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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難舍。 “小荷?!彪p手掩面,他將自己的痛苦低吟埋進掌心里。 他能順利讓關銀荷再回到巴黎,讓他還有機會找回兩人逝去多年的感情嗎? 機會應該很渺茫吧? 但他還是決定賭上一賭! 離開沙發,雷艾森來到起居室打電話給住在隔壁房間的歐陽明麗。 “歐陽小姐,明天你去找皇老板接洽,要求他帶整批骨董到巴黎來見我,跟他說明這筆交易的金額無上限,另 外還要強力要求他找位中、法文流利的翻譯隨行。你告訴他我不會中文,必要時可以撒點小謊,告訴他我的英文也 不佳,最好請他找位在法國居住過、能說流利法文的翻譯,如果他無法找來合適的翻譯人員,那么這筆交易將會撤 銷?!?/br> 既然關銀荷跟皇焜認識,看來交往頗深,那么他這個要求將有希望讓皇焜為了完成交易而帶著關銀荷一起同 行。 不管她是不是皇焜的女人,只要她還是自由之身,沒有任何婚約束縛,他都會想盡辦法將她拉回來自己的身 邊。 “是的,總裁,我會照辦?!睔W陽明麗明快應允。她是個做事利落的女子,心里更明白自己只要身為總裁的下 屬,不管他這次來臺灣的目的有多令人匪夷所思,她都該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去探究任何隱私。 “那這里就交給你了,我搭明天一早的班機返回法國,我們隨時電話聯系?!本o迫的公事等著他處理,來臺灣 五天已是極限了。 明天,他不得不離開這塊有著心愛女人的上地,孤單的飛回巴黎,過著那永無止境的忙碌、一顆心沒有依托的 寂寞日子。 “總裁,放心把事情交給我吧?!睔W陽明麗充滿干勁的回答。 雷艾森滿意的掛了電話。 按下遙控關掉了室內的燈光,讓窗簾自動緩緩關上。 室內一片漆黑,他摸黑走回房間倒在大床上,帶著一顆懊悔的心沉痛入眠。 “焜哥,我好累好困,我要上床睡覺調時差,在我沒醒來之前不能吵我喔,否則我立刻辭了翻譯員的衛 作?!币坏诌_巴黎的玫瑰飯店,關銀荷立刻鉆進房里,臨進房間之前,她臉色不太好看的對著站在隔壁房門前的皇 焜語出威脅。 不等皇焜反應,她逕自將房門關上,好像這事是她說了算,皇焜不能有任何意見。 將行李丟在玄關,她脫了高跟鞋,赤足踏在柔軟的白色地毯上,開始在里面逛了起來。 “沒想到焜哥還挺大方的嗎,竟然訂這么棒的房間?!边@個房間有臥房、客廳跟起居室,格局充滿后現代的簡 約設計感,客廳和房間的整面玻璃帷幕墻提供了極佳的眺望視野,而且在屋內的許多地方都放了香氣淡雅的新鮮花 朵。 這里舒服得讓人想不放松緊繃的情緒都難,尤其一路上都在后悔答應當隨行翻譯的她,幾十分鐘前在踏上巴黎 上地時,四年前那種深沉刀割的痛又漫上心口,讓她簡直痛到快要受不住。 現在,終于能夠稍微喘口氣了。 脫去梅子色的風衣,她躺在床上,其實一點都睡不著。 她是心情紛亂才會騙皇焜她累,事實上她是想獨處,哀悼自己四年前在巴黎發生的那件愚蠢的事。 當時她單純無知,被雷艾森騙去了一切,還掏出了心,結果卻因為無情的他而傷痕累累。 她曾經發誓不再回到巴黎的土地上,因此當年她在離開雷艾森之后,就在法國各地旅行,學習法文并揮別傷 痛,走遍法國各個城市,就是沒有再回到巴黎。 原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踏上巴黎的上地,沒想到她現在還是來了。 為什么她還期待著能與他見上一面呢?這趟前來她的心里隱約就是這么想著吧? 承認吧!關銀荷!你還想著他,想著那個負心漢! 豆大的晶瑩淚珠從美麗的眼睛滾落,這是四年來再一次為他而哭泣。 即使他已經從她的生命中徹底消失,卻還是有惹她傷心的本事。 雪白的手背抹去臉頰上熱熱的淚水,她決定去飯店的酒吧喝酒,藉酒精揮去內心的沉痛和哀傷。 走出房間,關銀荷沒有向皇焜告知她的去向,逕自拿著皮包到一樓,向柜臺詢問酒吧在哪一層樓營業。 柜臺侍者帶領著她來到頂樓的露天酒吧,這里充滿著南洋風情,輕快的演奏和燈光給人一種輕松和放縱的感 覺。 一踏進這里就愛上了。 不曉得怎么回事,她覺得這間飯店讓她很喜歡,就像當年雷艾森帶她到湖畔旅館散心時那種情境。 又想起他了! 只要在巴黎的土地上,她似乎一直揮不開他的身影。 “麻煩給我一杯長島冰茶?!庇昧Φ膶⑵ぐ鼇G在吧臺上,美麗的容顏帶著懊惱的在吧臺前入座。 黑色如瀑長發披瀉在粉背上的她,穿著黑色洋裝,看起來優雅迷人,尤其渾身散發著東方女子的古典風韻,這 樣獨自一個人坐在吧臺,立刻引來各方男士的驚艷。 幾分鐘前獲得通報、剛踏進酒吧的雷艾森,他的目光也隨即被她吸引去。 看著她,視線便膠著了,再也舍不得移開。 她終于來了,和他一起呼吸這塊土地的空氣。 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不再覺得孤單,因為有她的陪伴。 “雷艾森先生,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立刻進行清場,大概十分鐘后可以完成?!本瓢山浝碜哌^來向雷艾森報 告。 “好,我等著?!?/br> 他走向角落的一棵矮椰子樹后面,指尖挾著煙抽著,灰色的眸子透過葉子的縫隙貪婪的覷著在吧臺獨自飲酒的 關銀荷。 關銀荷兀自陷于自己低落懊惱的情緒中,沒發現身邊所有的客人都被一一請離酒吧,移到另一個地點去接受款 待。 燈光迷離的酒吧里,只剩下她一個,還有緩步從椰子樹后方走出來的雷艾森。 “再給我一杯?!焙裙饬碎L島冰茶,還沒開始感受酒精的后勁,她又跟正要離開的酒保要了一杯。 酒保的視線從她的肩頭望向后方,雷艾森無奈的點頭,于是酒保又調了一杯長島冰茶擺在她面前,這才離開酒 吧。 酒吧里,沒有其它人了,只剩下他們兩個。 不知道怎么搞的,關銀荷突然間邊喝酒邊掉淚,她想起當年跟雷艾森分手那一幕,傷心痛哭的哭泣著。 他渾身僵硬的站在她身后,伸出想觸碰她粉肩的手驀地停在半空中……因為她的傷心哭泣,讓他心情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