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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慮到閱讀體驗，從本章開始改名為任元。

    （把他腿砍了。）

    ***

    任元剛回家，就聞到一股焦糊味。

    最近新來的死神膽子大了，竟然敢來他房子周邊練習小火球？任元抽出鐮刀正要動怒，卻發現床上空蕩蕩，雜物間的門開著。

    小白穿著他的舊袍子，窩在角落里一手捧貓糧盆，一手拿小羽毛放在盆下燃燒慢煮，盆里是白蘭地煮魚rou貓糧。

    “啊，你回來啦？”

    小白開心地跑到人員面前，將她之前用過的嫩黃色貓食盆遞給他：“早飯?！?/br>
    “……”任元不明所以：“你想做什么？”

    “早飯啊?！毙“谉o辜地眨眨眼，墊起了腳：“我在家里只找到這些，你吃嘛?！?/br>
    “死神不會餓?！比卧滤?，單手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拿過貓糧盆直接丟出窗外：“拔了幾根羽毛？”

    “就一點?！毙“自谒麘牙锏拖骂^。

    任元撩起袍子，順著腰肢往上撫摸，擦過脊椎來到翅膀，又是新鮮的血漬。

    “你管這叫一點？不認字，還不會數數嗎？”

    任元反手拍了她屁股一下，不顧小白吃痛的叫聲，將她拎到角落里燒焦的羽毛堆前責問：“用羽毛當燃料，真虧你想得出來?！?/br>
    “可家里沒有柴火?！毙“孜?，“也沒有稻草。我想給你做飯吃?！?/br>
    “死神不用吃飯?！比卧渎暎骸安辉S做了?！?/br>
    “不行不行，你要吃飯才不會餓?！毙“孜兆∪卧氖?，仰起頭認真說：“要做的?！?/br>
    “我不會餓?！比卧裘迹骸拔沂撬郎??！?/br>
    “我知道呀?！毙“椎哪X袋更低了，“可不吃飯對身體不好，你會不舒服?！?/br>
    任元恨不得把她的小腦袋擰下來。

    他無奈地探口氣，才打過她屁股的手輕輕抬起她的臉，抹了一把眼角。

    她沒哭。只是眼睛紅紅的，像是被欺負一樣。

    “換衣服做任務去了?！比卧啪徛曇簦骸按蛲茨懔?，鬧脾氣了？”

    “沒有，不痛?！?/br>
    小白立刻乖乖去換衣服。

    她昨晚長高許多。裁縫給的白袍子套在身上緊貼肌膚，又生的纖細，工筆畫似的伶仃美人。

    任元幫小白拿出翅膀，低頭舔舐傷處：“不許亂拔羽毛?！?/br>
    他嘗到她的血味。很腥也很甜。

    “我知道了?！毙“子X得癢癢，不自覺縮起了身子，小拳握緊。

    任元不禁將手指插進她柔軟的羽翼中，又輕又軟，搔刮時小白顫得厲害。

    “這么敏感？”任元發現了什么。

    他的指尖游曳在柔嫩之內，搔刮擦劃時激起陣陣酥麻感。

    小白抿著唇搖頭，忽然被扯了一下羽毛。

    不算劇烈的痛感變成莫名的快慰刺激，小白嗚咽了一聲，軟乎乎地倒在任元懷里看他。

    “還拔不拔了？”任元鐵了心訓她：“再亂拔，我把你毛拔光?！?/br>
    “對不起?！彼娴闹厘e了。

    折騰了這會時間，任元又嫌小白走路慢，索性抱她去電梯廳。

    他習慣最早到最先進電梯，但被妮妮攔了下來。

    “這是給你們的點心?！蹦菽荽┲簧韲?，顯得格格不入。

    她舉起一個漂亮的打包袋：“里頭是鮮奶泡芙，焦糖布丁，牛奶蜂蜜蛋糕，一罐牛軋糖。還有加了香草的牛奶?！?/br>
    任元將懷里的小白放下，攬到身后說：“不了，多謝?！?/br>
    小白很乖地站在任元身后沒伸手，但眼巴巴地看。

    她小聲說：“我餓?！?/br>
    “你是饞?！比卧獦O其隱秘地掐她的腰，止住她的饞蟲：“不許要?！?/br>
    這明擺著是來討好他的，主意都打到小白身上去了。

    “那我們能談一談嗎？只要幾分鐘?！蹦菽輵┣蟮溃骸笆顷P于我那個任務的?！?/br>
    “可以。小白你不許動?！比卧崆鞍研“追旁谑靥萑松磉?，不許別的死神靠近。

    妮妮仍想把點心送給任元：“今早西林管事來找過我了，說是您需要最好的牛奶，希望我能幫忙把關。是給那孩子的點心對么？”

    “沒錯。但你為什么要出現在這里？”任元極其冷漠，“牛奶也不該是你來送。你想要我幫你做別的任務？”

    如果在這里開了頭，以后所有死神都會給小白送東西。

    倒不是他應付不了這么多任務。而是小白吃不下，也不能亂吃東西。

    萬一有人心懷鬼胎，他可沒空分別小白每口吃的干不干凈。

    “不，您能幫我完成那個任務就很好了?！蹦菽菪θ菘酀?，聲音微弱道：“您既然對天使如此上心，肯定她很有用才對，所以，能不能請您分我一根天使的羽毛？我……我很痛苦……”

    任元聽完取出鐮刀，面龐滿是不屑冷酷，仿佛妮妮是即將被他處刑的亡魂。

    “小天使的作用是幫助任務。僅此而已?！比卧獙㈢牭兜衷谀菽莶鄙希骸俺酥庖磺邢敕?，都可以視作迫害天使，當做違反守則處理?！?/br>
    妮妮嚇得雙腿發軟，但越是如此，她越是確信。

    “天使對您是有用的，有用到您不舍得與他人分享?！蹦菽葙|問任元：“您是想以權謀私?！?/br>
    任元輕笑了一下：“你可以再問大聲一點。讓大家聽一個笑話?！?/br>
    “那……那您為什么不愿意讓她吃我東西？您在害怕什么？”

    任元思索三秒，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我怕她光吃零食長不高?！?/br>
    這個回答著實令妮妮震驚。處刑人是這么有人情味的大家長嗎？

    妮妮尷尬說：“那我明天做三明治給你們?！?/br>
    “不了，我會做飯?！?/br>
    “您會？”妮妮懷疑任元騙人，“聽說您家里只有酒，沒有雞蛋，更沒有面包?！?/br>
    “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事了?！?/br>
    任元轉身離開，剛回頭，就對上小白濕漉漉的渴望目光。

    全虛區的人都知道他只喝酒。

    只要稍微動下腦子，就能猜到他會餓著小白。

    “點心?！比卧謱δ菽萆焓?，“你浪費了我五分鐘，算作我的誤工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