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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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回去的時候,陳雍年倒是送了她。 陳雍年坐在后座靠窗,虞漁也靠窗,兩人中間隔著一段距離。 “我離開的時候,你在和陳穿聊什么?” 腦子里的靈感被男人的聲音打斷,虞漁睜開眼睛,表情有些默然。 “聊你?!?/br> 陳雍年聞言表情冷了冷。 他聽出了虞漁語氣里的敷衍與毫不在意。 “陳穿是我侄子?!?/br> 他淡淡地道。 “我當然知道,我怎么能看得上他,他比你差遠了,陳先生?!?/br> 然而這種直白卻只令陳雍年感到更加悶氣。 為什么? 因為她將陳穿和他放在一起比較,完全不帶任何的討好,甚至有種殘忍的揶揄。 陳雍年閉了閉眼睛。 也許是因為莫名對虞漁動了心,可虞漁卻表現得像是局外人。 他又因為那一紙協議,什么指責虞漁的立場都沒有,因為虞漁在他的家人和朋友面前,的確表現得盡善盡美,簡直是完美的合約情人。 但是譬如在這樣的場合,在他們兩個私下相處的時候,她的那種驕縱和不馴,就不動聲色地展現了出來。 “今天我和周憐走進來,你不應該表現出一點憤怒么?” 陳雍年問道。 虞漁:“為什么憤怒?!?/br> “你都已經和周憐介紹我是你女朋友了,而陳穿也知道我們的關系?!?/br> “現在總之……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br> “你心里裝著誰呢?虞漁?!?/br> 陳雍年的呼吸變得很長。 他的淡漠不是周憐的那種生冷,然而帶著點后天修煉的禪味。 如果不是見過陳雍年在醫院里那種失控的模樣,虞漁便能很正常的像朋友一樣和他相處。 陳雍年想,自尊心可以被她視而不見,但是不能被她一直放在地上踐踏。 他多少有點男人的特性,于是在這個時候,他勾起唇笑了笑,笑意只留在唇邊,而不達眼底。 虞漁只是盯著他看,現在是初夏,窗外的景色帶著艷麗又明媚,車駛過的地方仿佛也是熱烈的,這男人看起來變得有些不合時宜。 他偏頗著微微低垂著腦袋,像是在談生意似的地問她:“我很適合你?!?/br> “從合約上也好,從現實來看也好?!?/br> “你也可以和我結婚?!?/br> “一直租一個房子,倒不如直接把這個房子買下來?!?/br> 虞漁忽然笑了。 那窗外的景綠意蔥蘢,生機勃勃。 她支著下巴,笑得像只慵懶的貓,然則燦爛無比。 她笑了一會兒,稍稍湊近了一點陳雍年。 本來是陳雍年俯視著她,然而她的姿勢微微帶有侵略性,一只手撐著座椅朝他看來的時候,仿佛主導這次談話的人便從陳雍年變成了她。 “我心里非得有男人么?陳先生?” “還有,你說和你結婚?我想我沒聽錯?!?/br> “誰是房子???” 她那樣子看他,明明視線比他稍低,然則像在俯視。 因為她眼皮的褶皺朝上翹起來,嫵媚得令人心驚,里面閃爍的毫無情意的冷淡和譏諷,仿佛在恥笑陳雍年的異想天開。 “你這話我總感覺有人對我說起過?!?/br> “好像是我前任?!?/br> 她在拍《二十九年春》的時候,身上還尚且能流露出女性的天真、嬌羞、嫵媚,然而現在她將那些流心的甜膩完整地收了回去,在此刻和他交談的時候,分毫也不顯現。 “我這個人算不上喜新厭舊,但是真的很討厭糾纏?!?/br> “陳先生大可以找一個比我更聽話的玩具,我的話……在討厭男人這件事上,往往隨心所欲?!?/br> 那眼尾朝上勾起來,像是冷冰冰的彎刀,帶著幾分冷冽的艷庸。 她的打扮是漂亮而柔軟的,可是說出來的話,此刻做出來的表情,卻好像有些太無情了。 陳雍年聽完虞漁的話,靜默了一陣。 他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心臟有些窒悶。 車子即將抵達虞漁的住處。 “我有什么地方令你討厭的?”陳雍年沉默許久后才問道。 “這倒是沒有啊,陳先生?!?/br> “是因為周憐么?” 陳雍年又問。 虞漁:“我挺喜歡周憐的,你有機會能和我講講她么?” 虞漁答非所問。 陳雍年好像一拳砸進了棉花里。 “你快到了?!?/br> 虞漁又說:“陳雍年,我這么叫你你不介意么?” “不介意?!?/br> “我想說,你現在一點也沒有我剛剛見你時候的樣子了?!?/br> 陳雍年眼神頓住。 他微微揚起唇,眉眼卻多了幾分陰郁。 “你倒是很會戳人心窩子?!?/br> “我這么不受你待見,既然這樣,你就當我剛剛提的都沒發生過?!?/br> 虞漁問:“你什么時候會和我分手?” 她問得很直白。 “你還會投資我的新劇么?” 這句話更直白。 陳雍年不知為什么想笑。 他忽然問虞漁:“你對你的前任也這樣么?” 虞漁反問得很快:“不然呢?” 陳雍年覺得自己可能生病了,或者是有些變態。 因為在得到虞漁這樣的回復之后,他的心情竟然稍微平靜了一些。 “投資一部戲而已?!?/br> 他點了點坐墊。 “至于分手,我還沒有考慮過這件事?!?/br> “提前擔心做什么?!?/br> 虞漁多看了陳雍年幾眼。 她又問:“你什么時候有空,能和我多說說周憐么?我對她挺感興趣的?!?/br> 又是周憐。 她為什么這么在意周憐。 “別對她有好奇心?!?/br> 陳雍年道。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陳年往事,他看起來比剛剛沉靜了些。 “她讓我得到了不少靈感?!?/br> 虞漁用那雙烏黑的眼睛盯著陳雍年看,陳雍年沒有無視,但也沒有說話。 也許周憐的確在陳雍年心里占據了某種很重要的地位。 虞漁想。 周憐當然在陳雍年的生命中占據了很重要的地位。 因為從小到大,周憐都在陳雍年的生命里作為一堵難以逾越的高墻而存在。 從小學,到現在。 陳雍年從小對物理感興趣,后來學了經商。 在年紀很小的時候,陳雍年將周憐當做過偶像,甚至心中蔓延出了愛意。 那時陳雍年以為那是愛,因為他總在關注周憐的成績,周憐看的書,周憐參加的競賽,他的人生中仿佛只有周憐了,而看不見別的同齡人,他尤記得那時候周憐將筆和練習冊面無表情地寫完之后丟到他面前,催促他去找鑰匙的那種從容。 后來在周憐出國之后,陳雍年才慢慢發現自己真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