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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敲山田陽射的窗戶,沒反應。只好給他發短信,響鈴,又敲窗戶。 百葉窗拉開,冒出一張貼著白紙……貼著面膜的臉。 山田陽射還穿著睡衣,黑色的,是那種半開懷的系帶式,我剛要打量一下他——這真的只是一個下意識反應,我真沒想干什么——就見他原地蹦起,抓著衣服“刷”的鉆進了衛生間。 “……”帶著幾分無語,我跳進山田陽射屋里。 桌上有座電子鐘,時間顯示5:28 耳機,攝像DV……墻壁的置物格中擺滿了電子產品,閃爍著或紅或藍的細小燈光。 我簡單地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發現山田陽射的宿舍比八木俊典的那間最起碼大一倍,裝修的比較浮夸復古,歐式風格。 摸了摸墻上的壁紙,我又順手敲了敲墻,墻壁發出沉悶的“噔噔”聲,毫無疑問,實心。 ——居然沒有隔音板……好吧。 我看著腳下的地毯,很想掀開看看底下有沒有藏東西,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地毯是羊絨的,非常純正的大紅色——也許某人鐘愛紅色?——諸如柜子之類的家具也都是棗紅色的,材質像是紅木。 除此之外,在靠近門口的位置還起伏排列著大大小小的黑色音響,看著音響頂部那層厚厚的積灰,我嚴重懷疑它們都是擺設。 這種整體偏深的環境,使得最中央那張雪白的床過于顯眼。我走過去,床的中央很柔軟的凹陷了一塊,床罩、被子、枕頭,全都白的耀眼,沒有一點花紋。 我盯著那皺起的床單和揉成團的被子看了幾秒,移開視線。 床頭柜上扔著幾本書,英文彩頁雜志,封面的模特穿著濕透漏光的制服,我頓時就想起八木屋里那本落在床頭積灰的雜志——原來源頭在這! 垃圾桶里倒是沒有衛生紙,也是嘛,人生贏家哪需要自己動手。 再然后,我在雜志的一角——也就是某彩頁模特腰旁邊的空白處,發現了用水筆記下的名字和手機號碼。 我忍不住“嘖”了一聲。 ——成年人,生活就是豐富多彩。 不過說起多彩……這世上可能沒幾個人的生活比我昨天晚上更多彩了……紅黃藍綠青藍紫,什么色都有。 我實在不想回憶起那個畫面。 沒什么大不了的。 “喂喂喂!你亂碰什么呢!” 山田陽射一臉緊張地從衛生間里出來,他已經換好了衣服,腦后扎起馬尾,沒被墨鏡所隱藏起來的碧色雙眸中散發著瑩瑩的光。 真亮,裝了“正義”的小電燈泡嗎? 我把雜志合上,放回原位,“你還可以再慢點?!?/br> “已經很快了好不好……” 好久沒晨跑,山田陽射對自己的長袖運動服很沒自信,其實他有涼快點的,但……只要稍微想想相澤的身材——對比太慘烈——山田陽射果斷拋棄了會露肩露胳膊的緊身背心。 想當年,他還上學時其實也是很結實的,什么肌都有,哪塊rou都不缺——因為跟相澤打架沒法用個性!不練體?被揍成狗! 但一畢業就頹了,誰叫他天生炮臺命——別說敵人近不了身,就連隊友也得離遠點,格斗毛格斗,根本沒法格斗。 偷懶好,偷懶快樂,自從不再健身,空閑時間有了,生活更加豐富多彩了,世界也不再除了苦就是累了,萬事大吉,天天如意,唯一的缺點是打不過相澤——以前能平手,純rou搏,勝負五五開。 但打不過相澤——丟人嗎?一點也不! 拜拜吧健身!有那功夫不如去跳舞呢~ 如今,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半天,山田陽射才明白什么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低頭看看表:“現在5:36,相澤消太6:00走,要不要先和我一起去熱熱身?” 山田陽射聞言有點蒙。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大腦,有點轉不過來。 就好像熱氣球點燃了加熱裝置,熱度上升,輕飄飄的,然后又帶了點失重般的恐懼。 山田陽射突然意識到,某些東西,他其實唾手可得。 為什么要叫相澤,為什么非要比照,如果只是他們兩個……只是一起跑步而已,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而且相澤根本就不—— 山田陽射突然想起半個月前,眼前的少女對著相澤撲了過去,相澤卻沒有躲避,他抱住她,只是在閉上眼前,朝他的方向掠了一眼。 山田陽射一點也不心虛,所以沒躲。 但是后來,也就是愛日惜力回來又離開后,他吃著吃著飯才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忘笑了。 他應該調笑一下——那可是相澤消太欸!出了名的不解風情木頭人!被小朋友摁倒在墻強吻了!——他應該立馬狂笑出聲,再加插科打諢瘋狂打CALL才對。 但山田陽射可以發誓:他不喜歡愛日惜力。畢竟他倆才剛認識幾個小時,就算互相看光了——但被他看光的女人多了去了,愛日惜力那身材,說實話,真沒啥好看——而且他對她的印象只有:性格惡劣、不講道理、莫名恐怖、能嚇尿人、心理不健全、缺愛、喜歡聽故事、只能順毛摸、點了好幾次冰淇淋、連薄荷葉都吃下去了、喜歡酒——這個絕對不行……等等等等。 總之,相澤搞不定她,但他倆互相喜歡。 木頭人要開花——作為兄弟,山田陽射能不管嗎?他當傳聲筒當的很累??!手機里幾百張聊天截圖——他全給相澤發過去了——兄弟你倒是上??!她真的喜歡你!沒錯!我把你賣了!但是我是向著你的!因為你這么磨嘰根本追不到人!上上上,是男人就別退??! 相澤消太剛開始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