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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會接你去碼頭,我在碼頭等你?!?/br> “不是你來嗎?” 樓安倫笑,“幾天都分不開?我家阿爽比魚蛋還粘人?!?/br> 她搖頭,抱緊他腰。 “我不想回西貢,你送我去重慶大廈好不好?我想同佳麗告別,魚蛋還小,我們帶不走,也把魚蛋托付給她?!?/br> 樓安倫想了想,還是點了頭:“也好?!?/br> 哈雷一個甩尾掉頭,向蒲飛路駛去,魚蛋歡快跳出來撲到杭爽懷里。 杭爽換上自己衣服,把魚蛋抱緊在懷里,用手指順著它短短毛發,換魚蛋小舌頭親昵舔她手。 第95章痕跡 重慶大廈還是舊時模樣,唯一不同,是鳳姐少許多。 紅姑照舊抽煙,看她來也無所謂驚喜與憤怒,“你同樓家細仔的事佳麗都同我講過,佳麗講她已經想通,你不 必有負擔?!?/br> 杭爽感激點頭,問起紅姑近況。 紅姑只是講:“如今時局不安穩,本就是討生活,還能怎么樣?食得咸魚抵得渴,做一日算一日,我沒有你阿媽雄 途大志,不想倚靠男人,一樓一鳳真的做不下去,我就帶佳麗去廠里做工,總是餓不死。誒,你阿媽最近好嗎?” 杭爽道:“應當是好的,有佐(懷孕)?!?/br> “咳咳咳”紅姑被一口煙嗆出淚,撫著心口勉力壓制咳嗽,“真假?” 杭爽點頭。 紅姑笑的凄恍,似高興又似心酸,“算了,是好事,恭喜她?!?/br> 鄭佳麗從外面買飯回來,本是興高采烈,在看到杭爽時笑容陡然僵住,笑的有些勉強:“阿爽” 杭爽快走兩步拉住她手:“佳麗,你總算回來,你不知我多擔心你” 鄭佳麗任她握著,低頭道:“我又不是富貴小姐,沒有那么矜貴阿爽,你不要同我計較,我不過是任性,當時 又想不開” “怎么會” 杭爽最愧便是佳麗,有多好多話同她講。 紅姑看出來,站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氣,你們隨便?!?/br> 高跟鞋聲響消失在門外,紅姑體貼,從外面把房門關好。 屋內只剩兩人,杭爽紅了眼眶:“佳麗,這幾日你在哪里?怎么住怎么吃?身上錢夠不夠?” 鄭佳麗眼中有一閃而過慌張,繼而同以前一樣嘻嘻笑:“無事啦,這幾日我去深水埗找以前以為姊妹,同她一起住 住避風塘,排擋好好吃!就是太好吃所以忘記回來啦!” 杭爽心中五味雜陳:“你無事就好,那日樓安倫話講太傷人,我代他同你道歉” “他也是關心則亂,我懂的,阿爽,我同你一般大,你不要總拿我當小孩子,”鄭佳麗拉著她在凳子上坐下,“這 幾日我想許多,其實一開始就是你想出辦法救Allen,我不過就是按照你的方法虛叫幾聲而已,你長得靚又聰明, 我們兩個站在一處,我要是Allen也肯定會中意你的” “佳麗” “哎呀好啦,不講這些,”鄭佳麗歪著頭,目光灼灼,“哇,這是什么?” 她的指尖落在杭爽脖頸。 杭爽瑟縮了下,微微刺痛提醒她昨晚的瘋狂。 樓安倫及其迷戀她一段纖長瑩白脖頸,吮出一枚枚暗紅色印記,現在還微微發痛。 她把襯衫領口往上提,遮住曖昧印記:“沒有” 佳麗眼中有一閃而過怨毒,很快恢復正常,天真笑。 肥斌放她回來前的那一番話,在腦中來回翻滾:“人人生來就不公平,你活該是被拋棄的命。不要恨我,我只 是在幫你,日后你定會謝我?!?/br> 她閉了閉眼睛,心中冷笑。 這個時候來關心她?身上還帶同樓安倫親熱痕跡?是故意炫耀還是真心實意她已不想追究,她心中現在只有活命。 肥斌講過,事成之后,帶她與阿姊去澳門過闊太太生活;事不成,她一輩子都會被毒癮折磨。 阿爽,對不住,我只是想活的像人,僅此而已。 抬頭,揚起一抹笑:“阿爽,今晚我們一起睡好不好?” 杭爽有好多話想同她講,自然點頭:“好?!?/br> 第96章出事 二月一日,西洋鐘敲響第十二下。 紅姑有熟客,出街接客晚上不回來,杭爽同鄭佳麗一起并排躺在床上,聽她狀似無意低聲咕噥:“是Allen生 日你卻要走?!?/br> 她沒說話,莫名覺得有些殘忍。 在他生日這天離開,這個十八歲成人禮,是她無奈之舉。 樓安倫二月二日就要帶她走,她不怕肥斌,只怕違抗肥斌諾言,會連累他。 一五一十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都同佳麗說了,佳麗聽了也唏噓幾聲:“你放心,魚蛋我會照顧?!?/br> “多謝你?!?/br> “不必謝我,”佳麗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有幾分冷意,“阿姊講天下無不散之筵席?!?/br> 杭爽淺笑,“你出去一月,講話老成許多?!?/br> “離了阿姊照顧,見多人情冷暖,總要長大,”鄭佳麗說:“長大總要有代價?!?/br> 杭爽有些不舍:“這一走,也不知我們以后會不會再見?!?/br> 鄭佳麗道:“應該不會了吧?!?/br> “是啊,這一走,我也不知要去哪里,或許哪里都好,只要他能好,我都可以,只是我們約好要一起看千禧年維港 焰火,恐怕也要食言?!?/br> 杭爽摸了摸掛在脖頸上鐵哨,略有些冰冷質地,她把它握緊在手心。 這是她此生唯一遺憾。 可又必須心狠。 迷迷糊糊睡著,一夜都是夢。 夢到初見那日他幫媽咪對樓議員歇斯底里怒吼,夢到他一身是血倒在地上毫無知覺,夢到糖水鋪,夢到西貢別墅, 還夢到嘉道理農場那一株遮天蔽日的淡紫色藍花楹 凌晨三點,鄭佳麗跌跌撞撞的摔下床,渾身都在劇烈顫抖。 整整一天沒有注射海洛因,渾身上下仿佛有一百只蟲子撕咬她血rou,一口又一口,疼的她冷汗涔涔。 她已經忍到了極限,呼吸都有些困難。 拉開門,果然看到有人已經等在門外。 她已經沒有力氣,幾乎是手腳并用爬過去,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針孔,直到匍匐在那人腳下,“求求求你給 我求求你” 男人一腳踢開她,冷笑:“大佬講的沒錯,什么姊妹情深,一支海洛因大過天?!?/br> 鄭佳麗已經承受到極限,抱著他的腿涕泗橫流:“你們放我回來不就是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