明以前沒這么花哨。 許一暗解鎖平板,拿出pencil。 他的筆記都在平板,書干干凈凈的,明年可以當新的賣,她盤算著。 電子筆戳在屏幕,有一點頓頓的聲音。 陳蘿偏頭去看,瞧著黑底白字,圖和公式清晰布局的漂亮筆記,有一瞬發昏。 “這就是科技的力量嗎?” 他笑,“只是沒在紙上寫?!?/br> “你的圖為什么畫得那么漂亮!”圓圈是圓圈,直線是直線,光看筆記她都要愛上他了,不對,她本來就超愛他的。 “有輔助工具?!痹S一暗調出小工具示范,手上有道銀色的光閃過,他調轉手背,只用另只手cao作。 陳蘿哦了一聲,手上的彩色便簽和鼓脹脹的筆袋忽然不香了。比起翻閱書本查找,他在搜索欄點一下,立馬能到知識點。 還有各種顏色、樣式和筆跡可以選擇。 好sao哦。 有點氣。 明明筆記那么漂亮,平時卻總說她寫的好看。 陳蘿悶聲看書。 看著看著故意把位置挪遠,沒幾分鐘偷看他認真帥氣的側臉,又夾著尾巴挪回來,吸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圖書館的人越來越少。 只有三三兩兩的單身狗在啃書,室內空氣越發沉悶,聚集的怨念越來越多。陳蘿終于發覺不對,查看日期,今天是圣誕節。 圣誕節跟她有什么關系? 外國的宗教節日罷了,對,她想。 到飯點。 連單身狗都走了,陳蘿收拾書,小聲道,“我們吃飯去吧?!?/br> “好?!?/br> 外面已經不下雪了。 她戴著毛茸茸的帽子,故意選沒被踩過的雪地走。一腳一個坑,蘇蘇的雪碎音聽起來棒極了,陳蘿團個雪球,往前扔。 大概扔了兩三米。 又團一個,用吃奶的力捏實,扔出五六米。 陳蘿再接再厲,蹲下來準備搞個大的,搞著搞著發現許一暗在看她——用觀察奇妙生物的漫不經心的,憐愛眼神。 “干嘛?”她搓搓手指,有點臉紅。 臨江會下雪,十幾年里下過一巴掌數得清的幾場。雪很小,只能在草木上扣扣搜搜刮一點,早上下,下午就沒了。 全是附近的熊孩子薅沒的。 許一暗蹲下。 又團又拍,十分老練,沒多久遞過一個他單手托著都有點費勁,到她手里,就只能雙手抱著發抖的超重雪球。 陳蘿托著走兩步。 身子顫巍巍的,咬牙一甩,甩出驚人的半米。 …… “這不是個好球?!?/br> 真的好雪球會自己飛,絕對不會這么廢。 雪球裂開。 中間有一個天鵝絨的藍色盒子。 他說,“這是什么?” 陳蘿懵的,摸摸凍紅的鼻子湊上前,撿根樹枝扒拉,“好像是個盒子?!?/br> “打開看看?” 他建議。 陳蘿搖頭,“萬一里面有暴雨梨花針,一打開,我們倆嗖嗖嗖,完了呀?!?/br> 許一暗,“……” 兩人一個蹲,一個站,仿佛被這個小小的盒子困住。 陳蘿撿起來,打開飛快看一眼,立馬合上。她從后面趴到他寬厚的背,小聲道,“暗,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好不好?” “好?!?/br> 他背她往前。 穩穩的。 沒走完勤學路,發紅的天空又開始下雪。 陳蘿親口絲絨盒子,悄悄把戒指套上,冰涼的金屬捂一會兒,不涼了,異物感也消失。戒指套在中指剛剛好,她看了看,呼口白氣,“你戴哪根手指?” 許一暗蹭一下,抽不出手給她看,“無名指?!?/br> “我戴那個有點松?!?/br> “以后就不松了?!彼持巧吓_階,肩膀都是雪,“你現在太瘦?!?/br> “你也太瘦了?!?/br> 陳蘿說道。 他偏頭,碰到她冰涼涼的發,臉上有點藏不住的笑,“那我再胖點?” 前兩天壓著做完,陳蘿還說腿麻。 可是比起后面進去,他更喜歡壓在身上,環住她瘦削的背。 陳蘿沒說話。 頭埋在男生頸窩,親了,心中漲漲的。 莫比烏斯指環的寓意——無限、永遠、無窮無盡。 她好喜歡啊。 他們沒去食堂吃飯,轉而到商業街閑逛。店家掛出各種各樣的紅綠裝飾,她圍著步行街道中央掛滿鈴鐺和拐杖糖的樹轉來轉去。 許一暗買盒巧克力。 陳蘿拆開拿了一顆,好甜好甜,吃得牙齒都有點黑。 兩人到店吃飯,一路上遇到一二三四五六七,總共七對認識的人。裝修時髦的韓餐館,坐滿慶祝節日的情侶、朋友和不知道什么關系的人。 她點豆面雪花刨冰。 吃得發抖。 他喂她喝蜂蜜柚子茶,不時翻動架子上滋滋冒油的五花rou。 那是陳蘿第一次過圣誕節。 變奏版的鈴兒響叮當翻來覆去地播放,外面攬客的圣誕老人不時從袖子掏出糖果,哄騙路過的情侶進店。 她包了好大的生菜rou,送他嘴里。 許一暗吃得有點勉強,但還是吃完了。她好開心,又包了第二塊,他還是吃掉了。 外面的雪紛紛揚揚地下,回去的地鐵里,空蕩蕩的車廂吭哧吭哧。 陳蘿看著窗外飛過的廣告牌和雪。 心想,這趟地鐵一定是開往北極的,那里有圣誕老人和大鼻子麋鹿。 “暗,你快看,天上亮亮的是 χsyμsんμщμ.cом(xsyushuwu.) 什么!” 紅綠雙閃。 是飛機的航行燈。 許一暗目光跟著天空中灰蒙蒙的光點移動,拉著她的手溫和道,“你覺得是什么?” “流星!”陳蘿笑起來,眼睛亮亮的,“人造的流星,我以前對它們許過愿?!?/br> “有用么?” “有用?!?/br> 那時候站在附著厚厚油污的窗戶,雙手合十。 遠處的霓虹、大廈還有他,都那么遠。 現在,許的愿望都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