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為他癡為他狂，這么好的狐越女也對他戀戀不舍五千年?！?/br>
    “藍顏禍水啊?！鄙虺帋煋u著頭感慨，“衣清明你知道吧？多情公子比他還更美麗，實力冠絕不臨城，又對所有人都很溫柔……找不到缺點的?！?/br>
    “他有這么多紅顏知己，難道不是有點……嗯，有點渣？”

    “又不是瞞著那些紅顏知己另覓他歡，她們都是知道彼此存在的?！鄙虺帋煂⑹謸卧跈跅U上，側過頭看著白瑯，“有人天生就是風流骨，每一個都愛，對每一個都好，每一份都是真心。但是感情這個東西，總共也就這么點，分了這么多份，給每個人的也就少了，再真也沒用，最后總會在某個契機崩潰的……所以說多情公子這種看起來重情的人最后拋棄戀人們飛升，我覺得也不奇怪。倒是那種平日里沒多少真情的，要好好珍惜啊……”

    白瑯望著海面說不出話。

    “哎……”她嘆氣。

    “我可不是說你?！鄙虺帋熓?，“你到底愛過誰??？真算起來，也沒有誰吧?！?/br>
    一聽到這個話題，白瑯就有些退縮，她岔開話題：“你怎么知道我能請狐越女出山？”

    “因為你是鏡子啊?！鄙虺帋熜α诵?，語氣少有的溫柔，“你能照出她的想法，能照出她曲子里唱的念的都是什么。她以為放任自己沉湎于風花雪月就能解愁呢，其實每一首歌都是哭著的?！?/br>
    白瑯怔了很久，原來狐越女是將她看作知音。

    “你不是也……”

    也知道她在唱什么嗎？

    “噓?！?/br>
    沈硯師在唇邊豎起食指，海風吹過，長發在風中jiāo織，幽眇的歌聲從船艙里傳來。

    這一次白瑯沒有再哭。

    *

    禹息機一行人以最快速度到了九諭閣境內，閣中氣氛十分緊張。

    禹息機對這里比較熟悉，他決定自己先回去探探虛實，然后接應其他幾人入閣。臨行前白瑯給了所有人一面鏡子，他們主要通過這個聯絡。

    他通過重重把守，最后在浮華殿前被攔下了。

    “禹息機……？”攔下他的人是東窗。

    “哇好久沒見你了，你怎么感覺憔悴了不少！”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睎|窗四下看了看，帶著他離開浮華殿，到了一處僻靜的石橋邊。

    禹息機隱約意識到閣內問題可能比想象中還大，他悄聲問：“怎么了？鐘離還好吧？”

    “他好得很，畢竟是天字器，四方圣君對他很倚重?！睎|窗臉上憂心忡忡，“不過西橋、南樓、北殿最近接連出事，我可能……哎，閣內應該是覺得八部這么大叛亂，肯定有管事的叛變吧?！?/br>
    “要大換血？”禹息機臉上笑容消失了。

    “應該是?！睎|窗眉頭緊鎖，“很多地字器、人字器被換下來了。天字器因為是服務于臺上的，只有臺上同意才能撤，最近閣里又聯系不上四方臺，所以暫時沒事?！?/br>
    “不是吧，這么多中堅力量被換下來，那九諭閣防守力量不是很薄弱嗎？”

    東窗搖了搖頭：“換上去一批無字器，這些器……腦子都不大正常。他們當道了，閣內是人人自危。一旦說出不合時宜的話就要被扣上叛徒帽子，然后打入地牢。穆衍之在地牢負責刑訊，你懂的?！?/br>
    禹息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穆衍之曾扒人皮強迫自己諭主吃下去，諭主不吃，他又虐殺了這個諭主，這件事幾乎是九諭閣大部分諭主的yin影。

    “白瑯馬上就到了?！庇硐C說。

    “什么？”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東窗甚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也是在這個橋邊上，你跟我說過一些……話?！庇硐C看著流過的青色河水，“我知道的，你和鐘離異想離開。其實我是無所謂，天地之大，有個容身之處就行，這個容身之處是什么樣的根本不影響什么。你和鐘離異所期待的東西更多……自由也好，被人珍愛也好?！?/br>
    東窗也皺起眉：“你不必為我們行險?！?/br>
    “我知道?！庇硐C嘆氣，摸了摸腰間的酒葫蘆，打開塞子卻沒有喝，“我這輩子，其實沒什么原則，也沒有尊重自己的意愿做過什么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