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x別(上)
如酒徹徹底底地呆了。 她那個看似溫和、實則矜傲的哥哥,居然對她表白了…… 但是時機全然不對,在她要走的時候,哥哥卻放下了一切。 杜聞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看著她先愣住,再慢慢有所軟化。 他繼續道:“對不起……你愿意接受我嗎?” 他那么俊,那么溫柔,繾綣地看著她,平光鏡滑到了鼻尖,那雙深邃至極的黑眸一覽無余。他25歲了,這一刻像是個少年,他是有點緊張的,唇也抿起來,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感受得到他肌rou繃緊。 如酒在他的懷里老實不下去了,貼近他的耳畔,嬌噥道:“你為什么今天才說?”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倍怕勅珣聛?,唇輕顫地印在她的發際。 心砰砰砰地跳,他腦子很亂,緊張之中他居然想著要好好犒賞下張特助,給他出了表白這個這么好的主意。 杜聞保持著半蹲在地上的姿勢,如酒掙扎著要出去,他放開雙臂,讓那嬌娃跳了出去。 如酒衣衫不整了,出門前穿的百褶裙卷到了翹臀上,她也不整理,就這么坐到大片玫瑰花旁邊,拈花聞:“哥,你坐上來?!?/br> 杜聞推了推眼鏡,立起頎長的身姿坐到她旁邊,抬起手把她的裙子捋平,炙熱的手掌拂過一陣戰栗。 可是他沒有多余的動作,偏過頭靜靜地看她,眼神沉靜愛憐。 如酒第一次回視杜聞:從前她不在意,之后是沒辦法直視,現在她放開了,倒是能坦然地看他了。 隱忍到出內傷的愛意,溫柔到小心翼翼的愛意。 他偽裝得太好,披著親情的皮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心。之后她是害怕的,就因為她交往了一個男朋友,她可親可敬的哥哥搖身一變成了性欲狂魔。 但這一切,只不過一個“愛”字。 她從小沒有見過杜聞把女朋友帶回家過,難道說他喜歡自己到這個地步? 如酒心中微甜,放開所有的顧慮,道:“阿聞,你吻我?!?/br> 杜聞眉頭一蹙,看她笑得豁然又甜蜜,攬過肩膀,向她確認:“你同意我了?” 見她不吻自己,她只好嘟起唇去找他的。 “小酒……”杜聞不著痕跡地推開如酒,動作十分熟稔,像是拒絕過無數女人,“你同意了嗎?” “……”如酒竊喜地頭疼,正想繼續厚著臉皮親他,杜聞卻徑自垂下頭吻上她柔軟的唇rou。 如酒瞪大杏眼,杜聞卻用情地吻著,舌尖放慢動作掃蕩她整個口腔。舌苔粗糲而柔韌,攪得她天翻地覆、口舌發麻。 被那道明亮到吃驚的視線一直注視,忍無可忍,杜聞用手蒙上她的眼,拉下她的小腰往地毯上一倒。 奈何如酒重心不穩,帶著杜聞跑偏到身側的玫瑰花海上,清新馥郁的花香瞬間彌漫而上,讓如酒頃刻間醉了。 杜聞抱著如酒碾過玫瑰花往旁邊滾了滾,擔心花上的刺會扎傷她。 盡管他動作輕快,但如酒穿得少,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這么一下子還是被蹭出個口子。 “嘶——”唇齒模糊之間,如酒倒吸了口氣。 倒吸的氣流讓杜聞的舌進得更深,不過他退出來得更快。 唇瓣上銜著不知道是誰的口水,他問:“傷著哪兒了?” 如酒迷蒙地半睜著眼,感受了下說:“左腿,小腿?!?/br> 杜聞手順著她的左腿滑下去,在腿肚子上摸到了一指粘膩。他把她抱上床,轉過頭打電話讓酒店送上來棉球和酒精。 六星級的酒店效率非常高,幾分鐘之后就有掛著甜美微笑的服務員送上來東西。 杜聞給如酒消毒,后者乖乖地非常安靜,不吵不鬧的,跟小時候完全不同。 杜聞丟掉沾血的棉球,查看還出不出血,如酒一直忍著酒精的劇痛,不讓自己叫出來破壞氣氛。她大眼泛紅,咯咯地笑著撿起杜聞發間的花瓣:“哥你看,你頭上還有花瓣?!?/br> 杜聞沒看那花瓣,手指劃過她的眼角,水水潤潤的:“這么嬌氣?!?/br> 如酒黏糊糊地躲進杜聞的懷里,讓他的下巴頂在自己的頭上,周身環繞的都是他清醇的味道,以及點點的花香。 杜聞長手長腳地抱著她,如酒很快就察覺到他起了反應。 這個認知讓她又羞又熱,她想著,放縱這一回吧,回饋給哥哥,回饋給他這么多年對她的愛。 如酒回頭,貝齒啃噬上杜聞性感的喉結,手指覆上他的皮帶,妖精一般:“阿聞,要我?!?/br> 杜聞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喉結上下一動,牽著她的小嘴也一拱一拱的。 他翻身將如酒壓在身下,雙目奪奪:“如酒,我就當你同意了?!?/br> 話音剛落,他欺身吻她,狂妄而炙熱。 杜聞用肘支著自己大半的重量,半伏在如酒的身上,手攬住她的腦后,拇指輕緩地揉弄著耳廓。熱烈的舌尖撫平她的上顎,擠進她的舌根。他興奮地卷住她的小舌,舔過她的齒齦,嘖嘖含出聲。 他吻得深情又有點色情,分不清是誰的口水在兩個人口中渡過,如酒被吻得暈頭轉向,眼見口水就要流出來,杜聞攪過口水,喉頭上下一滑,性感誘人的吞咽聲在二人之間尤為清晰。 如酒本就紅彤彤的耳朵更紅了,雙腿偷偷夾緊,她揚拳打他,氣息不穩地嬌斥:“你好惡心……” 杜聞連連啄她粉潤微腫的雙唇,叼住她嫩嫩的一點舌尖:“我好愛你是真?!?/br> 轟??! 今晚他第二次表白了! 如酒渾身上下更熱了,也有點興奮,無意是杜聞點燃了rou欲的火焰。 她摩挲著腿心,熱乎乎地:“阿聞,你來?!?/br> 她說得不清不楚,動作卻是直白憨然。小手拉下在自己耳朵上作妖的修長大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又摘下他鼻梁上的平光鏡,她開始笑。笑得輪廓不大,卻魅惑得像小狐貍,又像窗外明亮清純的圓月盤。 杜聞俊雅的臉完完全全地展露出來,整張臉驚艷的沖擊,雖然被不明不暗的壁燈中和了一些,卻依然深邃絢麗如星空。 他眼睛一瞇,戳了戳她柔軟的唇,裝作不懂:“小酒要什么?” “……”如酒不說直接做了。 她翻身把杜聞壓在身下,有點發了狠——這是第一次,也應該是最后一次了。 她曲起秀長的腿按住杜聞的腿,把他的西褲連帶著內褲都一把扯掉,露出黑叢間那粗長已經勃起的陽具,伏蟄、充滿荷爾蒙的陽剛之氣。 如酒沒理那根朝氣勃勃的玩意兒,低頭啃噬杜聞下巴上的那條淺淺的溝壑,忍著巨大的羞意,她牽他的手伸進百褶裙下,放在底褲旁邊,小聲說:“給我……擴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