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7 章
察覺到氣氛低迷,于是安慰:“改年齡不是不行,就是比較麻煩。如果你們有危險,我和巫師妹肯定拼了命也會來援的?!?/br> 白瑯本來是信了,但后來偷偷看其他兩個低階弟子臉色依然蒼白,不由又起了幾分疑心。 余長溪又發下來一沓紙:“這是你們的化名和身份,不要說漏嘴,彼此之間該不認識就不認識,明白了嗎?有事用你們的竹簽聯系?!?/br> “是……”船艙里響起幾聲有氣無力的回應。 外面忽然一片通明,白瑯抬眼望去,發現數不盡的燈火點亮夜色。海面上飄著一盞盞送葬時常見的白色小燈,燈里燃著藍幽幽的火,這些燈連成一條長長的水上之路,與天空中的燈火輝映,讓人感覺如入夢境。 船停下了,余長溪與巫絡都不再說話。 一條比他們這艘船還大百倍的巨輪從那條水路上駛過,掀起千重風,萬重浪。船上飛出幾色光芒,均是御劍飛行,流影難見。 “恭迎殿下!”尖細的嗓音穿透船壁。 “快點下去!”余長溪提醒,“跟另一艘船上的混在一起?!?/br> 另外兩個低階弟子都飛快地下了船,白瑯突然想起來什么:“等等,我去拿個鏡……” “別拿了!” 余長溪急得往她背上一推,白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風送到了水路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 我跟你們說,不能總欺負老實人。 第12章 兵俑護陵 一眾從大船下來的皇子皇孫們都看著從遠處飛來的那人。 她正值年少,穿一襲深青色道袍,衣袂蹁躚,涉水而來,輕若鴻毛。她的身影錯入藍幽幽的燈火,忽閃忽視,幾息間就穩穩落在水中玉盤之上,天上燈火幽微,映她皓齒黛眉,幾近謫仙。 少女在玉盤上站定,良久未動。 過了會兒,她才輕輕抬袖,掩嘴道:“西南皇之女,風羽仙,見過諸位?!?/br> 底下人都感慨,西南這等蠻夷荒蕪之處,居然出了個仙子般的人物,真是難料。白瑯站在臺子上卻進退兩難,她把下船前余長溪發的資料藏在袖子里當小抄,假裝害羞掩嘴,努力垂著眼偷看臺詞,緩緩道:“羽仙修為不濟,也就是湊個熱鬧,還請哥哥jiejie不要與我為難?!?/br> 本來她是不會說謊的,但因為怕下面有人看見自己袖子里藏的紙條,口氣多了幾分虛弱憂慮,聽起來居然萬分真切。 待她走下玉盤,提氣運功踏于海上,邊上有人突然說:“我看皇妹身法了得,猶如驚鴻,怎么會修為不濟?” 我說我是被人推過來的你信嗎? 白瑯心里苦,但面上還是羞怯地說:“身法算不得什么,也就逃命時管點用?!?/br> 她慶幸風央皇室人多,除了一母同胞的,其他人若不是天天在一起,基本認不出誰是誰。悄悄一觀察,周圍皇室青年大概有百來人,錢汐和紀雅之都混入其中,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 這時候旁邊有個樣貌俊朗的年輕男人跟她搭話:“皇妹,你還記得我嗎?我小時候曾去西南一游,有幸在貴府見過你……” 白瑯連忙抬袖子看資料,上面明明寫了“xing孤僻,未曾與其他皇室來往”。 她說:“皇兄莫不是記錯了?我為何一點印象也無?” 那個搭話的男人有點尷尬,旁邊一個穿黃袍戴紫金冠滿臉吊兒郎當的男人嘲笑:“瞎掰搭訕還是省省吧,也不是誰都吃你這套的?!?/br> 穿黃袍的估計是直系皇子,地位比諸王子女高很多。那個搭話的男人被嘲了也不敢回,只是憤憤不平地離開了。穿黃袍的男人一手攬在白瑯肩上,她整個人都懵了,遠遠看見人群里紀雅之沖她搖了搖頭。 黃袍青年微微彎腰,湊到她耳邊問:“西南皇這人糙得不行,怎么養出你這么個嬌嬌弱弱的姑娘?” 白瑯想抬袖子看小抄,但這人又離得太近。 “皇兄,您今年多大?”白瑯硬著頭皮問。 不遠處的錢汐聽見她問這話,頓時沒眼看下去了,直接跟著其他三三兩兩一組的皇室子女們一起進入不遠處的水幕,前往始皇陵。紀雅之隔得遠,沒聽見他們說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