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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凡嘻嘻一笑，“那會兒陪著你東跑西顛地考專業課，瞧著你每次都累得滿頭大汗，我就想著，一定要好好學習，靠腦子吃飯?！?/br>
    李曜認同地點點頭，“你很聰慧?！本褪菓?。

    葉凡斜著眼看他，“我怎么聽著你這話這么假？”

    “真心的?！崩铌讛堉募?，把人帶起來。

    “做什么？”葉凡往旁邊躲了一下，沒躲開。

    李曜破天荒地開了個玩笑，“讓你的腦子吃吃飯?！?/br>
    葉凡被逗得笑倒在他懷里，一時間竟忘了自己說過的“要保持距離”的話。

    李曜陪他笑著，心滿意足地收緊了手臂。

    ***

    時間進入五月末，大寧縣境內依舊沒下雨。

    氣氛漸漸變得緊張起來，村民們在路上走個碰頭，嘴里說的都是這件事。

    大伙一邊擔心冬麥收成不好，一邊擔心夏汛黃河改道，連帶著契丹人會不會入關搶糧，等等。

    葉凡難免受了這種情緒的影響，時不時就會跑到地里扒著那些面果樹挨個看，有沒有長高，水澆得足不足。

    李曜就像先前承諾的那樣，派了專門的人來打理，每五天澆一次水，每十天記錄一次生長情況。

    按照種植手冊上所說，十年以內的面果樹，根須扎得不深，需得時常澆水、施肥，等到樹齡達到十年以上，便可坐著收果子了。

    這批樹五月種下，緩上一個夏天，最晚到七月底就會重新開花結果。

    想到這么多樹的總產量，葉凡心里終于踏實了些。

    眼瞅著到了飯點，葉凡帶著胖團和白鹿往家走。

    剛進院子，察覺到氣氛不大對。

    大郎媳fu站在磨盤邊上，眼圈發紅。

    于三娘和小錘子一左一右拉著她的手，似乎是在安慰她。

    看到葉凡回來，大郎媳fu撲通一聲跪到他跟前。

    于三娘嚇了一跳，也不管不顧地跪了下去。

    葉凡下意識后退兩步，驚道：“這是怎么了？”

    大郎媳fu抹了把臉，哽咽著說：“小郎，是我莽撞，弄壞了那貴重的東西?！?/br>
    “什么珍貴東西？”別管什么，在葉凡心目中都不如人重要，“小錘子，快把你娘扶起來，咱家可不興跪來跪去的?！?/br>
    小錘子捏著衣角，看上去也怕怕的。

    他沒有去拉大郎媳fu，而是拽著葉凡的手，把他拉到磨盤那邊，怯怯地說：“我娘不是有意的，小郎不要怪她……”

    葉凡根本沒聽他說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幾個面果上。

    原本像椰子殼一樣堅硬的面果，經過十來天的暴曬后，表皮竟變得像宣紙一樣薄，拿手輕輕一戳就碎了。

    里面撒出來細細的粉末，有綠的，有黃的，有紅的，有白的，恰好和表皮的顏色一樣。

    葉凡抓起一撮在掌心碾了碾，驚喜地發現，竟如面粉般細膩。

    院里原本放著八個果子，春夏秋冬各兩個，四個放在向陽處，四個放在背yin處，裂開的這四個正好是向陽的。

    大郎媳fu哭哭涕涕地解釋：“先前看到午后日頭移了地方，小郎會把這物挪一挪。今日你回來得晚，我就想著別耽誤了事，便打算挪上一挪。沒成想，剛一碰，就破了?！?/br>
    “嫂子，這事兒不僅不怪你，還得感謝你?！比~凡也顧不上避諱不避諱了，伸手把她攙起來，“你看這里面的東西，像什么？”

    大郎媳fu不明就理，慌慌張張地說不出來。

    倒是于三娘，順勢從地上站起來，指著那團白果子說：“這個倒像是冬麥磨出的粉，只是，冬麥粉沒有這么白?！?/br>
    葉凡不斷點頭。

    是的，冬果里曬出來的面粉就跟后世加了增白劑的小麥粉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夏果里黃色的面粉顆粒較粗，無論從顏色、質地還是味道來看，都像玉米粉。

    至于春果與秋果，葉凡暫時看不出來，得做來吃吃才知道。

    “嫂子，三娘，我廚藝不行，得勞你們干點活——把這些面粉做成餅子、窩窩、饅頭，一樣來幾個，按著冬麥粉的做法弄就成?！?/br>
    大郎媳fu一聽，也顧不上自責了，急急忙忙地跑到灶間拿面盆、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