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她氣笑了。

    楚譽聞言，眼尾微彎，明明身體不舒服，唇邊卻勾起好看的弧度，眼睛更是亮亮的，“你不一樣啊?！彼碇睔鈮训拇?。

    寧悅：“……”

    “小悅，這個要不要？”寧mama喊她。

    寧悅小跑著過去，看了看，“要吧?！?/br>
    寧mama看到女兒拿著工作號手機，不贊同的瞅了兩眼，要她別休息時間還忙活。寧悅指了指手機，比了個ok的手勢。

    “好了？”電話里沒有了寧mama的聲音，楚譽又說，“我媽夸你聲音好聽?！?/br>
    神來一句，寧悅zhà了。

    “楚譽，你是不是亂說話了？”她捂住手機，離mama更遠了。

    “不叫我楚律師或者楚先生了？”

    寧悅恨得牙yǎngyǎng：“別亂說！”

    楚譽笑容滿面：“我只是轉述我媽的話，沒別的意思?！?/br>
    他的聲音很輕，像羽毛似的掃過她的心間。

    想辯駁，又說不出口。

    寧悅的心一下子亂了。

    但她嘴硬：“還有別的事嗎？”

    “姜卓的案子結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你?！背u見好就收，“老人家屬公開致歉，姜卓和你想的一樣，沒有對他們深究也沒有索賠?！?/br>
    他詳細把案子的結果說了一遍，寧悅聽得認真，最后，如釋重負。

    “謝謝?！?/br>
    “應該的?！背u手心出汗，汗濕了手機，他換只手接電話，“寧悅，提前祝你2019快樂?！?/br>
    寧悅一愣：“為什么？”

    他覺得房間太暗，又下地把窗簾全部拉開。

    2018的最后一天，沒有陽光，外面很冷，心卻很暖。

    “等會兒我要繼續吃yào，yàoxing打瞌睡，我怕我今天熬不到零點跨年，沒法到點跟你說新年快樂?！背u重新上.床蓋好被子，因為下地走動，他又接連咳了一陣，“新的一年，希望你平安順遂?！?/br>
    超市里，不斷有人從身邊走過，寧悅跟mama走到生鮮區，喇叭里循環播放著特價叫賣。她跟mama打了個手勢，避到一邊，默默聽電話里男人的聲音。

    他聲音沙啞，因為發燒，咳得更加厲害了，說兩句咳一聲，卻始終不肯停下來。他時不時叮囑她幾句注意安全，又說天氣冷了，還說2019希望她快樂。

    周圍的環境嘈雜，有時她聽不清他的話要他重復一遍，他也不厭其煩，一遍遍說。

    忽然間，寧悅有種踏實的溫暖。

    明知道不應該，可怎么也沒舍得掛了電話。

    大概是楚譽病著，所以，她格外心軟，她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晚上，2018到2019的跨年夜，姜卓要看東方衛視，一家人聚集在客廳，把電視機調到番茄臺，一起看跨年。難得姜卓在元旦前回家，寧mama切了許多水果，買了很多他愛吃的零食，堆滿了一整個茶幾。

    寧爸爸和寧mama坐在中間，姜卓和寧悅分別坐在兩側的小沙發，兩人面對著面，倒也相安無事，沒有了以往的劍拔弩張。

    有爸媽在，他總會收斂幾分，又變成了同學朋友眼中的乖學生好朋友。

    “我元旦結束就回北京?！苯砍灾f。

    “這么急？”寧爸爸問，“什么時候放寒假？”

    姜卓余光瞥了寧悅一眼，見她也看著他，老實答：“一月中旬，考完試就放寒假?！?/br>
    寧mama把果盤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回北京注意身體，北京老冷的，衣服多穿點?！?/br>
    每次他去北京回學校，她總這么一遍遍叮囑。

    姜卓忙不迭點頭，一點沒有不耐煩，“我知道，姑姑?！?/br>
    寧悅拆了塊小蛋糕，笑而不語，難得的和諧，這樣就挺好。她不由想起楚譽，他說有些關心要說出口。

    借著爸媽在，姜卓不敢當面甩她臉色，她回房間，拿出一個盒子遞過去，“你不是說想換個耳機？我給你買了一副，我不大懂這個，買的是你提過的beats?！?/br>
    姜卓愣了一下，沒接。

    寧悅使眼色：“不看看？”卻看著自己爸媽說的。

    寧爸爸寧mama面面相覷，姜卓更是表情僵硬。

    “謝謝?！彼е例X，“姐?！?/br>
    “不客氣?！睂帎傆侄?，“我聽北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