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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劑染不出來的金黃色。他的發絲又蓬又炸,和歐爾麥特長度類似的龍須劉海從額頭一直垂到胸前。 我撈起他一縷劉?!徽撌巧珴蛇€是質感,和家里那幾根被貢在展示柜里金毛完全沒區別。 我又靠近了一點,連狹長的眼型也一樣——歐爾麥特臉大,八木俊典臉小,前者因為臉上rou太多,看上去眼睛要比后者小一大圈。 再近點看,他倆連虹膜的顏色都一樣,都是那種自帶閃光燈特效、幽幽發光的藍。 絕對是親兄弟沒錯。 之前光顧著尋找共同點,待我觀察結束,我才發現八木俊典已經僵硬成了石頭人,他雙臂張開高舉,維持著一個想推卻不知道從哪下手的姿勢,身體向后傾斜,連呼吸都停住了。 我頓時落回地面,沾著細沙的鞋底與地面摩擦出聲,遠方傳來女孩的嬉笑,寂靜的海灘上多了一對情侶,他們跑了一會,擁抱在一起親吻。我看到八木俊典側了下頭,目光很是刻意地避開了他們所在的方向。 我盯著他看,月色下他皮膚白的發光,耳根卻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你……” “你……” 同時發聲又同時頓住,場面一下沉默了。 又過了一會,我打開手機假裝看了眼時間,然后打破沉默,“如果你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的話,那我就先回去學習了?” “呃,等下,”正事還沒說呢,八木俊典后退兩步,隨著距離的拉開,僵直的身體也漸漸放松了下來,“我記得之前你說你是來找歐爾麥特,對吧?” 我聞言放下手機,“沒錯,但如果你想說的是引薦我給歐爾麥特,那沒有這個必要?!?/br> 欸?八木俊典一愣,眼前少女臉色突然變得格外冷淡,事情的發展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你不是說你mama叫你來找歐爾麥特拜師學藝嗎?” 我伸了個懶腰,冷笑,“我mama還叫我整歐爾麥特同款發型呢。我要是真全聽她的,我現在還能看嗎?” 這是吐槽嗎??這一定是吐槽吧??! 八木俊典內心的小人呈失意體前屈狀跪倒在地,“少女,你好像對歐爾麥特意見很大……” “請叫我愛日惜力,”少女是什么稱呼方式,我又飄了起來,這次真的準備撤退了,“我對歐爾麥特沒意見,我就是不想見他。再說他不是已經收了綠谷出久了,再見?!?/br> “等等!” 我剛要升空離開,手腕就被抓住了。 反應速度很快啊,我轉過身,沒把他一把甩開,畢竟對方是個病患,萬一摔倒再吐幾口血,我說不定就要去吃牢飯了。 “松手?!?/br> “綠谷……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種一舉一動都被人知道的感覺實在是不妙,八木俊典沒松手,他拉著那段手腕,仰起臉,“對不起,這個事很重要,我需要知道?!?/br> 兄弟,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 我不禁為八木俊典的勇氣點了個贊,眼看我汽化了半個垃圾場還敢強拉我,很行的。 “和綠谷見面那天我見過歐爾麥特,他在密林邊緣一閃而過。我回去后想了想,不是我看錯了,那就是他?!?/br> 遠方來了輛車,我拖著八木俊典往馬路邊走,然后落下來坐在欄桿上。我本以為我做出不會跑的態度他就會放開我,結果八木俊典好像完全忘了這回事。他靠著欄桿,側身低頭看我,表情就三個字——繼續說。 我還就不說了。 “然后呢?”等了足足有半分鐘,八木俊典實在忍不住了,“就這樣?” “——還有這樣!”我猛的睜大眼睛湊近他的臉,八木俊典頓時受了驚的兔子般向后一縮,差點朝后栽下去。 我反手握住他的胳膊把他穩住了。 “你……”能不能別……突然靠近。 八木俊典虛弱無力。 “你什么你,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我的眼睛而已?!?/br> 我睜大眼睛再次湊近他,八木俊典掙扎著又要向后撤,被我死死按住后表情很是崩潰。 “你覺得我像是那種眼睛有問題的人嗎?我視網膜的成像能力沒任何問題,既然看到了,那就是真的?!?/br> 少女溫熱的鼻息撲在臉上,八木俊典整個人都不好了,母胎solo31年的弊端在此刻顯露無疑。學生時代天天被班主任當堂帶走打爆狗頭(抖)。變身歐爾麥特后,所有同僚不分男女都對他保持距離相當尊重。雖然粉絲見到他會撲上來狂摸他胸(抖),但趕緊把粉絲從身上扒下來溜了就好。 【既然你說你是歐爾麥特的親人,那我就姑且當你說的是真的?!?/br> 略微走神的八木俊典集中了注意力,但是似乎情況有點不對。 少女話音漸遠,公路、海灘、天空逐漸褪色不見,海浪“嘩嘩”的拍擊、遠方情侶的歡聲笑語也漸漸消弭,一切的形、聲元素都被抽走了,世界變成了界限分明的黑白色塊。 怎么回事? 八木俊典站在無邊無際的白色這邊,他站在白色的中心。他向前走,過了一會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地。 【……作為歐爾麥特的親人,你應該很清楚他私底是什么人吧?這個問題不用回答,因為我對他的私生活不感興趣。 反正我媽認為歐爾麥特是那種——『為了世界、以及絕大多數人的利益,犧牲自己非常光榮』的那種人?!?/br> 愛日惜力消失了,但她的聲音還在繼續——她的聲音大到離譜,還帶著聲效奇怪的BGM。 是列車行進的聲音。 八木俊典看向黑白的分界線盡頭,一輛列車正極速向他行駛而來——這輛列車頭頂豎著一叢金色呆毛,正對著他的車頭上,蔚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