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價之寶
夜深人靜,燈光柔和,我拿著繩子繞過治崎廻的脖子,頂著他分外不善的眼神開始編織,盡可能的用繩子、而不是手碰到他的皮膚…… 如果我說,“抬一下胳膊?!?/br> 治崎廻就真的只抬一下胳膊,仿佛我的所作所為對他而言無關痛癢,就像大型野獸被小動物不小心拍到了,只睜一下眼皮,懶得理會。 然而我真的很吃這一套,甚至懷疑治崎廻是故意的,絕對是在故意勾‘引我,否則怎么能那么精準的戳到我的點上?難道是天生一對? 紅色顯白,我用特殊的結法把治崎廻的皮膚分成一塊塊的菱形,繩結漸漸向下,我偶爾會忍不住湊過去親一下,他也盡力忍著,表情很不開心,仿佛被冒犯了正在壓抑怒氣,那高高在上的樣子……真的,他在引我犯罪。 總之,我覺得我快掉進三途川了,玩的倒是很開心,特別有種在雷區蹦迪的快‘感,真刺激,刺激到汗毛倒豎,簡直爽翻了天,一點也不亞于那一次被老虎舔下面——那條帶倒刺能刮骨的舌頭……雖然很柔軟,但真的是噩夢。 是我缺乏“良知”嗎? 還是明知故犯、死不悔改? 手腳都被綁起來的治崎廻顯得那么無害,渾身也就只剩氣勢嚇人,不像沒了牙的毒蛇,倒像去了刺的玫瑰,誰不想摘下來嘗一嘗呢? 我知道,我不該那么對他。 ……于情于理,都不應該。 我低頭吻過治崎廻的胸膛,一路落進他不斷收縮的小腹,眼里滿是他肌膚的紋路,他收緊著肌rou,全身緊繃,一聲不吭,就真的像我們之前約好的那樣隨便我玩弄,直到我低頭碰上他的性器,舌尖落在他那飽滿鼓起的柱頭上,他才掙扎起來,眉頭擰緊試圖躲開。 “你都不嫌惡心嗎???” 他明明白白的表示出嫌惡。 “很顯然,不啊?!?/br> 我悠哉悠哉地抬起頭,治崎廻怒視,我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像被貓抓了一樣心里癢癢的,恨不得立刻把他吞下去,當著他的面驗證我剛剛說的話,把他逼瘋,讓他失態,讓他被他自己啪啪打臉,主動壓下來聳動不停。 “你為什么嫌自己惡心?”我笑著問。 治崎廻呼吸變粗了,他死死的盯著我,我歪了歪頭,假裝要靠近親他的臉,他立馬扭動身體向后縮,忍無可忍的喊:“滾!” 我聞言靜止,盯著他的眼睛,一動不動。 “你……”治崎廻表情浮動,大概僵持了五六秒,他勉強抽動了一下嘴角,像是承受了什么奇恥大辱一樣放軟了語氣,“先……去漱口?!?/br> 我眨了眨眼,想笑但是忍住了,就有些無辜的抓了抓頭發,然后真的溜下床去衛生間了。 反正治崎廻被我綁的嚴嚴實實,別說掙脫,他連路都沒法走,干脆就那么晾一會兒吧。 于是我順路拿了手機,一邊磨磨蹭蹭的刷牙,把水龍頭擰到最大,一邊找人定車——不要問配置,問也不懂,就要最貴的,至于顏色,我說主黑,稍微加點黃點綴,結果那顧問給我發了二十多種黃……我真是愁禿了頭。 我甚至還給山田陽射發了短信:喜歡嗎? 他回復的特別快:喜歡 然后又問:怎么還沒睡? 我真的懷疑他給我設置了特別提醒,哪怕半夜給他發短信也能把他吵醒秒回。 他是真的甜,如果他能一直這么對我,我一點也不介意成為他眾多森林里的一棵樹。 我就發:喜不喜歡玫粉色? 我覺得他很適合這種sao氣的顏色,因為我完全可以想象某人靠在車門上吊兒郎當的樣子,他有可能會一邊打招呼一邊摘下墨鏡,等人走過去后特別紳士的為她拉開車門,然后再嘰里呱啦地說一串鳥語。 山田陽射回:難道你要送我? 我回他:不然呢? 他回:我有一輛類似的 這是委婉的拒絕。我當然懂。 送不出去的禮物讓人掃興,不過本來就不能強求。我含著牙刷想了幾秒,也不知道該怎么回復,似乎怎么都不對,居然把天聊死了。 我只能回復:好的 山田陽射那邊就顯示“輸入中……”,但是隔了好久,他也就只發了一個流淚的表情。 這家伙鬼的不行,肯定知道自己發錯了話,假惺惺的發個[流淚],仿佛知錯了的樣子。 于是我回復了一個[哈哈],然后是一個[晚安],表情接表情,對話也就到此為止了。 ………… 等我再回到臥室,治崎廻果然很不耐煩,但他絕不會質問我“為什么這么慢”,那就顯得他著急了,所以他只是上下瞟了我一眼:“你是準備把我這樣綁一晚上嗎?那我要再加錢?!?/br> “好啊,沒問題?!蔽译S口答應他,反而覺得欣慰,有要求總比沒要求好,我喜歡交易。 “不過我可舍不得把你綁一晚上?!蔽艺f。 治崎廻掙了掙胳膊,不屑的“嘖”了一聲。 只是我忽然有些疲倦,這和身體感受無關,是心理上的感覺,其實說白了就是我變心了,想扔掉治崎廻找一個更溫柔體貼的,被人好言好語的哄著……就是那種怎么看都覺得我好,覺得我沒毛病,哪怕……話說真的會有這種人? 不知道為什么,我想起了八木俊典。 “你居然走神?能解開我再發呆嗎?” 治崎廻又等了半天,最后終于忍無可忍。 “你能不能溫柔一點,”我撇了撇嘴,竟然覺得有點委屈,“剛剛哄我跟你走的時候明明不是這個態度?翻臉不認人,渣男,討厭你?!?/br> 無話可說,治崎廻懷疑自己會被氣死。 “你先把我底下解開,”他努力放柔和語氣,“我是說,請,幫我放松一點,我很難受?!?/br> 哦,我這才想起來我把他那里系了一圈,導致他軟不掉也射不出去……是挺折磨人的。 “好吧,”我往后一躺,陷進被子里,“那就加錢唄,給你雙倍,你就這么呆一晚上吧?!?/br> 治崎廻一呆,“你……!” “不給親也不給摸,一碰就惡心,我能怎么辦,權當是個擺件吧,”我翻了個白眼,“花了那么多錢,我還不能盡情看看?” “信不信我把錢砸你臉上?!敝纹閺h冷笑。閱瀆絟呅請椡:喀xue18.cōм 我蓋上被子,“現金、支票、股票、黃金、珠寶、車子、土地、房產、專利……動產、不動產、知識產權,什么都行,隨便你砸?!?/br> 我隨手關上燈,拉了治崎廻一把讓他倒下,這次他幾乎沒掙扎,于是我摸索著繩扣給他解開了腿,又去摸他底下,松開那條蝴蝶結。 治崎廻沉默了好一會,又動了動胳膊,“還有胳膊,這樣躺一晚上,胳膊會壞死?!?/br> 我剛要閉眼,聞言只能不情不愿地爬起來,伸手去扯他背后的線,“你事真多……” 然而“多”字還沒說完,我就被猛的撲到了,因為我沒有任何防備——只是普通的沖撞而已,而且沒有殺氣,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重重的撞進了被子里,被他用胸膛壓了下來。 黑暗中,我的臉被咬了一口。 幸好沒真咬下去。 這是我唯一的想法。 但治崎廻的心跳聲音過大了,還用他的那個東西在我肚子上蹭,我無意義的“嗯”了一聲,伸手抱住他的肩膀,抽開他手腕上的繩。 “是你想嫖我吧?”我問,然后笑了。 “是又怎么樣?”他低聲卻依舊高高在上。 “我可是很貴的?!蔽艺f。 “可別告訴我你是無價之寶?!彼托?。 可真是有趣,我心想。 “沒有人把我當做無價之寶,”于是我說,“如果能找到這個人,你對于我將一文不值?!?/br> “你惹怒了我,我生氣了?!蔽矣终f。 那是一種被冰雪覆蓋的感覺,身體卻開始發熱,能量滔滔,像爆發的巖漿一樣躥動。 我抓住治崎廻的脖子,他已經徹底僵硬了。 “——但我一定會如約給予你,你想要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