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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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憐作為男人,剛剛和虞漁單獨呆在一起。 這一瞬間,陳雍年的臉上罕見地生出點怒氣。 可虞漁聽到陳雍年這話,卻好像很感興趣地問道:“陳雍年,你不會真的喜歡過他吧?!?/br> 虞漁多少是有點編劇的警覺性的。 可陳雍年看起來不像。 “你的手還沒洗么?” “周路他們都在等你……” 陳雍年淡漠著那張臉,拉著虞漁的手進了洗手間。 他幫虞漁用溫水將手沖洗干凈,自己也將手洗凈,又如同一個體貼的丈夫一樣,抽出幾張紙巾,給虞漁手上的水珠擦干凈。 陳雍年沉默不語,虞漁也就任由著她動作。 等兩人出去的時候,周憐已經不在了。 陳雍年自以為自己松了口氣的樣子并不明顯。 然而卻被虞漁聽得仔細。 回大廳的路上,虞漁忽然懶著聲音開口:“陳先生,陳雍年,你知道你剛剛像什么么?” “像什么?” “像捉住妻子偷腥把柄的丈夫,生怕晚一步妻子就會被人搶走了?!?/br> 她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陳雍年緩緩停下來,看她,沉默不語。 虞漁又說:“不過沒事?!?/br> “我應該有什么事?”陳雍年忽而反問虞漁。 虞漁搖搖頭,不說話了。 她的劇本還沒寫完,還等著陳雍年投資呢。 “你真的沒有喜歡過周憐么?”虞漁復又問道。 “虞漁,離周憐遠一點?!标愑耗隂]有回答虞漁這個問題,而是聲音帶著幾分告誡地說道。 虞漁扯出了個笑容,將幾縷滑落至面頰的黑發挽到耳后,那彎月形的珍珠發卡在她的發間熠熠生輝。 “好?!?/br> 她懶洋洋地回復著。 像只敷衍的貓。 說著,她如同戀人一樣,重新挽起了陳雍年的手臂。 “走吧,阿年?!?/br> 陳雍年越來越看不懂虞漁。 然而心中,卻升起比以前任何和她呆在一起的時候都要強烈的危機感。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盡管虞漁就算不再紅著臉含羞帶怯地看著她,陳雍年也會因為她簡單的一瞥而心跳狂奔了。陳雍年深吸了一口氣,卻又因為這行為,而聞到了虞漁身上那種淡淡的卻十分誘人的香氣。 她好像慢慢地從一團漂亮的有形物,變成了無形的、無孔不入的存在。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變成了這樣。 而他竟然在今天這種心情下,在她這顯而易見的敷衍下,也甘之如飴。 他不由想起了不久前才碰見的韓昌柏。 若干年后,他是不是也會成為第二個韓昌柏? 就像虞漁那日說的:“陳先生,不是你也會是別人?!?/br> 她還會對多少人再說出這句話? 一想到這里,陳雍年臉色便變得極其難看,甚至比在不久前聽到周憐親口承認自己是男人,打翻了紅酒時還難看許多。 他心里埋下了一顆嫉妒和懷疑的種子。 這樣的情緒,在旁人看來,本永遠也不該出現在像陳雍年這樣鶴立雞群的人身上。 可惜他的對手是虞漁。 * 回到大廳,虞漁也并沒有看到周憐的人。 她一邊聽著周路等人討論,一邊給周憐發消息:【你在哪】 周憐沒回她。 抬頭的時候,虞漁看到不遠處的瞿臨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瞿臨臉上的那種眼神看起來并不友善。 虞漁目光在他臉上淡淡一瞥,隨即很輕慢地收了回去。 本該是虞漁被打量。 然而虞漁這一瞥。 瞿臨就從那個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瞬間成了被打量者。 瞿臨一愣。 隨即瞇起了眼睛。 從來還沒人用虞漁這種類似的眼光看過他。 他對虞漁也稱不上敵視,只不過因為從小知道陳雍年心里“有人”,他能推測出陳雍年和虞漁在一起不過是敷衍長輩,只是這女孩的緋聞忒多了,有時候他和另一群狐朋狗友聚會,來幾個年輕的明星,她們聚在一起聊天的時候,都會提起虞漁的名字,頻率還不低。 之前也就算了,現在周憐回來了,作為兄弟,瞿臨當然要幫陳雍年真正抱得美人歸,讓虞漁這個假冒偽劣產品回到自己應該呆的位置。 可沒想到,現在結果出來了——周憐居然是個男人。 瞿臨看陳雍年離開的時候還在想,陳雍年在得知自己喜歡了這么就的人是個男人會有多難過,可看到虞漁挽著陳雍年的手回來,陳雍年滿眼都是虞漁的樣子,瞿臨就知道自己想岔了。 周憐出國那一陣子,陳雍年鬧出來的動靜,瞿臨是知道的。 現在告訴他,陳雍年心里早就沒周憐了,是他在撮合空氣,瞿臨就感覺自己像個笑話。 陳雍年原來也會愛人啊。 瞿臨那桃花眼瞇起來,正欲說什么,忽然剛剛才收回目光的虞漁抬頭看他,瞿臨闖進那雙烏黑的眼睛里,怔楞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多想,便聽虞漁朝他問道:“聽說瞿先生不久前買了個包?” 她一提這話,她身旁的許語星便也想了起來。 和虞漁手里同款的那個綠色的包,不是正被瞿臨送給了周憐么? “是啊,還是送給周憐的啊?!?/br> “我本來要買那只和虞漁同款的,結果被你買走?!?/br> 虞漁朝他露出一種不甚分明的挑釁。 “不過周憐也用不到了,要不瞿先生去找周憐把寶要回來吧?” 她歪著腦袋,一副無辜的樣子。 “語姐真的很喜歡那個包,反正你也送錯了人?!?/br> 陳雍年聞言朝瞿臨看了一眼,那眼神多少有點責怪他自作主張的意思。瞿臨肯定和周憐不熟,那包是替誰送的不言而喻。 瞿臨當然不會去做把包重新要回來這種蠢事。 可是虞漁這么一說,在場的幾個熟識全都笑了出來。 瞿臨瞬間便成了眾人的樂子。 平日里被說兩下,瞿臨倒無所謂,可是今天,看虞漁那副狐貍似故意的模樣,瞿臨有種自己上了大當還吃了悶虧的感覺。 這種感覺實在是令他感到不快。 甚至瞿臨感覺這虞漁身上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放肆勁。 “許語星,你要的話,自己去找周憐要?!?/br> “語姐,我幫你要?!宾呐R話沒說話,虞漁又故意接上。 在別人耳朵里聽著沒錯處,甚至貼心,但在瞿臨這里就聽了很刺耳。; 瞿臨感覺,虞漁正是因為剛剛他那有點冒犯的眼神,而當眾三言兩語把他變成了樂子。 可是瞿臨只能在虞漁那看不出任何表演痕跡的純然的微笑中,吃了這悶虧,咬牙切齒。 看大家都圍著虞漁說話的樣子,瞿臨腦海中冒出一句話:你說你惹她干嘛。 這虞漁,是真的睚眥必報啊。 等大家沒在把瞿臨當做話題中心了,他們仍舊圍著虞漁聊天。 尤其是周路和許語星。 看著虞漁此刻又恢復了的慵懶,想起剛剛吃癟的事,這么迅速的一小會兒,瞿臨好像忽然福至心靈地明白了這女人對陳雍年的吸引力。 矜嬌、明烈、嫵媚、艷麗。 偶爾的一瞥,便像是令人看到往前枯燥的生命中從未見過的生命和色彩。 回過神來,瞿臨有些怔。 * 在回去的路上。 虞漁又打開了和周憐的聊天框。 此刻周憐仍舊沒有回復幾小時前她發的那條:【你在哪】 不回消息這種事發生在周憐身上,并不稀奇。 她真履行了答應許語星的承諾,問道:【上次瞿臨給你的那個綠色的包,能不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