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6 章
,還不止一次。但說終棄,可就沒道理了——” 說著,他一著力就把丁幼禾拽得跌在身前,雙臂一箍,人徹底被鎖進了懷里,下巴墊在她頭頂,喃喃,“我從來也沒放下你,何來‘棄’?”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放開我再說話?!彼靥呕馃?,手臂像鋼筋鐵骨似的,在丁幼禾的掙扎里紋絲不動。 她掙得急了,他就低頭在發絲間一吻,“乖,別動。你知道我不是君子,別試探我的忍耐力?!?/br> 知道?知道個大頭鬼!她只知道這個突然回來的男人,在之前三年里杳無音訊,連是生是死都沒給她留個準信。 “不知道!陳先生,我再說一次,我倆不熟,你再不放手我會投訴你sāo擾——賠償款你是不要想了,我還會向你追討精神損失費?!?/br> 誰知不說還好,她說完,元染反倒笑了,“剛好,來找我打官司吧。隨時奉陪?!?/br> 丁幼禾也不知是給氣的,還是委屈的,眼淚倏地就涌了出來,順著臉頰落在他箍在身前的手臂上。 元染察覺到濕潤,指腹輕捻,頓了下,將她轉過身面朝自己,“……我還沒怎么著你,哭什么?” “你混蛋!”咬牙切齒。 “嗯,”他坦然承認,“某種程度上說,混蛋形容得力道還不夠?!?/br> 丁幼禾不想顯得軟弱,可就算咬著唇,眼淚也還是止不住,就跟被他開了閥似的,把憋了三年的眼淚一次xing清倉了。 “別咬,要破了?!痹灸粗赴醋∷拇?,斂了逗弄的神色,濃眉蹙起。 丁幼禾睜著眼睛不敢眨,可淚水還是很快蓄滿了,滾落下來。 元染嘆了口氣,俯身貼近,冰涼的唇貼在她發燙的面頰,輕輕地吻著她的眼淚,游移著、慢慢滑向她緊抿的唇。她不肯張口,他也不bi,就溫柔地在唇瓣啃咬,像只小獸,耐心地與她廝磨。 “幼幼,我想你?!彼曇羲粏?,像巫蠱師念著噬心的咒語,“每天、每夜,睜眼閉眼,想你想到連骨頭縫都疼……你想我嗎?幼幼?!?/br> 丁幼禾不愿承認作為被丟下的一方,她從未真正走出那段關系,“我早就忘記你了?!?/br> 可她一開口,正中元染下懷。 他立刻乘虛而入,與她的舌尖糾纏不休,衣領被輕翻,露出玲瓏的鎖骨來。 那里紋著條簡約靈動的鯨,將鎖骨當做海平面似的,朝下潛去。 與他身上的那條神|韻無比接近。 “忘了我?”元染覆住刺青,輕聲問,“那為什么還留著它?!?/br> 第3章 撩3下 四年前 冬至那日風雪漫天,楠都城冷得出奇。高墻之上,雪積了六七公分,就連墻頭尖尖的電網也被白雪覆蓋。 “出去之后好好做人,這輩子別再進來?!?/br> 鐵門開了,外面銀裝素裹,不見去路。 剛滿十八歲的元染只身走出狹窄的鐵門,身上還穿著兩年前被押進來時的紅色羽絨服,牛仔褲已然嫌短,露出半截腳踝,一雙超輕跑鞋倒是簇新——在里面的時候沒機會穿。 他踩進雪地,陷了下去。 風雪迎面撲來,整個世界寂靜得宛如死城。 但他已經習慣了寂靜,調整姿勢,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將待了整整兩年的地方遠遠甩在身后。 從始至終,他未曾回頭看一眼。 而風雪中,白色牌匾上黑色的字依稀可辨—— 楠都少年管教所。 進城只得一班車,元染等了很久。車很空,司機見怪不怪,說了句“投幣兩元”,一腳油門就飆出去了。 他投完硬幣,兜里還剩四十八塊,是臨出來之前,教官特意給換的零。 “你家電話打不通,自己回去看看吧,有什么要幫忙的可以給我電話?!惫芰怂麅赡甑木俅蛑謩莞f。 進來的時候,他家里也就剩下年過古稀的nǎinǎi。搬走了?去世了?他也不確定,只能憑著印象找過去。 車進了城,風雪漸漸小了,能看見街道兩側的建筑,可元染還是認不出路來。 兩年時間,放在外面一眨眼就過去了,可被關在高墻之內,宛若經年,什么都變了樣。 元染按照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