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停頓了一下手里的工作，看見小姑娘耳尖紅紅，腳步飛快地逃出辦公室，不知不覺間眉眼染上笑意。

    晚上送她回家的時候，她不笑也不說話，一副憋氣的樣子，他頗覺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像一只炸毛的小貓。

    “你剛才是不是在看我笑話！”

    孟衍默了片刻，然后否認。

    顧寧表情懷疑的看著他，“那你剛才笑什么？”

    “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彼\實地回答。

    “你騙人，明明就是在笑話我?！彼庾?，“我要和你分手一個小時?！?/br>
    說著，她向旁邊跨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孟衍同學，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離我這么近?！?/br>
    孟衍沒說話，在經過一個寂靜的小巷時，他直接把人按在墻壁上，不顧她的驚呼和抗拒，咬上她的嘴唇。

    小貓咪恃寵而驕怎么辦，強吻一頓就好了。

    老師們的閱卷效率很高，第二天成績單就發放了下來。顧寧驚喜地看到自己的總排名并沒有下降，反而上升了兩名，排到了年級第五，而孟衍依舊是第一名，遠甩第二名一大截。

    天氣越來越冷了，學校不再強制要求穿校服。為了保暖，顧寧裹上大圍巾和羽絨服。

    早上在校門口看到小販擺攤賣包裝精致的蘋果，顧寧恍然想起，今天是西方的平安夜。

    顧寧對這種節日沒什么感覺，但想到蘋果有平安的寓意，她還是買了一個，特地挑選了一個包裝較為簡單大方的。

    時間還早，顧寧偷偷溜進一班教室，想把蘋果偷偷塞到孟衍課桌里，但轉念一想，萬一他把它當成別的追求者送的扔進垃圾桶怎么辦，思索片刻還是決定當面給他。

    剛走到門口，撞上一個眼熟的人。

    在這么冷的天氣，她穿著露大腿的裙子和呢大衣，小皮靴踏在地板上發出噔噔的聲音。

    趙蔚瀾看到了顧寧，覺得她好像在哪里見過，又一時想不起來。她沒想太多，跑到講臺上看了看座次表，拿著一張卡片和包裝精致的蘋果找到了孟衍的位置，然后放進他桌子里。

    顧寧目睹她的行為，暗暗捏了捏自己的蘋果，回到自己教室里。

    晚上自習課班上組織看電影，教室關了燈，屏幕光沒照到的地方漆黑一片，除了林嘉明，沒有人注意到顧寧的座位上空著。

    教學樓天臺上，寒風瑟瑟，一只蘋果被冷落在一旁無人理會。

    顧寧被壓在欄桿上，厚厚的圍巾被解開扔在一旁，羽絨服拉鏈拉下一半，孟衍扯開她的毛衣，白皙細嫩的肩頭裸露出來，他埋頭下去，在她脖頸吸允。

    他的唇冰涼，舌卻是濕熱的，在她脖頸留下一個又一個濕痕，冷風吹過，顧寧被凍得瑟瑟發抖。

    “我冷……”顧寧小聲嚶嚀，兩瓣紅唇被冷風吹得發白。

    他抬起頭，克制著把她的毛衣、羽絨服歸回原樣，把她抱得更緊擋住從他背后吹來的寒風。

    他穿著的深灰色大衣敞開，里面的毛衣質地柔軟，顧寧臉蛋貼著他胸膛，觸感溫熱。

    她把雙手一左一右伸進他的大衣衣兜取暖，問：“今天收到幾個蘋果??？”

    孟衍想了想，說：“就一個?！?/br>
    “我不信，早上還看到有人往你的桌里塞蘋果和卡片?！?/br>
    “那個我讓別人幫忙還回去了?！?/br>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吧？”這么多暗戀者，肯定送蘋果的源源不斷吧，顧寧酸溜溜的想。

    “我一個都沒收?！泵涎馨阉龔膽牙飺破饋?，盯著她的眼睛，眸色漸深，“除了你的?！?/br>
    教學樓天臺沒有燈，夜色濃黑，顧寧卻在他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光。

    她踮起腳，主動吻上他冰涼的唇，只一下便分開，笑吟吟地看著他，“怎么這么乖啊?！?/br>
    孟衍笑了一下，低啞出聲，“你就是我的平安果，不需要別人的蘋果?！?/br>
    他低下頭，溫柔地含住她微涼的唇，進入她溫暖的口腔，她的唇舌清甜柔軟，是難以抗拒的渴望。

    顧寧仰起頭，與他唇舌糾纏，情到濃時，她的手臂從他的大衣里伸進去，隔著毛衣環抱他勁瘦的腰。

    孟衍離開她的唇時，她的眼睛變得水潤潮濕，唇邊溢出水絲，他伸出手抹去，拇指停在她的唇上，輕輕摩挲。

    “好像有點干了?！彼吐曊f。

    “嗯。今天忘了抹唇膏?！鳖檶幨稚爝M衣兜里，摸出一支唇膏，擰開蓋子，在唇上涂抹。

    “我幫你擦?！彼麖乃稚夏眠^唇膏，膏體是白色的，他看了看，是柑橘味。

    他抬起她的下巴，涂抹的動作很輕柔，顧寧閉上眼，享受他的服務。

    她的嘴微微嘟起，涂過唇膏的嘴唇瑩潤有光澤，還有淡淡的柑橘香。

    涂抹完畢，顧寧睜眼盯著他的唇看了一會兒，聲音嬌軟，“你的嘴也有點干了，也給你一點唇膏吧?！?/br>
    她攀上他的脖頸，又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冬日的夜晚漆黑冰冷，他的胸膛卻逐漸變得火熱。

    顧寧回到家里時，家里客廳亮著，顧父顧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顧寧有點驚訝，問候道：“爸，今天沒加班??？”

    “小寧回來啦?！鳖櫀|霖看到顧寧很是高興，起身把廚房熱著的餛飩端出來，“爸給你準備的宵夜，吃了再去睡覺?！?/br>
    “謝謝爸爸?！彪m然自己沒有吃宵夜的習慣，但顧寧不想浪費爸爸的心意。

    “先別吃了?！?/br>
    顧母啪嗒一聲把遙控器扔到茶幾上，臉上隱隱有怒氣，“你說說，剛才送你回來的是誰？”

    顧寧心臟漏跳一秒，鎮定地坐在椅子上，平靜回答道：“噢，那是順路的同學，一起回家而已?！?/br>
    顧母沉下臉，“你最好沒有說謊，明天我就給你們班主任打電話了解情況?！?/br>
    “你看你這個人，自己女兒都不信任?！鳖櫀|霖語氣有些不滿，“小寧從小就很乖，怎么可能早戀讓爸媽擔心?！?/br>
    又對顧寧說：“快吃吧，等會就涼了，吃完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課?！?/br>
    顧寧點點頭，拿起勺子舀了一個餛飩放進嘴里，嘗不出任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