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與它的窩邊草
308★ 時間倒退回n個小時以前—— 午休結束,我和橫刀一斬回到了學校,到校時上課鈴剛響,我們遲到了,校門口依舊圍堵著一大群記者,見到我們后非常激動,一直拍著窗戶不肯讓路,不停的提問我們對歐爾麥特的看法,一刻不停的嘰嘰喳喳。 “……這些人真的太可怕了……” 沒辦法,橫刀一斬不得不狂摁喇叭,引動了機械門衛才成功開出一條路來。 “遲到了五分鐘,教室里肯定沒人了?!睓M刀一斬說,“我回辦公室了,你快去換衣服,然后去usj,知道路線嗎?不需要我送吧?” “不知道?!蔽移退凑{。 當然,我是真的不知道,雄英這么大,建筑又這么多,我怎么能分得清哪個是哪個。 “……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彼麩o語了一會,然后真誠的提議道:“你可以去問你的麥克老師,他應該很樂意帶你過去,我記得他今下午正好沒有課。不過,你倆可別再跑出去玩了,文化課逃掉也就算了,大不了當個文盲,英雄課程還是要好好學習的?!?/br> “好好說話!我真想一拳把你糊到墻上?!?/br> 什么叫文盲?我覺得我頂多算不上學霸。 “哎?!睓M刀一斬露出慈祥又無奈的笑容。 我簡直懶得理他,于是就去換英雄服了,中途和山田陽射要了張學校的平面圖,他問我“要地圖干什么?”,我回他“炸學?!?。 山田陽射回復了我一串省略號。 整理衣服稍微花了點時間——是的,我現在很恨我這件貼皮緊身衣,實在太緊了,雖然彈性很大,但是很難穿,除非全身涂滿油。 所以我當初是腦子是進水了么?為什么要設計出這樣一套里叁層外叁層的英雄服…… 教學樓外陽光明媚,天空也十分晴朗,偶爾有鳥兒飛過,在校園上空撲棱著翅膀,訓練館大門緊閉,我伸手一推……咦?怎么鎖了? 再一推,嘿呀!真的鎖了! 震驚,難過,不服:居然不讓我上課? 于是我開始狂敲門,“喂!開門啊,有人給我開個門嗎?居然鎖門?這也太狠了吧——” 咔嚓一聲,門鎖開了,門打開一條縫,吵鬧聲撲面而來,我走進去一看,發現大廳里站了好多不認識的人,旁邊的水池里也飄著好幾十個人,而綠谷正好跳下船去。 雄英的課程也太高端了,居然請了群演,真不愧是名?!?/br> 我轉頭看向身邊,“謝謝你,你……” 等等?怎么這么眼熟?怎么是弔哥??? 站在那的正是死柄木弔,我一時間都蒙了,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他這幾天一定沒睡好,黑眼圈很嚴重,嘴唇也是干裂的,但是他在得意的微笑,猩紅的眼睛在手爪面具下熠熠發光,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病.態的亢奮。 我又回頭看看,相澤消太恰好在這時踹著一個人的腦袋跳了起來,迅猛的速度如獵食的豹子一般,一拳揮出放倒了一個,又橫著提起這人720°一掃,哐哐哐砸飛了叁個。 一瞬間,五個人就喪失了戰斗力,而他轉頭就飛起腿,毫不留情的踹向了下一個。 是的,相澤消太很帥。 但是現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我控制自己把目光轉向了弔哥,他則慢慢的揚起了下巴,不慌不忙的向我走過來,伸出左手—— 完蛋了,他這是什么意思,我該怎么辦?肯定不能當眾牽他,但是不牽,他又會生氣……不對,關鍵是他想干什么?想當眾宣布我們是一伙?我能不能裝作不認識他?萬一他惱羞成怒了,說我“睡了他卻始亂終棄”怎么辦? 心亂如麻,我只能強行鎮定下來,準備見招拆招,同時做好最壞的打算——說真的,現在這場面,真的是刻骨銘心的名場面…… “愛日惜力,加入我!”死柄木弔發出笑聲,大聲的笑的極為猖狂,充滿了快意,“你不是很想殺了歐爾麥特嗎?我今天就要殺了他!” ……原來如此,我忽然明白了,但是又有點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能如此單純? 我是個俗人,有討厭的人,也有喜歡的人,前者的重要性明顯不如后者,可他只是后者的其中之一,我怎么會放棄所有、跟他走呢? 這點,弔哥是想不明白的,他太單純,也太純粹,從不在乎別人的想法,直到現在依然胸有成竹,像是在邀請我玩游戲一般快樂。 “惜力?。?!”八百萬百在不遠處大叫。 “愛日惜力?。?!”爆豪勝己也在大吼。 “很抱歉,我拒絕?!蔽艺f,看著弔哥的瞳孔慢慢縮小了,笑容也漸漸消失,由興奮轉為不敢置信,再轉為滔天的憤怒—— “……你拒絕?”他喃喃的重復了一遍。 “你走吧?!蔽业吐晫λf,“你殺不了他?!?/br> 這句話像是火上澆油,一下子就燃燒了死柄木弔的理智,他忽然大口大口的喘氣,收回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徹底被激怒了,對著底下大聲喊到:“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然后又后退了一步,一揮手: “都給我上?。?!給我殺了她?。?!” 如此天真?一瞬間,我真的難以控制內心的輕蔑情緒——就憑那群烏合之眾?甚至都不需要其他人動手,轟焦凍一個人就能搞定。 但是下一刻,我的頭皮突然緊了一下,只見眼前一黑,還沒等大腦想明白發生了什么,身體就迅速的向后一折,瞬間向后翻了出去,騰起懸浮在空中,險而又險的接下了忽如其來的沉重一拳——好沉!牙齒都發顫的那種沉! 這是什么東西?!又來了!叁個?! 我勉強躲過了一個,但是,尖叫聲四起,我余光看到相澤消太撲過來了——好像也有其他人吧,但是屬他跳的最高,但是我沒時間多想,太陽xue突突狂跳,我很想反應,但已經沒有時間啊,因為那群東西的速度太快,我甚至連力量都來不及匯聚,就感到左腿右腿和胸膛同時一熱,鮮血噴涌而出,眼前瞬間起了一層白色的霧,連眼前的血色都看不清楚了。 不痛,我隱約知道我的身體被撕開了,然后聽到被砸落在地的重音,不過,雖然我感受不到身體了,但好在大腦還在運轉,眼睛也能看見——活該你們被燒成空氣! 要不是因為百他們還在,我一定把弔哥順路帶走,送他一顆太陽嘗嘗被燒焦的滋味。 額,所以,我大概是要死了? 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我忽然想到,心里很平靜,盯著眼前的霧,耳邊轟隆隆的很吵,但周圍的聲音變小了,什么也聽不清,而且嘈雜聲越來越小了,很安靜很安靜,沒有害怕也沒有痛苦,我知道我要死了,身體的痛感漸漸恢復,好像是治愈,但思維撐不住了,力量也漸漸渙散,我好像砸到了什么,正在下墜,眼前的霧更濃,越來越白,像下雪…… 好像沒必要掙扎了。 煩心事太多,不如從此睡去…… 意識即將消失,但是我突然一個激靈:不對!我剛才砸到了墻?那剛剛砸在地上的……難道是相澤消太?別告訴我他也死了?! 忽然之間,我又能思考了!只能說人的力量是無窮的,我感覺我依舊在下墜,但是眼前又出現了顏色,血紅色——臥槽,是我的血流進眼睛里了?還是我七竅流血了? 不可以!堅決不能死的這么慘!就算是死,我也要美美的,穿著裙子柔弱的旋轉,輕輕的倒在飛舞的花瓣中,最起碼也要把臉修好! 耳邊傳來綠谷的大喝,完蛋,剛一睜眼就看到他被砸飛出去——我真的要罵臟話了,尤其是現在,身上好像有一萬只動物在生啃,好不容易掙扎著坐起來,身邊卻圍了一圈廢物。 相澤消太呢?哦,好像還活著。 行吧,反正我現在也沒空管他了…… 好煩!好痛!我能把他們都砸成泥嗎? 敢不敢過來?有本事你們就過來?。?! 直到瀨呂范順著膠帶飛速趕到,我才勉強穩住情緒,但是腦子還是暈暈乎乎的,有種隨時都會暈倒的錯覺,嚴重干擾我恢復身體。 但是我現在堅決不能暈,疼暈也不行,失去意識就意味著死亡……媽.的,我好慘啊。 “你……” 瀨呂范太都快哭了,但是這種情況,他是男人他不能哭!只可惜他試了好幾次也沒說出“你還好嗎”,因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很不好! 但是瀨呂范太還是很鎮定的拿出了小針管,手有點抖的想扒開—— “喂你干什么!”居然想扒我衣服?! 我發出一聲爆喝,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但是下一秒,我就明白了!這針管里五顏六色的東西是淚虹光的個性!沒有任何猶豫,我真的是感動死了,奪過針管就往胸口一扎,直接給了心臟一針,哇塞這感覺——是回光返照了嗎?簡直就是強力大補劑??! “沒錯,老子復活了?。?!” 我猛地站了起來,然后“噗”的吐了口血。 “你的腸……腸子??!”瀨呂范太慘叫。 “你瞎了,我很好?!蔽已奂彩挚煲簧焓?,快速把腸子塞回去,傷口就像有意識似得直接愈合了,哎呦,我這是變成怪物了嗎? 遠處,傳來了爆豪勝己的吼叫: “臭傻.逼們?。?!都給老子去死?。?!” 再一抬頭,我看到了百,她瘦了一大圈,臉都凹陷下去了,光著上半.身,身前是一座巨大無比、比她整整高兩倍的大.炮—— “轟隆隆隆隆~~~~” 以蘆戶叁奈和蛙吹梅雨為誘餌,人形怪被上鳴電氣和切島銳兒郎撲過去抱住,一瞬間,整個怪都被電黑了,被轟焦凍瞬間凍住,緊接著又被炮彈砸中,帶著火光砸穿了屋頂。 ……臥槽。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有點想哭。 上鳴電氣、切島銳兒郎、轟焦凍,這叁個都睡過了,和勝哥之間……其實也不是那么純潔,至于女孩子們,原本也挺心動,但要是不小心翻車……我大概就是下一個人形怪吧?? ——有句古話說得好,兔子不吃窩邊草,窩邊有草滿山跑,因為還是活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