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如果直白的愛總是讓他高高在上,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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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推倒,陳蘿并不知情。 后來從舅媽那里聽來,女孩請假回去,看到的,只剩一片綠網罩著的廢墟。那些朽掉的木頭都是蟲蛀的洞眼,碎磚混著沙土,埋得參差不齊。 被主人丟棄的貓狗到處游蕩,叫都不肯叫了,共享單車丟在道旁,已經讓牽?;ǖ奶俾采w。 那些紫紅的花朵開得很好。 烏鴉停在電線,碩大的黑羽不時伸展,有些呆滯的眼神看起來倒是和以前一樣。 她站一站。 看著不遠處的吊車,建筑工人在駕駛室里,歪戴帽子正吃盒飯。 飯菜的香味飄過來。 都是辣椒和蒜的味道。 陳蘿胃部蠕動兩下,繞著廢墟的外圍走來走去,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原本從拐角進去,折到小道,再往前走就是的。那些滿是油污的地磚不見了,總是抬碗蹲在臺階吃飯的鄰居也不見了。 很清晰過去,此刻變得很模糊。 拾荒的老人拿著勾爪翻動雜物,臉上都是灰。她蹲到地上,撿塊碎掉的青石板放到包中。 原來生活的變化可以如此翻天覆地又如此悄無聲息。 她有了新手機,本想拍兩張照片作紀念,現在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姑娘待了半小時。 一個身穿汗衫的男人過來,擦一擦滿是油汗的額頭,黝黑的臉上全是皺紋,問她原本是不是這里住的,知不知道人搬去哪了。 陳蘿講個地址,說大部分過去了,還有些另尋住處。 中年男人拿出紙筆記下,字很幼稚,記完來回念幾遍。 生怕找不到,又問她能不能留個電話。 陳蘿微微笑著,說完又搖搖頭。 男人問她怎么了。 女孩說沒怎么,然后拍拍衣服站起身。 如果陳愛美要回來,早回來了。不回來,就是不想回來。不論她怎么念怎么想怎么怨,mama在是她的mama之前,也是一個獨立的女人。 罵不聽,拴不住……就算有了孩子,還是更想當女人。 她是個包袱,小拖油瓶,也許還是個錯誤。 沒人喜歡面對自己犯下的錯誤。 想通了,連恨都恨不起來。 陳蘿沒坐公車,從老城一路走,走了兩個多小時一直到學校,竟然也不覺得累。 刷過校園卡進去,把張茜茜要的筆記帶到復印室裝訂成冊。一旁桌上放著各大學校優勢專業和招生計劃,她瞟一眼,目光穿過花花綠綠的藝術招生和國際院校,尋找有幫扶計劃的偏門院校和專業。 看著看著,淺色的眼中浮起層層霧。 她好像從來就沒選擇。 想要的東西是什么呢?少女眼中的霧漸漸凝成一個人的形——那個人總是若即若離,將她罩在巨大溫暖的影中,或生或死,都不肯給個痛快……那個人對她好像也有一點喜歡,但是那種喜歡就像對流浪貓狗和性愛玩具的憐憫。 那個人是一把鈍刀子。 讓她痛得不生不死,零零碎碎。 她渴望他,想要吃掉他。 整個人都吞吃入腹,一點不剩。 如果直白的愛總是讓他高高在上,為所欲為。 那么就讓這愛變成陰謀、詭計,變成纏人的蟒,一點點勒緊,在她窒息以前,也讓他嘗嘗什么是窒息吧。 想到他想看照片,陳蘿便從工作室拷了傳到手機。 甜美可愛的女仆裝、性感迷人的野貓裝,還有半透明的仙女裙……翻來翻去,手指落在那些形形色色的照片,腦海中飛速分析著許一暗的喜好。 他不追星。 也不會瞟班上的漂亮女生,更多時候一邊翻雜志一邊聽歌,用的東西也很低調,就算是大牌也總是很暗的色系和極簡的款式。 幾次興起,好像都是她挑逗在先,比起欲拒還迎的做派,更愛直接大膽的進攻。 zuoai的時候非常耐心。 比起自己爽,更喜歡看她表情??雌饋黻柟鉁嘏?,但是黑暗的部分無人知曉。雖然總會注意周圍的人,及時施與別人幫助,但是非??咕芩瞬迨肿约旱氖?。 強硬和冷漠都是不動聲色的。 似乎……還有很強的占有欲。 想著他的臉,陳蘿快速滑動相冊,最后落在白旭山抓拍的照片上——深黑男士機車外套,略大的尺碼看起來懶散兇猛。下身沒穿褲子,真皮露臀內衣,黑色的皮質條緊貼股溝和胯骨,往下連接著啞光絲襪。 很色情,很帥氣。 在動欲之前,往往更想了解照片中的人。 白旭山給她畫煙熏妝,故意暈花。 那種奇妙的囂張和嫵媚,搭配冷色調的場景,簡直是女戰神。 明天就是和(7)班約賽的時間。 室友們聚在公共書桌,用卡紙和彩筆制作舉牌,還在上面畫了嘲諷對方的“菜雞”表情包。她躺在上床,掐著時間發信息。 許一暗剛洗完澡,回復的速度很快。 陳蘿聊一句,眼睛盯著秒數,等到對方一連發過幾條信息,才慢悠悠回過去。 許一暗:干嘛? 許一暗:在宿舍寫作業么? 許一暗:早點睡,要熄燈了。 陳蘿:嗯,好。 她握著手機翻下去,大家做完牌子又開始準備明天的衣服。付思思拿出化妝包,逼著另一個女生試妝。大家在學校雖然不化濃妝,但是早起涂個隔離畫下眉毛,幾乎所有女生都會。 “哎,你們誰會畫眼線,要貼著根部那種,我的內雙只有這樣才能救?!?/br> 陳蘿笑笑,“我來吧?!?/br> 女孩接過眼線筆,先在手背試了試才往人眼皮懟。她跟白旭山學了些,畫這個還不成問題?;晷Ч诲e,幾個人咋呼完,就磨著她明天幫忙化妝。 陳蘿都應了,又說自己沒有化妝品,明天可不可以跟她們借。 付思思有點好笑,“用就用,你搞得這么婉轉干嘛。不過陳蘿你竟然會化妝,我真的嚇到了?!?/br> “嗯,會一點?!?/br> 女孩說完,跟著大家拖地順椅子,全弄完才回床上。 許一暗發了好幾條信息過來,問她明天有沒有時間。女孩笑一笑,手臂掖住被子,慢慢打字:我明天要回家,工作室那邊還有點事。 許一暗:那晚一點呢? 陳蘿:你有事么? 許一暗:你忙吧,要是晚了,我過來接你。 陳蘿:白旭山說要請我吃飯。 許一暗:那吃完,我來接你。 她翻身,手指摩挲手機邊緣,過了很久才回過去。 陳蘿:明天休息,她會找你吧? 許一暗沒回。 女孩盯著屏幕,想他應該是有點生氣的。等到十一點熄燈,在軟件記完單詞又看了一節公開課,陳蘿然后才把自己精心挑選的照片發過去。 對方果然沒睡。 許一暗:不是不讓看么? 陳蘿:那我撤回了。 許一暗:別撤,把聲音關了,我想看看你。 才發完,對方視頻通話的邀請就發過來,這好像還是兩人住校以來第一次視頻。女孩鉆到被子,手有些抖,不小心按了接通又迅速掛掉。 看到許一暗發來的一串省略號,下意識咬緊被子。 陳蘿:別看了,黑漆漆的,我要睡了。 許一暗:想看。 陳蘿:想看哪? 許一暗:屁股。 她沒想到他這么直接,臉刷一下就紅了。本來捂在被子就熱,這會兒爬出來喘氣,手機光映在臉上,少女的神情浮動著前所未有的興奮和驚訝。 捏下自己的屁股,陳蘿閉上眼,想象他抓著她的腰猛烈進去。 目光一定是緊緊盯著晃動的臀,喉結還會滾。 許一暗想了。 想要她了。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迫不及待打開閃光拍了發過去,現在卻只是盯著聊天界面,慢慢思索該怎么回復。直接答應肯定是不行的。 他喜歡大膽猛烈的示愛,但現在發過去,一下子滿足這種欲望,欲望也就消失了。 這是釣魚的餌料。 她不能總是隨他的意。 陳蘿:不行。 許一暗:乖,給我看。 陳蘿:那里全是水……要看你自己過來看啦。 他沒回信息,但是陳蘿總覺得許一暗現在肯定在揉自己的東西。手指捋緊黑紅的皮,一點點往上,在不劇烈動作的同時滿足一下爆棚的欲望。 或許待會兒還會獨自到衛生間紓解。 許一暗:想抱你。 陳蘿打了一長串字,又一點點刪掉,最后讓信息在“已讀”的狀態下靜止在那里。在那句“想抱你”之后再無回復。 第一次耍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女孩自己也很難過。 一夜夢里都是他。 她騎在他身上,手指按在緊實挺括的胸肌,一邊上下扭腰,狠狠cao他,一邊捏摸他親他說自己并不愛他,怎么怎么都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