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關系嗎？”她反問。

    周霽勻笑了兩聲：“我們為什么會分手，你應該最清楚才是?！?/br>
    阮歆沉默下來，他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目光，“阮歆，我只不過是不想撕破臉而已?！?/br>
    當初他們分手，分手的原因他誰都沒說，連楚譽都沒有。但他想，大概以楚譽在律師界從業多年的經驗，以楚律師抽絲剝繭，捕捉細節的變態職業病，大約是猜到了些許吧。

    不然楚譽也不會這么不待見阮歆。

    短暫的沉默后，阮歆走到周霽勻跟前，直愣愣的盯著他，“撕破臉？難道寧悅沒有橫chā在我們之間？難道你沒有因為她出狀況而毫不猶豫的選擇甩下我？難道在你心里，寧悅不是比我更重要？”她質問，語氣意外的酸澀。

    周霽勻沒答，回看她，仍是平靜的。

    他的平靜成了阮歆理智全線崩潰的最后一把火：“周霽勻，你是男人，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一句嗎？”

    “你是不是喜歡寧悅？”

    作者有話要說：寧悅：傳來了。

    楚律師：要改變策略了！

    第十九章

    “你是不是喜歡寧悅？”阮歆這么問他。

    周霽勻笑容微斂,如她所說,跟她眼睛對著眼睛，不躲不避，“沒有，從來沒有過?！彼鸬檬痔筪àng。

    阮歆臉色一垮,她別過頭,雙手環胸走到窗前。前所未有的迷茫襲上心頭,讓她更犀利的質問竟無法說出口。

    她的mama曾經差點被不知從哪兒來的女人撬了墻角，mama常告誡她,男人不可信。

    “是你一直不相信我而已?！敝莒V勻笑了笑,有些挫敗。

    他坐到自己辦公桌前，靠著椅背,姿勢慵懶，神色卻是淡淡的。

    “阮歆?！彼粗约鹤郎系墓P記本電腦，“不管從前還是現在,你總是一遍遍問同樣的問題,我也一遍遍跟你解釋?？伤坪跄阌肋h都不明白,哪怕我對小悅有一絲一毫男女之間的喜歡,你覺得我會多此一舉的找個女朋友出來膈應她？”

    阮歆愣住。

    她回頭,周霽勻并沒有看她，她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們分手后，她不是沒有反思過，也不是沒有后悔過。她無法否認周霽勻對待感情有他的執著，也有一份他所認定的坦dàng。就好比對寧悅,哪怕外界對他們的猜測再多，他從不會因此疏遠。

    “以前?！比铎У皖^，唇邊蔓延起一抹苦澀，“以前，即便我這個正牌女朋友直白的提出要求，要你疏遠寧悅，你總無動于衷。你覺得我能忍受嗎？”

    周霽勻笑，自嘲的語氣，“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們的事情始終與第三個人無關。水與火，你覺得能相容嗎？”

    阮歆是一團烈火，而他則是溫水。

    從來與其他人無關。

    “如果我跟你認錯呢？”阮歆聲音激動，很急切，“是我錯了，這些年，都是我錯了，你還能原諒我嗎？”她走到他面前，哭得像個小女孩。

    一遍遍認錯。

    周霽勻看向她，拉開第二個抽屜，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她不肯要，他就拉住她的手，把紙巾放她手上，“阮歆，你該長大了。不是所有人都會毫無原則底線的始終站在原地等同一個人?！?/br>
    殘忍而決絕。

    但他聲音溫和，神色也是溫柔的。

    阮歆呆住，她握緊手上的紙巾，眼淚再也止不住。

    *

    下班的點，寧悅一直躲在自己辦公室。

    【悅：阮歆姐走了？】

    她給周霽勻發消息。

    他沒有回，她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先下班。

    “滴”的一聲，安全門解鎖。

    寧悅回頭，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推開，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敲門聲。

    “我以為你又要加班?！蹦腥藴睾偷纳ひ魝鱽?。

    周霽勻晃了晃手里的門禁卡：“還好，沒躲著不肯出來?！?/br>
    沒想到他直接進來，寧悅動作一滯，“老板，私闖員工辦公室？”

    他莞爾：“我敲門了？”說著，他在門邊又敲了一下。

    寧悅放下包：“阮歆姐走了？”

    “走了?！彼S手關上門，坐到沙發上，“她就是那個脾氣，你別在意?！?/br>
    她猶豫一瞬，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