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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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憐的聲音并不女氣,也不細,微微沙啞,中性。 虞漁伸手和她握了握,觸碰到她的手指,只覺得她的手骨節突出,很長,也很大,和她驚人的身高一樣,她的手心也并不柔軟,觸覺微微發冷,像是醫生剛剛觸碰過手術刀的那種冷。 這是女人么? 虞漁想。 她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薄薄的被擦拭得反光的眼鏡架在周憐高挺的鼻梁上,為她增添了幾分斯文和冷漠。 周憐坐在虞漁對面的沙發上。 他似乎有點心事,眉眼微蹙,陳雍年雖然自虞漁身旁落座,然而目光卻有意無意地落在周憐身上。 虞漁并不在乎陳雍年看周憐,因為她也在看周憐。 坐下來之后,陳雍年沒和周憐說話,兩人之間的沉默并不像情人見面。 沒過一會兒,周憐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接通了電話,便走到窗邊通話,交流用的是口音好聽的英語,她說英語的時候,聲音更加中性,乃至有些偏男性化。 陳雍年這個時候已經沒再看周憐了,他垂眸看向身側的虞漁。 虞漁安靜地靠在沙發上,目光卻在不遠處打電話的周憐身上。 “虞漁?!?/br> 他叫了她一聲,虞漁才仿佛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似的回頭看他。 “嗯?” 此刻長輩在另一邊說話,虞漁便不再逢場作戲,看向陳雍年時,表情淡淡的,問:“怎么了?” 她眼里沒有質問,也沒有妒忌,哪怕剛剛他和周憐并肩站著的時候,她表情看起來也很正常,像是并不懷疑他們之間有什么,也并不在意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么。 這很好,會避免很多的麻煩,可陳雍年想看到的,卻并不是虞漁這種淡淡的反應。 他期待在虞漁身上見到一點別的情緒,哪怕是出于誤會。 然而沒有。 沒有嫉妒和質疑,便代表她對他沒有愛情。 他向來討厭女人的糾纏,也不喜解釋。 然而在虞漁的目光下,他忽然說:“我和周憐沒什么?!?/br> 虞漁“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小叔,你們是青梅竹馬吧?!?/br> 陳穿忽然說。 陳雍年沒有順著青梅竹馬幾個字進行進一步的解釋,他盯著虞漁看,試圖在臉上看到任何一點好奇或者探究。 然而并沒有。 過了好一會兒,周憐接完了電話走了過來。 “研究所的事情……” “在雪島有了點發現?!敝軕z對于通話的內容隨口提了兩嘴。 “你是做什么行業的……”陳穿狀似好奇地問。 “是在研究一些深海的物質……北極那邊……” “所以你從國外回來,不是y國或者m國那樣的地方回來,而是從北極回來的么?”虞漁問道。 “那里有據點,我們的研究所在更溫暖的地方,偶爾遷徙?!彼诮忉?,語速比常人微微快一點,那里指的是北極,她說話簡短而準確。 虞漁忽然對周憐那蒼白的皮膚有了一些具象化的感慨。 她的膚色,和北極大地的顏色聯想起來的話……似乎便和諧了。 北極的環境很惡劣。 而周憐只是個女人。 隨后陳雍年隨口提起的一些和周憐有關的往事,令周憐的形象立體起來。 她的智商很高,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便能做出高等奧數比賽的試卷。 年僅十歲的時候,她得到了華國最高學府一位得高望重的生物學界大牛的青睞。 周憐是從海市出生,可從十歲之后,很少再回海市。 十三歲的時候,她便跟著老師去了北極。 十五歲那年,她因為一篇論文震驚了世界生物界。 后來周憐便不再寫論文,她在十九歲的時候,便創立了自己的研究所,周憐涉獵的領域,除了生物之外,還有宇宙與地球物質,能源開發,以及地質。 難怪,當她站在陳雍年身旁的時候,一點不像一個女人。 她身上帶有一種從容和知識堆砌起來的空冷。 虞漁想,難怪她能成為陳雍年的白月光。 虞漁眼神閃爍著,忽然對周憐這樣的人生軌跡產生了一絲向往,像在很小的時候向往那些以自己名字命名某個星星的人。 隨后在飯桌上,周憐的家長也來了,兩家交好,這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周憐家的長輩在談到為什么讓周憐回來的時候,解釋道:“再過兩天,周憐就是二十七歲生日了,這個時間點對她很重要,她必須回來參加,小時候算命先生說過她的命格和別人不一樣,所以這個生日,一定要過,而且要過得人盡皆知……” 聽到這話,周憐的眼神微微凝滯,虞漁竟然從周憐的眼神中看到了淡淡的期待。 她這樣的人,竟然在期待一個生日宴會。 作者有話說: 可以到五萬營養液嗎? 我來加個更。感謝在2024-01-16 10:17:40~2024-01-16 21:04: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絳絳釀釀 125瓶;又又又書荒了 55瓶;濃墨淺霧、紅葉 20瓶;白淺枝檁 10瓶;一只嵩鼠、淡竹葉、甜粥粥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4章 周憐的秘密 ◎1.18更新(二合一有紅包)◎ 周家的長輩似乎很喜歡虞漁。 這令虞漁感到有些奇怪。 畢竟周憐和陳雍年從小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又是鄰居,年齡相仿,家室接近,周家的人卻似乎一點撮合兩人的意思都沒有。 陳家的長輩喜歡她, 自然不會撮合周憐和陳雍年, 可周家的長輩, 按照常理,多少也會有些……且按照陳穿和許語星話里話外的意思,他們之間是存在感情牽扯的。 虞漁在長輩們聊天的空檔,盯著周憐那高高的衣領瞧。她沒有看出什么來。 那里裹得很嚴實。 周憐側頭與她進行了目光的交匯。 周憐大概經常經歷這樣的場景, 因而她的表情并無異樣,兩人的目光略略一點,她的目光便折返了回去。 陳穿默默觀察著周憐和虞漁的互動。 她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火藥味,平靜得有點出人意料。 “對了, 阿憐你和虞漁這孩子看起來也投緣,幾天后阿憐生日, 虞漁你也過來啊?!?/br> 周憐的母親笑容滿面地對虞漁說,那種和藹可親的語氣讓人拒絕不了。 虞漁說:“好啊?!?/br> 飯吃得差不多了,她朝周憐說:“那我們加個微信吧?!?/br> 她支著下巴看向周憐, 吃飯之前,她把口紅擦掉了,此刻嘴唇是她本來的顏色,喝了點水, 淡淡的草莓紅, 周憐比她高很多, 就算是坐著, 也是俯視她。 玫紅色的裙子領口并不算高, 從周憐這種高而近的角度,除了鎖骨外,還能看到點別的。 周憐垂下眼皮,拿出手機和她加了微信。 “我不怎么用微信?!?/br> 虞漁:“忙著科研么?” “算,我聯系人很少,偶爾和家人……” 她說話的確力求簡單和精準。 隨后虞漁去了一趟衛生間。 出來的時候,碰見了白裙子上多了塊污漬的周憐。 那污漬是傭人在收拾餐桌的時候,不小心弄到他裙子上的。 說是裙子,實際上稱作加長加寬版的襯衫更合適。 陳家有好幾個衛生間,她恰好和虞漁撞上了。 見她步履匆匆,抿著唇,胸口那塊污漬被她用手指拎了起來,以不至于觸碰她的皮膚。 “你在用么?” 她問的是衛生間。 “我換一個?!?/br> 說著她便轉身要走。 “你進去吧,我剛剛出來?!?/br> 然而周憐似乎覺得有點不合適,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但她應該有點潔癖,所以還是很快進去關上了門。