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這一片地區都是老樓房，樓與樓挨得特別近，加上小巷子又多，消防車進不來。

    猶豫之下，周初五重新回到房間，把門關上，用濕毛巾堵住門口，關門關窗避免濃煙進來。

    在醫院jiāo接完工作的程亦舟坐公jiāo回到上新區，一下車就沖天的濃煙，不少人開始往外面跑，消防車還沒開來，他心里咯噔一下，朝著初五住的樓房跑過去，本來是僥幸的心理，但一靠近發現火燒得最旺的是初五住的那棟樓，大家都不敢靠近，只是遠遠地潑水。

    程亦舟給初五打電話沒人接，他立即拿過別人的桶給自己潑一桶水，從頭淋下，跑過去用門卡開門上樓。

    周初五正在洗手間盛水，忽然聽到有人拍門，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仔細一聽是程亦舟的聲音，她單腳跳著過去開門。

    “你瘋了還上來！”

    “快，我背你！”

    程亦舟轉身讓她上背，周初五跳上他的背，拆下她裹在脖子上的毛巾半蓋住他后腦勺，遮住耳朵跟臉頰。

    火勢很大，當他們下到四樓時，周初五能感覺到炙熱的溫度，他們剛到二樓時，周初五只覺得快被濃煙嗆到窒息，眼看著要到一樓，突然轟的一聲，所有的一切就是一瞬間。

    周初五耳朵產生耳鳴，什么都聽不見，她只感覺到她被壓在身下。

    外面的人看到四樓突然一下子zhà開，產生巨大的響聲，應該是煤氣罐bàozhà，整棟樓瞬間坍塌下來，大家紛紛跑遠。

    周初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清醒的，當她清醒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她只感覺到程亦舟趴在她身上，伸手一摸，摸到溫熱的yè體，還有石頭，壓在程亦舟上面，一切好像是噩夢，醒來后發現不是，他們就是身處在瓦礫亂石中。

    “程亦舟，程亦舟……”周初五哭著連喊他的名字，喊了差不多三分鐘，程亦舟才有動靜，慢慢睜開眼睛，虛弱地問：“初初沒事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聽到初初二字，周初五眼淚一下子出來，他以前總叫她寶寶，她覺得寶寶或者寶貝太rou麻，后來他就改口叫初初。

    “我沒事，我沒事，程亦舟，我幫你挪開石頭好不好？”

    “不用，挪開說不定上面還有東西崩下來，我們等救援好不好?！?/br>
    “好好好，”周初五兩只手都沒有東西壓著，她抬起手摸索到程亦舟的臉，“程亦舟，你是一個大傻瓜?！?/br>
    “我考第一，你只能考第三?！背桃嘀鄯瘩g，“你知道嗎，我去看過你，我看到你大冬天還要工作賺錢，我很心疼，可我又沒有其他辦法，在那個時候我意識到錢真是一件好東西，可惜我當時沒錢，所以我不能出現在你面前，你有來看過我嗎？”

    “有，我有，你大學畢業拍畢業照的時候，我去學?？茨懔?，就站在人群中?！?/br>
    “怪不得我那天站在照相臺上總感覺有人在看我?！?/br>
    “少來，你根本沒看到我，為什么分手后不找別人？”

    “因為我不想辜負一個說她人生第一次中獎，她把卻獎勵給我的女孩?！?/br>
    聽到這句話，周初五掉眼淚掉得更厲害。

    “別哭，你應該開開心心的?！?/br>
    “程亦舟，程亦舟，你說過你有一天會娶我的，你不能食言，程亦舟……”

    他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是水晶球，水晶球里面的小男孩跟小女孩拉著一個橫幅，上面是一句話是——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新娘。

    周初五一遍又一遍地叫著程亦舟的名字，程亦舟不厭其煩地應著她。

    “初初，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愛你，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你?！?/br>
    “這不是秘密，我很早就知道了，你之前就告訴我的，”周初五感覺到她的手還能摸到血，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我也愛你，程亦舟，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人?！?/br>
    她能感覺到他嘴唇落到她唇上，有些干涸。

    “我愛你，初初?！?/br>
    直到外面傳來人聲與動靜，程亦舟才漸漸閉上眼睛，他當醫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不在手術臺上遇到初初，她是他最不想救的人，他多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