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2 章
,容易害羞,乖順又體貼。 她嘆了口氣,正要去忙別的,就被元染遞了張紙過來。 【別跟她往來,我不喜歡她】 真像孩子的語氣。 丁幼禾失笑,“她是顧客,是衣食父母,哪有對衣食父母挑三揀四的?” 元染唇緊抿著,滿臉不快,把紙壓在墻上,刷刷又寫了幾個字,氣呼呼地遞過來。 【她想睡我!】 還帶了感嘆號。 丁幼禾臉騰地紅了,這話說也太露|骨了! 可她一抬眼,對上少年激憤的目光,又覺得能理解他的憤怒,只好拍拍他的肩,清了下嗓子,“放心,還沒聽說男的不樂意,能被強迫的。而且有我在,不會讓你被……呃,不會的?!?/br> 元染的唇抿得更緊,像是不能接受她這么輕描淡寫的態度,僵在工作間外不動。 丁幼禾自顧忙活聊一會兒,一回頭發現他沒跟進來,撩開簾子問:“……還生氣呢?” 元染寫了幾個字,放在門口,然后換了鞋,一聲不吭地出去了。 丁幼禾追過去一看,【散心】 字寫得力透紙背,顯然是生氣了。丁幼禾嘆了口氣,這孩子大概是沒接觸過肖瀟這樣的女人,還以為全天下的異xing都是溫柔淑女,說個喜歡你都要紅著臉憋幾天,絕對不會把床笫之事掛在嘴邊。 她先是沒太往心里去,把刺青機從里到外都擦了一遍,再一看時間,一個多小時了,元染還沒回來。 其實元染來之前,沒生意的時候,丁幼禾一個人坐在閣樓上曬太陽都能曬一整天,也不覺得孤單。 這才幾天啊,屋里少個人,她竟就覺得無趣了。 明明元染也是個小啞巴,都是她一個人說。 可他不在,她才覺得,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 丁幼禾在工作室里沒頭緒地又東摸西摸了一會,終于放棄掙扎,翻出一件白色羽絨衣,又裹上肥嘟嘟的紅圍巾,只露出兩只眼睛——出門找人去了。 她一路走,她一路腹誹,這孩子是給人捧手心里捧大的吧?一點兒委屈都不能受。 肖瀟不就是嘴上吃點豆腐,又沒真做啥,居然就給氣到離“家”出走了,難怪會流落到她這里來呢。怕不是家里人說兩句重話,就給氣跑了的小少爺╯^╰ 這條街不長,丁幼禾從南到北走了一遍,愣是沒找到元染。 化雪的日子格外冷,她搓著手呵熱氣,忽然想起前日元染在菜市場走失的場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她又去了那天他蹲守的地方。 不曾想,還真讓她給蒙對了。 只不過,這場面完全在丁幼禾的意料之外。 一群不怎么熟的男人把元染圍在中央,葛老根則臉紅脖子粗地指著他罵:“小兔崽子,敢跟老子?;^?老子開始下棋的時候,你連個受精卵都還不是呢!” 在那一群吹胡子瞪眼的壯漢中間,元染顯得孤立無援,神色倒還算冷靜,只是忽然在人群后看見丁幼禾,眼里才流露出一絲委屈來。 丁幼禾撥開人群,走到元染身邊,不動聲色地擋住他,“他不會說話,你們有什么話就跟我說?!?/br> 葛老根認識丁幼禾,見她來了,稍微緩了緩,指著元染說:“這小子來賭棋,耍詐。我要不好好治治他,以后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什么棋?” “這是絕棋,沒得破的。他個小崽子輕輕松松地就贏了,不是耍詐是什么?當真這街坊鄰里沒一個有他厲害的?” 丁幼禾掃了眼被打翻在地的棋盤,轉身問元染:“你耍詐了嗎?” 元染堅決地搖頭。 丁幼禾轉頭對葛老根說:“他說了,沒耍詐?!?/br> 葛老根怒了,“他說你就信?你懂不懂什么叫絕棋?沒破解法的!” 丁幼禾冷笑,“如果沒破解法,你還在這兒擺攤做什么?不成了騙錢嗎?可見還是有破法的,你說對吧?” 葛老根被反將一軍,氣得直喘粗氣。 丁幼禾又說:“這樣吧,我們復個盤,現在人多,都給做個證。究竟是耍詐,還是真贏了棋,一試便知?!?/br> 這是個公正的好主意,不明就里的圍觀人群也都跟著附和。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