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4 章
點金屬味,還有股被人長期使用染上的汗味,信息素很淡。 他捏在掌心,沉吟片刻,反正四周也無人,偷偷摸摸地放進了口袋里,隨即如無其事的整整衣領,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他打給的是幾個黑市認識的人,楊嘉賣什么他管不著,也不想管,但他要是出了事,他決不可能坐視不理。 可是原本打個招呼就能解決的事情,他在電話接通后,突然想起和張聰聊的內容,便多嘴問了幾句。 “他呀,”電話那邊的人沖他諂媚的笑,“嗨,就是那種加強版的抑制劑,市面上不讓賣,黑市上也很少有人有貨,物以稀為貴,來錢很快,您懂?!?/br> 祝曜淵一怔,他似乎聽說過這種抑制劑,對人身體傷害很大,能直接把處于發情狀態的omega給壓制回去,劑量過大很容易致死。 因為國家嚴禁這種yào,加上沒多少人想死,所以貨源不多——但也并不是沒人要,當某樣東西稀缺時,往往就會炒成天價。 祝曜淵想象了下鐘文冉打抑制劑時的模樣,對omega這個群體產生了點難得的憐憫,更對楊嘉的行為憤怒。 他決定和楊嘉談談。 掛了電話,他望向窗戶,天邊黑透了,今晚沒有月亮,天幕似潑灑溶解的墨。 他試圖再想想和楊嘉相識的過程,卻又以失敗告終,這片記憶是完全空白的,他不記得自己做過記憶上的手術,按理說不該出現這么大的記憶斷層。 可就是出現了,他試圖把那段時間的記憶連貫起來,然而人的記憶就像抽屜,都是片段式連續的,除非有什么東西觸動解鎖,才能把那段記憶想起來。 比如說現在有人問他上周星期四吃了什么東西,他猛然一想,就像沒有鑰匙卻去拽上了鎖的抽屜,當然是拽不出來的,可要是面前出現個相關的東西——他上周四吃了橘子、櫻桃和蘋果,面前出現了個橘子,橘子就是鑰匙,打開抽屜,接下來的櫻桃和蘋果也都想起來了。 這也代表著,或許他不是記憶出現了斷層,而是一時的想不起來,思緒無法凝固。 私心里,祝曜淵并不想和朋友起嫌隙,雖說鐘文冉的事情已經隱隱讓他們有了分道揚鑣的苗頭;理智上,他起了疑心,并且疑慮重重,他很想就此去質問楊嘉,可是他不能。 他往口袋里摸了摸,感覺到筆桿的涼意,心中的疲憊才消下去些。 祝曜淵想,鐘文冉的工作未免也太辛苦了點,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被壓榨的只剩一點,就這一點還是他努力爭取來的。 偶爾加班熬夜還行,可天天熬誰能受得了? 他當初只想著把鐘文冉簽來,卻沒想過基地不在公司,就算他把人弄來,他們也是只能見那么幾面。 他正暗搓搓的想,要是和幾個經理打個招呼,減輕下鐘文冉的工作量他會不會生氣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來者與他四面相對,緊接著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祝曜淵知道他嘆氣的意思:你怎么又來了。 鐘文冉揉了揉眼睛,無奈道:“不要老把腳放在我的桌子上,鞋底有很多細菌?!?/br> 祝曜淵乖乖地放下去,沖他張開雙臂;“寶兒來抱抱?!?/br> 鐘文冉習以為常的忽略了他,過去整理資料,他身上帶著許多隔離服的味道,脖子一圈還是紅的。 他翻著桌子,翻了一圈,突然道:“我的筆呢?” 祝曜淵臉不紅心不跳:“你手里不拿著呢嗎?!?/br> 鐘文冉想說是另一支,那支筆他用慣了,走哪帶哪,他是個不喜歡改變的人,丟了支筆事小,可卻會不開心段時間。 以前母親說他這是長情。 看他明顯低落下去,祝曜淵幾乎要把筆雙手奉上,親吻著他道歉。 可是鐘文冉沒讓他的愧疚維持到一秒鐘,因為他邊垂頭寫東西邊道:“你不用天天來等我,我有很多工作需要完成,這幾天我原本可以住在公司里,但如果你來等著我,我就只能被你送回家混混沌沌睡一覺?!?/br>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祝曜淵沒想到他辛辛苦苦等他到半夜,竟然就換來這白眼狼結論,氣得有點缺氧,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