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玩什么?
許久不上班,翌日,她連按掉幾個催命鬧鐘,硬是磨到最后一分鐘才肯起床。 陸斂這段時間還挺喜歡睡懶覺,竟然還在睡,她抱著我不能睡別人也休想睡的惡毒想法,跨到他腰上擺屁股一連“駕駕”了幾聲。 他沒睜開眼:“欠收拾?” 單善不服氣:“為什么老總想睡懶覺就睡懶覺,我也要睡懶覺?!?/br> 他直言直語:“我老婆也可以?!?/br> “……” 不要臉! 單善跳下床去洗漱,臨出門時飛速地掀他被子順便糊了他一嘴的口水。 又是踩著點到報社,打完卡還沒走到自己的位置,一路收到同事們的問候關愛,她微笑應對,終于到了自己的小隔間,一屁股坐椅子上往后一攤,長舒一口氣。 旁邊孫宇佳邊啃面包邊問她:“痊愈了?” 她一點頭:“七七八八?!?/br> 再不出門,她就不是死在敵人的刀下,而且那狗男人的胯下了。 李由從領導的辦公室回來,看到重新復工的單善,朝她招手讓她跟過來,又是私人談話,單善本能的繃緊了身體。 兩人去了茶水間,李由示意她坐,問她喝水還是喝咖啡,單善頗有些心虛地坐下,選了后者,李由幫她倒了杯熱水放她面前。 單善頗為受寵若驚,連聲道謝后說:“李老師,您就別醞釀情緒了直說吧,我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br> 李由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在她對面坐下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善兒,為師是舍不得你啊?!?/br> 單善一下沒拎明白,張著嘴巴:“???” “哎…老大的意思是你自從跟著我以后總出事,剛剛找我過去談話,要不要把你轉到財經那邊去,讓我來問問你的意見?!?/br> 聽到“財經”二字,打小數學不好的單善頭皮發麻,嚴詞拒絕:“堅決不用,好意心領?!?/br> 對方娘里娘氣地一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br> 說完又一搖頭:“我就知道…我這么好…你怎么舍得拋棄我呢……” 單善猛灌下半杯涼下來的水,一次性杯子扔進垃圾桶里,恭維地說:“師父您說得對?!?/br> “沒什么事,那徒兒就先去忙了?!?/br> “去吧,午飯師父包了?!?/br> 聽到他要請客,單善眼睛一亮:“去吃酸菜魚?” 報社附近有家酸菜魚,單善跟著幾個同事去吃過一次,魚rou鮮得想把舌頭吞下去,唯一的差評就是排隊都要個把小時。 “行,到時候你跟佳兒派個人去排隊?!?/br> 她眼珠子滴溜轉一圈,點了點頭。 再回到座位上,孫宇佳在一旁啪啪打字忙活,她緩緩地開口:“孫總?!?/br>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對方眼睛不離屏幕:“放吧?!?/br> “…李老師說中午請吃飯……” “嗯,他剛才微信告訴我了,說吃酸菜魚?!?/br> “…是的…那這個排隊問題……” 單善緩口氣,摸著自己原先受傷的位置,哎喲叫喚兩聲,說:“還有點疼呢?!?/br> 孫宇佳余光掃她:“剛才不是說七七八八了嘛?!?/br> “現在又疼了?!?/br> 對方翻了道白眼:“知道了?!?/br> 她沖她甜甜一笑:“愛你喲孫總?!?/br> “沒有意義,我喜歡男人?!?/br> “…好冷漠……” 話雖如此,中午時她還是吃上了鮮美可口的酸菜魚,吃得太撐了,靠另兩人扶著走出魚館,滿足得不能再滿足了。 生活順心,工作如意,平平淡淡地也挺好。 傍晚快下班時,陸斂打電話過來,說帶她去擼串,單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確定?” 她腸胃不好,吃油炸燒烤一類稍不注意就拉肚子,這人都管著她不讓吃的。 “不會是在家里烤吧?那就算了?!?/br> 沒意思。 “不是,就去淮海路那邊?!?/br> 她驚喜地問:“真的?你確定?” “嗯,我現在過來找你,開你的車過去?!?/br> 她沒什么異議:“好呀好呀?!?/br> 掛了電話后她打卡下班,十多分鐘后陸斂過來,由他駕車往淮海路開,單善坐在副駕駛打量著他的側臉,連連搖頭:“你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 奇了怪了。 男人抽空暼一眼她:“想好今晚的節目了?” 單善心里暗罵聲草,老狗逼還是那條老狗逼,狗性不改。 她忽然瞪大眼睛:“天??!你不會是想在燒烤攤上邊啃燒烤邊啪啪吧!太重口了!” “不過似乎也好刺激,邊吃邊干?!?/br> “再刺激點,先來一炮?” 陸斂有時候想刨開她的腦袋瓜,瞧瞧她大腦的構造是不是異于常人。 單善打著哈哈,尷尬地笑:“哈哈,這還是算了吧,吃飽再說,吃飽再說哈?!?/br> 他輕嗤笑,面朝前方開車,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盤鎖,專注的模樣尤其迷人,這一瞬間,單善咽了咽口水,福至心靈,在心里默默排練了遍今晚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