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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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權有勢多出紈绔,二代圈子奢靡成風聲色犬馬,他們漸漸長大,身體趨近于成年,能玩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尤其十七八歲的時候,腌臜手段刺激丑聞屢見不鮮,梁迢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遠離這個圈子,甚至高二的時候轉學到普通高中,越來越跟他們涇渭分明。 他相當不快,同時又開始好奇:梁迢難道真的跟他不一樣嗎? 身邊的朋友有玩alpha的,他有點好奇——不是說alpha之間信息素互相排斥,干那種事幾乎沒什么樂趣可言? 那朋友說:“你不覺得看一個跟自己一樣強壯的alpha被弄出痛苦的表情特別帶勁嗎?”,說完之后不久,那個朋友就帶著他的alpha情人給他們現場表演了一番玩弄alpha的手段。 他有了一些隱秘的念頭,可惜梁迢不是那種能被賞玩的身份,有些念頭就只能在腦子里想一想。 他想得到什么一貫都是理所應當的,而當這樣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有了只能看不能吃的東西就很容易變成執念。所以哪怕只是一個一閃而逝的念頭,每天一閃而逝,終究會積累成越來越強烈的執念。 他對梁迢的心情日復一日變得復雜,梁迢對他的態度從始至終冷淡疏遠。 念頭最強烈的時候他甚至想過給梁迢下藥試試看,是被最后的一絲理智勸服——動了別人家里可能還會幫他善后,動了梁迢他大概會被五花大綁丟去梁家賠罪。 而且梁迢其實不止對他冷淡,梁迢對所有人都很冷淡——指的是內里。只不過對他到了連敷衍都不耐煩的地步而已。 所以當他發現梁迢居然對某個人特別之后當下就起了不一般的興趣。 那天拍完戲,他在劇組遇見一個beta,身上帶著有些似是而非的信息素——他沒靠近梁迢仔細嗅過,但是確定那就是梁迢的信息素,那是惦念多年的直覺。 那個beta不自覺咬著嘴唇,跟他打了招呼之后就步履匆匆逃走,有趣極了。 不能動梁迢,就動一動梁迢的東西,讓梁迢也嘗一嘗前所未有的滋味,背叛的滋味對他而言應該也很新奇。 感情和喜歡真是太脆弱的東西,這些東西在傳說中神乎其神,其實相當容易瓦解,他是這么以為的,可是當他拍出一張巨額支票的時候許方思居然看也不看拒絕。 但是最終他還是達到了目的,用一份對梁迢毫無威脅的材料。 太可笑了,跟他以為的完全相反,許方思是個傻瓜。他對許方思刮目相看,倒不是因為他對感情的忠貞,他只覺得許方思愚蠢。 他看著許方思焦慮,看著許方思在心血被剝奪之后出神良久,最終失魂落魄地去書房看書,跟劇組傳聞的暴躁易怒的偏執狂不太一樣,他并不暴躁,焦慮只是因為被困,甚至是憂郁的。 他經常盯著天上發呆,只有梁迢的消息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哪怕一點視頻片段,哪怕只是發音相似的兩個字。 他為了梁迢身陷深淵卻似乎一點都不后悔,相反,他的喜歡好像堅不可摧。 許方思是太奇怪的人,最開始只是沖著給梁迢添堵去的,可是即便靈魂乏味如他,對除梁迢以外的人不感興趣的他,也難免好奇螻蟻的孤勇從何而來。 同時還有一些梁迢和許方思的照片作為佐證,照片上那個梁迢他不認識,照片上的許方思也跟被他困在家里那具行尸走rou不一樣,他們的感情跟他知道的叢林法則不一樣,或者說,他對所謂的喜歡知之甚少。 他開始好奇,他想,梁迢看中的人應該有什么過人之處,又或者喜歡確實是什么人間美味,他想跟許方思再談一筆交易。 他命令許方思也喜歡他幾天,就像喜歡梁迢那樣,許方思拒絕了。 這個世界上有了第二個拒絕他要求的人。 但是沒關系,不肯交出對梁迢的喜歡也沒關系,他不稀罕,許方思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可以隨便摔隨便砸。 喜歡這種可笑的虛無縹緲的東西,本來也沒什么稀奇的,許方思這種臭石頭扔到哪里都討人厭,明明一無是處,有什么資本拒絕他? 他剝奪許方思的一切,時間、自由、尊嚴,馴化他,讓他變成低賤的附屬物,只能搖尾乞憐的可憐蟲。 到許方思死的那天為止他都沒有后悔,迄今為止他都沒有后悔過,之所以抓他回來只不過是因為他不應該擅自逃走,只不過是因為沒有許方思這條狗看門,他的失眠越來越嚴重。 靳惟笙抱著許方思,城市的煙火映在許方思臉上忽明忽暗,許方思忽然眉心緊鎖露出痛苦的表情,靳惟笙在心里思索這一次應該給許方思佩戴什么樣的枷鎖。 許方思在梁迢身邊過得不錯,梁迢究竟有什么魔力? 其實當年許方思要是答應他的條件,他也會對許方思很好,他也不用吃苦,偏偏許方思不識抬舉。 靳惟笙掐著許方思的脖子固定他的上半身,手掌遷移就摸到了許方思脖子上的痂,意識到那是怎么來的便愈發不爽,他問:“腺體移植準備好了嗎?” 他曾經想到一個讓許方思更加聽話的辦法:給許方思裝一個人工腺體。 不是什么太難的手術,難點在于他要求的信息素比較特別,研究所那邊沒有合適的配型,培養不出來十分相似的供體,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有六七分相似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