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59 章
掩唇,笑道:“司命您執掌天下緣法已有千年之久,預感總是靈的?!?/br> 他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與司命的距離。 朝稚bi近一步:“當年白言霜主動跳出來擋刀,我就該猜到言言是執劍人。怪就怪在你師弟, 拖了整整十五年,將一個必贏的局拖成現在這步田地?!?/br> 當初朝稚與擊鐘人達成約定,共同尋找執劍人蹤跡。原本找得好好的,結果先是跳了個白言霜出來,自認執劍人,打了一場之后發現不是。很快又跳了折流出來自認執劍人,這家伙更過分,在嚴刑拷問下煞有介事地沉默十五年,臨近事發還逃跑了。 “他xing子是直了些……”琢玉臉上的笑意掩不住,“這也不是壞事吧?!?/br> “于你而言當然不是?!?/br> 琢玉歪了下頭:“司命現在打算怎么辦?為了恢復傷勢,堅持要殺言言嗎?” “不要扯現在,我們先把十五年前講清楚?!彼久湫σ宦?,“你們三劍在臺上到底有誰撐腰,他膽敢如此肆無忌憚地chā手臺下之事?執劍一權和你們劍器的存在,我不相信是奇跡?!?/br> 琢玉溫和地回應道:“您這話說得……臺上臺下,誰還不是個棋子?下棋的人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言琢玉,不要裝傻,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你的諭主執劍人是不是在北方神臺之下?” 琢玉合攏扇子:“這與您有什么關系?” 司命一聽他回避的口氣就明白了:“果然不是。北方神臺做不出這么蠢的事情,北方神自己chā手神選,把神劍給臺下客用,然后還將這個臺下客安排在自己神臺之下……這不是等著被其他三方神臺廢黜嗎?讓我猜猜,執劍人在西方神臺之下,對不對?” 琢玉笑起來:“事到如今,說這些有什么用?!?/br> “當然有用。執劍人若不在西方神臺之下,那你們的主子拿什么構陷西方神臺的東王圣公、西王金母?” 這話落音,連風都凝滯了。 祭典之上,白瑯聽得手心全是汗。 司命和琢玉談的道理,她已經明白了。就像她從九諭閣詔令中看見的,四方臺分東西南北四個陣營,每個陣營由對應的四方神率領。臺上任何人,包括四方神在內,都不得私自干涉臺下神選,有違者受重罰。 而執劍人、鑄劍人這類存在,就表明神臺上確實有人chā手臺下。 這點臺上的人肯定也很清楚,他們急需找到那個人。而那個人,則急需找幾個替罪羊。 聽朝稚的口氣,東王圣公已經因此被害,而西王金母很可能是抓住了什么線索,現在被推入絕境,隨時有可能步其后塵。 她被bi得越緊,就越有可能向臺下尋求幫助——因為臺上已經不可信。而她越往臺下尋求幫助,她涉足臺下的嫌疑也就越大,越發無法逃脫制裁。 這一切都在算計之中。 相比起琢玉和司命,白瑯手里其實還握著另一個決定xing的證據。那就是她收到的敕令——那封獨一無二的,寫著“勿示他人”的敕令。 司命分析得很有道理。如果是北方神干涉臺下,那他不可能直接把神劍給出去,然后等著被其他神臺發現,這也太蠢了。但是同樣的,把北方神劍給出去,再放到西方神臺下,其實也有點蠢。西方神臺上的人就搞得出這么一目了然的yin謀? 說白了這些劍、扇、琴、箏的權都只是幌子,是為了讓幾方神臺相互猜忌,各自防備。 那個chā手臺下的人真正想給出的,也許不是足以僭越四方神的強權,而是比之更甚的“萬權同源”之秘。 他在指引白瑯回溯萬權之源。 這時候白瑯才發現,現在臺上的人布局拿西王金母當替死鬼,很可能就是在藏她這顆暗棋。再回想一下,執劍人暴露在所有人視線中的時候,其實也恰好是她出生前不久。 簡直就像某種鋪墊。 那頭司命與琢玉還在jiāo談,但聲音忽然模糊起來??赡苁撬麄儼抵杏姓鏆?、天權較量,讓映鏡不那么穩定。 “西方神臺近況不佳,這一屆只可飛升一人。如果臺上那位想把你再提上去,就必須除掉月圣和我,月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