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人的愚蠢，達成自己的目的?！敝苡握{笑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為什么做這行？”

    “錢唄?！迸纱笮菙[手一笑。

    “你為什么做這行？”周游又問了一遍，好像沒聽見那個回答。

    384 算個屁

    “……”面對周游的第二次質問，派大星不得不稍稍深入自己的內心，但結論依然：“還是錢?！?/br>
    “你為什么做這行？”周游語態平靜第三次問道。

    派大星不得不挖掘更深處的那個自己，沉默片刻后才說道：“一開始，我用正面方式施展我掌握的知識，但不賺錢。既然那樣，我就用負面方式來使用知識吧，世界的規則不就是適者生存么?！?/br>
    周游依然面色不變的看著派大星，笑容也一直沒有變化，好像在用眼神第四次質問。

    “你夠了，真的就是這樣?！迸纱笮情_始覺得周游有點無理取鬧了，語氣愈發粗重，“愚昧的人始終是大多數，我想給他們好東西但他們理解不了，既然他們喜歡屎，那我就zhà出最臭的一坨給他們來嘗?！?/br>
    “這回對了?！敝苡谓K于問夠了，“你在報復?！?/br>
    “……”派大星突然陷入呆滯，這個答案自己可從未想過。

    是在報復么？報復廣泛存在的愚昧，報復離他而去的女孩，報復自己所學的無用知識。

    報復自己。

    報復這個世界。

    如果你們不知何為善與美，那就讓我利用你們的惡與丑吧。

    是這個如此幼稚的結論么？

    “你怎么……看出來的？”派大星問道。

    “這個……我發現自己比較善于觀察矛盾，畢竟見識過太多在矛盾中糾結的事情和人了?！敝苡涡χ赶蚺纱笮?，“你的事全都寫在臉上了，第一眼看你就好像看到一個惡作劇后愧疚的孩子。得知你做的事情以后，我才知道你的惡作劇并不僅僅針對我?！?/br>
    “好吧，這個說法挺有趣，但我不一定接受?！?/br>
    “沒關系?！敝苡闻牧伺淖约旱男乜?，“至少你今天選擇認錯和解了，不只是對我，是對你所做過的一切，現在你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變了?！?/br>
    “這就是傳說中的微表情學？”

    “不知道，無所謂?！敝苡螕]了揮手，揮去了那些糾結的回憶，繼續說道，“想像一下，如果你傳播表達的‘教育學’得到了廣泛的實用，那么至少下一代人，就會更加善于獨立思考，而不是只掌握一些技能賺了錢等著被下三濫的套路勾引，那些惡心的勾當也許就會自然而然的失效。當你認為的，愚昧的大眾不存在了，你的煩惱也就dàng然無存了。du雞湯公眾號被封殺了還會有，水軍倒臺了還會有，洗腦廣告過氣了也還會有新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而你的‘教育學’，是對這整片土壤的凈化和升華。比如我們植樹的時候，最重要的因素其實是土壤，怎么又說到植樹了……”

    派大星看著周游沉吟良久，他才知道，這個突破口是為自己準備的。

    他不禁嘆道：“能賺錢，需求大，供應少，既能實現社會效益，又符合個人理想，這個突破口全占了?！?/br>
    “我真沒想這么多……只是聽說你做公眾號又挺有文化的?！敝苡闻牧伺呐纱笮?，“我只是個外行瞎說，這件事難度太大，也不一定真的能成。即便你轉行，也建議你還是考慮好了再做吧，最好在保證主業盈利的前提下做，別再走極端化了?！?/br>
    “這個我知道?！迸纱笮呛鋈粏柕?，“如果我不做呢，你會做么？”

    “我一個搞建筑的，怎么就……”

    “但我覺得你會做，你好像思考很久了?！?/br>
    周游自知沒那么多心思瞎想，只擺手道：“只是看到你才想到的?！?/br>
    “不不，這不是突然蹦出來的，你的潛意識早已暗中不懈的思考過了，見到我只是突然產生了表達yu望?！迸纱笮钦?，“現在太晚了，有時間我們可以詳細談談，以合伙人的模式?！?/br>
    聽到合伙人，周游此時腦海中浮現的其實是另一個自己，編號為八的那個。

    他也才意識到，這些思路正是八號給他的，或者說，是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